另外莲儿姑娘在火葬场停尸间铝合金门体断面发现的腐蚀痕迹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认为很可能与胡斌尸体上发现的神秘细菌是同一品种。为了验证我自己的想法,我从胡斌的尸体上再次抽取了一些腐蚀之后的组织液,拿来和从门上收集的残屑作比较化验。随后就让欧阳和小赵继续做些初步检查,而我则独自到隔壁房间化验。

不过化验结果却让我很兴奋,因为结果显示造成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腐蚀情况的确实是同一种不明来历的菌类。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确认,两起案件确实是同一人或者同一具死尸所为。由于这个原因,我只能认为幸存目击者所说的女鬼复仇,女尸尸变确实是真实的。我本来向去再次解剖一下其余那几具比较零散的男尸,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是刚刚一踏出化验室的房门就看到了可怖的一幕。

通往停尸间的走廊里突然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缕黑气,并且在刹那之间膨胀开来,瞬息之间整条走廊都已经被黑气所笼罩,随即头上的日光灯管就仿佛挣扎了两下一般,随即迅速熄灭,我刚想要出声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一般,发不出丝毫的声响,而且我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尖利刺耳的嘶鸣声,就好像水壶上水煮沸时报警的哨子声一般,又好像是遥远而绵长的梵唱一般,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随后我感觉到眼前红光一闪,接着就失去了知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发现走廊里,化验室以及停尸间的日光灯都熄灭了,我感觉自己喉咙发甜,吐出了一大口血沫子,每次呼吸都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要炸裂开来一般,我知道肯定是伤到了肋骨和肺叶了。这时候头也疼得厉害,刚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就感觉头上有温热的**流下,伸手一摸,好家伙,都是殷红的鲜血,看来自己确确实实是挂彩了。好不容易扶着墙壁跑到了停尸间。就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以及欧阳,小赵那早已经僵硬的尸体。我很想俯身下去检查一下,但是那时候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于是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赶紧踉踉跄跄的赶到了同一条走廊里的自己的办公室,给你们打了电话,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完张天明叙述的那可怕的如同噩梦一般的经历,徐狂草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欧阳延和赵波在遇袭受害之前都在检查男性尸体,进行初步的检查,但是欧阳延死后有手的医用夹子上却夹着一根女性的长发,这条看似普通的女性长发一定和本案有些密切的关系,很可能就是凶手或者所谓的女尸留下的,不然的话欧阳延也不会在临死之前还死死的紧握着那把医用夹子,没必要特意夹出来给众人看到。所以只要把这跟女性长发做个化验,应该就能判定凶手大概的年龄吧。这样的话侦查方向也好明确一些。

也许就是欧阳延和赵波在检查那几具残尸的时候,遭受到了怨气凝结而导致尸变的女尸的突然袭击,在反抗的过程之中,欧阳延顺手用身边的医用夹子夹住了女尸的一根头发,作为留给众人的线索。但是这显然激怒了女尸,所以随手一掌将他的天灵盖击得粉碎,欧阳延便立即死亡,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而一边的赵波很可能是想要往出口方向逃去,但是被女尸赶上,随手一挥扔到了对面的墙上,随后赶上轻易的一撕,就成两瓣了。张天明之所以能够幸免于难,可能是女尸现身的时候正巧被他赶上,于是女士随手一挥,强大的气劲就将他抛了出去,然后重伤昏迷的张天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女士很可能认为他已死,所以才留下了他一命。

不过坊间传闻,以及自己收集到所了解有关尸变的传说,尸体在尸变后称之为“丧尸”,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丧尸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仅拥有动物的原始本能,并没有任何思想可言。如果女尸真如众人所言尸变了,那她的随后的行为也太理智了吧?这点让徐狂草百思不得其解。

该不会是如同耶稣基督那般,复活了吧?徐狂草脑海之中不禁冒出了这么一个略显荒谬的解释,但是根据现有的情况以及线索来看,连他自己都没有推翻自己论调的把握。

探视时间已到,众人只能无奈的和张天明告别,让他保重身体,安心静养,何国盛还专门留下两名国安局的特工来保护他,不过如果真是鬼魅作祟,对于这些不会法术的普通人来说恐怕再多来一百人也是于事无补。

“该死的,现在什么线索都断了,能联系上的有关联的人物非死即伤,现在连办案人员都受到了袭击,你让我如何侦查下去,如果就此匆匆结案,以女鬼复仇作为结论,我这个科长也别想再干下去了。而且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别的不说,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法医处的弟兄。”何国盛走到自己的黑色SUV身边,伸手狠狠的砸了一拳车身,一手按着发胀的太阳穴,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