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左手剑指连点,数道血箭带着破空之势向着范建眉心,双眼,心口,胸腹等薄弱之处激射而去。任凭范建如何灵巧也不可能同时躲过这数道从不同角度激射而来的血箭。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半空中已经变成兽人的范建狼头满是凶煞狰狞之色。忽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如同匕首一般冒着寒光的獠牙,一声狼嚎,喉头一颤,一大股黑色戾煞之气喷涌而出,与半空中向着眉心,双眼激射而来的三道血箭撞个正着,轰的一声发出了如同金属撞击声一般的巨响,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耳膜生疼。而在这刹那之间,半空中范建那硕大的狼身居然在空中生生扭转了身形,在咫尺之间,间不容发的躲过了射向自己胸腹的那道血箭,一委身已经侵入我胸前三尺,忽然一声狼嚎,那足有钵盂大小的拳头裹挟着劲风,“砰”得一声结结实实轰中了我的胸口,而在同时握射向范建胸口的那道血箭也终于“嗖”得一声射入了范建左肩的皮肉之中。伴随着“轰”得一声巨响,我们两个人的身形在空中擦身而过。

巨响过后,两道光柱擦身而过,缓缓的落到了地面上,光柱中现出了我和范建的身影.我们两个此时都是背向而立.如同两尊塑像一般伫立着.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息.此时只有山风的呼啸以及倒在一旁的红犼那沉重的呼吸声。落日的雨辉将我们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终于在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的等待之后,我终于脚下一软,单膝跪地,倒了下去,感觉胸腔内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一阵绞痛,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也如同虚脱了一般,使不出一点力气。

身后的传来了范建那阴险的笑声,我艰难的转过头去。看到已经变成狼人的范建那凶恶的狼脸上一脸的得意。但是笑容之下却也似乎隐藏着什么痛苦。果然我发现范建的左肩的皮毛一阵焦黑,皮肉都翻卷了起来。看来刚才我射向他心口的那道血箭还是差了一点,被他躲开了,只射中了他的肩头,虽然看上去伤口很大,伤得很深,但是我知道那只是皮外伤,对已经变成兽人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此时的我,情况却不怎么乐观。

由于之前中了赤佬和尸头蛮的巨毒,我的右臂已经失去知觉了。而且尸毒攻心,我只是暂时封印,护住了心脉而已。但这已经大大影响,降低了我的灵敏度。所以刚才我才没有躲过范建击向我胸口的那一拳,现在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伤口,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没有就此归位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一切都结束了,无所不能的徐狂草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对了,我要怎么处决你呢?嗯,我要好好想想。”范建踏上一步,看着倒地不起的我狞笑着说道。

“对了。我怎么把它忘记了,让我们法力高强的小徐师傅丧命于自己的法器之下,一定很有意思吧?你说呢!嘿嘿哈哈~~”范建说完,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高高举起,剑尖倒印着落日的余辉,折射出了耀眼的红光,“拿命来吧!”足可以断石分金的的剑刃向我当头斩下!

雷霆万钧的一击裹胁着劲风向我当头斩下.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周围一片死寂.连躺倒在地的红犼都暂时停止了愤怒的嘶吼,睁着牛铃一般的巨眼怔怔的盯着眼前的我们两人。

刹那之后,当范建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单膝跪地的我居然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在距离自己头顶不到一拳的地方,硬生生接住了当头斩下的利刃。泛这红光的剑刃在我鲜血的印衬下,忽然精光大盛。虽然我的身子随着这强烈的一击,被硬生生压陷到了泥地中半寸左右,身子周围也被产生的冲击波砸出了一个浅坑,尘土飞扬。但是这把足可以断石分金的的利刃居然被我用一双肉掌生生接住了。任凭范建如何再次催力,发劲,剑刃就如同焊死了一般,再也不能落下分毫。

“空手夺白刃!果然好功夫!”范建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神情疲惫但是依然充满斗志的我,不禁惊呼一声。

“像你这样的奸邪小人居然手握着这代表天地正气的无上法器,你可曾听到你手中的桃木剑的悲鸣啊!”话音刚落,我忽然虎吼一声,脚下,手腕同时发力,随着我手腕一用力,范建手中的桃木剑一声长鸣,脱手飞出,随即地上的我也是冲天而起,足尖一点躲过了范建挥来的一爪,半空中一伸手,将桃木剑牢牢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范建回过神来,又是一爪抓向身在半空的我左脚的脚踝,我只感觉脚踝上似乎佩带了一只铁箍,骨疼欲裂,当下不再犹豫,左手一挥,桃木剑向范建右手手腕削下,只听“喀嚓”一声。脚下黑血横飞,只感觉左脚踝一松,我连忙在半空中一个扭身,退开半步,刚一落地,足尖又是连点,倒飞出去十几步,和范建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