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范建一声怒喝,右臂一抖,一股大力随着长袖直击少女胸口,少女秀眉微蹙,一撒手,双手洁白的长袖“哗”的一声从中撕裂开来,虽然自及时断袖自保,但残余的大力仍然逼迫她倒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范建愤怒的一击委实非同小可。

眼看范建逼退了自己,且破了自身的缠丝手。就要上前与赤佬一起夹攻有伤在身的徐狂草。白衣少女当下由不得多想,一咬牙,一狠心。朱唇开启,小嘴微张,一物什如同出洞的蛟龙一般向着范建后要激射而去。不等范建反应过来,那事物就如同盘根的老树,游移的灵蛇一般将范建高大健硕的身躯连同双手死死的缠绕住,任凭范建如何使力,就是动不得分毫。

而仔细一看,这缠绕住自己的法宝满是粘稠的白色黏液,粉嘟嘟的足有杯口粗细,赫然是一条巨大的舌头。上边还长着清晰的味蕾,那不断滴落的自然是唾液了。

“你是那个蟾蜍精,你居然敢背叛我!”范建看清了这不明事物的真身,不禁一阵怒发冲冠。这蟾蜍精是自己派往阻击徐狂草的棋子。如今这棋子不但没能完成任务,居然反过头来帮助自己的仇人来跟自己作对。一念至此,范建双目血红如同要喷出火来。一声狼嚎,全身肌肉迸发,青筋暴起。居然想用蛮力摆脱身上的束缚。

无奈这小妖精的舌头居然如同在自己身上长了根一般,居然不动分毫,而且随着范建的发力越收越紧。即使是如同凡间一般的钢筋铁骨,也感到全身骨骼“嘎吱”作响。如同要碎裂一般。

另一方面,神兵在手的徐狂草冲入了围绕在小木屋外的赤佬群中。仗着手中桃木剑的锋利。真如虎入羊群一般,屠杀这些令人作呕的恶鬼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但见泛着红光的剑刃翻飞,干枯消瘦的赤佬四肢伴随着刺鼻腥臭的乌黑浊血如同雪片一般纷纷滑落,三十多只如同猿猴一般的赤佬应声而倒。其余的赤佬畏惧徐狂草手中桃木剑的锋芒,识趣的远远闪到了一边,只是不断龇牙咧嘴,凶恶的嘶吼恐吓着,却不敢接近半步。

“你们不惹我,我可要惹你们了!”徐狂草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叠符纸,足有二三十张。左手一抖,形成了扇形,口中念念有词:“太上咒曰,六立九章,符神在此,纵体驱身,急急如律令!”念毕,左手一扬,掌中符纸尽皆激射出去。绕是赤佬这样灵活的鬼物也不及闪避,当先的七八只赤佬脑门上早已中招。其余赤佬眼见不好,纷纷想要挖洞逃窜,奈何原本松软的泥地忽然在刹那之间变得如同钢铁浇铸一般,任凭赤佬前爪如何使力也挖掘不得分毫。就在那些赤佬一愣神的当口,飞舞的符纸当头赶上,贴上了他们的脑门。

而徐狂草也气定神闲的拔起了插入泥地之中的桃木剑,刚才那泥地正是由于他施展了“破魔八剑”之中的“坤土”一技,此刻徐狂草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被少女束缚的动弹不得的范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