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小姑娘这么绘声绘色的这样一说,配合上此时这种阴森诡异的氛围,在场众人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不过何国盛还是强颜欢笑道:“只不过是民间传说,吓不听话的小孩子的鬼故事罢了,不会是真的!我老家还有落水鬼找替身的传说呢…”

正当何国盛啰哩啰唆想要回忆小时候那些蹩脚的民间故事的时候,一只蜷缩着发抖的女孩突然指着观后镜大叫:“你们快看,它们真的追来了!”

听她这么惊恐万状的一喊,众人都是本能地通过后视镜以及倒车镜往后一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徐狂草,何国盛就马上回头直接看车后情况。然而,还没看清楚车后情况,惊惶的尖叫就从身旁响起,徐狂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取代大脑发出了指令,噌的一声抽出了桃木长剑,同一时刻一张恐怖的脸孔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半夜三更,在漫山遍野都是红脸白衣的夜游魂的松树林里遇到这么一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的女生,这事本来就够诡异的。然而,当韩骏刚把车子驶离松树林时,她便煞有介事地告诉徐狂草那些红脸白衣的是找替身的吊死鬼,但凡看见它们又离开松树林的人都会被它们杀死。

当她突然指着后观镜大叫吊死鬼追来了的时候,车上的众人内心都是猛地纠结了一下,本能的抽出了各自的法宝和武器。但当众人在后观镜里什么也没看见,很自然就回头透过后窗直接观察后面的情况。然而,徐狂草还是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只看见飘扬在尾灯红光映照下的尘土以及那条满是大坑,凹凸不平的蹩脚三级公路。

时才与那帮成百上千的夜游魂的遭遇战,使徐狂草和端木莲的神经高度紧张,越是没发现奇怪的东西就越让徐狂草感到危险。身旁突然响起惊惶的尖叫,徐狂草自然本能反应般扭过来头来,并且抽出了随身兵刃桃木长剑。而此时此刻一张恐怖的脸孔便马上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张散发强光的女性脸孔,污泥与鲜血在这张脸孔上勾画出一幅诡异的图画。上翻的眼睛只剩下惨白的眼白,长长伸出的舌头如同一条红色的毒蛇一般,仿佛向徐狂草诉说着死亡那一刻的苦楚和折磨…

“我靠!”多年与鬼魅的直接交锋导致徐狂草的反应比常人更快,还没等自己从惊恐之中缓过神来,自己那千锤百炼的身体已经再一次率先做出了反应,不等那可怖的女鬼有进一步的行动。徐狂草的左手已经握紧成拳,向着女鬼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孔击去。

“砰!”“噗”“哎哟…”一连串的声响接二连三的响起。原来徐狂草那一拳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女鬼那满是污泥和血迹的鼻子上,顿时打得那鼻子扁了下去,一时之间鲜血四溢,而那女鬼也是捂着鼻子,痛呼一声,倒在了车门上,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女鬼,却是那装神弄鬼的小姑娘捂着挂彩的小瑶鼻在那里痛得直哼哼。

“靠,你干嘛拿电筒照着脸来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很好玩是吧!幸亏我没下重手。”惊吓过后,徐狂草意识到原来是这小妞故意吓大伙,还好在场众人没一个有心脏病。

“胆小鬼,这么胆小还敢走夜路,吓死你也是活该。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哎哟…哎哟…”小姑娘好像为吓倒徐狂草而觉得十分得意,不过鼻头上传来的阵痛还是让她不争气的流下了几颗“金豆子”,她一边揉搓着红肿的小瑶鼻,一边愤恨的死死的瞪着徐狂草,恶狠狠的说道,“死变态,臭大叔,下手居然这么狠,笨小姐都被你破相啦,我跟你没完!”

对于这刁蛮的小丫头的责难和挑衅,徐狂草选择了不管不顾,充耳不闻,双手抱胸,侧过身子,转向了端木莲一边,干脆对她不理不睬。小姑娘见徐狂草对她不理不睬,当下也犯了倔脾气,一路上对徐狂草又掐又踢,让徐狂草吃了不少苦头。不过除了换来徐狂草几声惨呼以及身边端木莲那足以杀死人的冰冷的目光之外,一路上倒也无话。

约凌晨一点,韩骏驾驶着那辆黑色的通用雪弗兰SUV终于来到西冷县公安局了,这小妞年纪不大,人倒是挺横的,似乎确实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小女生,居然一下车就想叫值班的民警把韩骏和徐狂草拷上,并且一路嚷嚷着要先将两人关上一夜再说,然后就不知道溜那里去了。那愣头愣脑,一看就是刚从警校毕业的愣头青小民警竟然还真的听从她的吩咐,傻乎乎地拿着手铐向韩骏和徐狂草走了过来,一副不容反抗的表情。

见到这幅情景,在一旁看好戏的何国盛只好取出国安局探员证跟他说明,自己和韩骏都是国安局的,徐狂草是陪同办案人员。刚才只是发生了些小误会,让他找个地方给大伙休息,明天再带我去找他们的局长叶终南。交谈中,得知这名伙计叫张亮,因为西冷县这里比较偏僻,没什么大的酒店宾馆招待所之类的地方,反正折腾了一晚上,大伙也没什么睡意,干脆在值班室的床铺和沙发上将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