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来了?”韩骏一脸欣喜,略显意外的说道。

“你们保密工作做得不咋地啊。张家弄堂发生了两具死相奇特的尸体这事今天一清早就听收旧货的老李向我汇报了。你也知道,我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一向都很上心的,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徐狂草微微一笑,在警戒线外伸长脖子向着弄堂里眺望着。

“别瞅了,弄堂里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我也正为此事苦恼呢。老徐你见多识广,我就指望着你能给我一些建议和提示呢!”韩骏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示意徐狂草到救护车边查看那两具奇特的尸体。

当在场法医掀开覆盖尸体的白布的时候,看着眼前残缺的尸体。那诡异的伤势,死者惊恐绝望的表情,痛苦扭曲的肢体都让让人暗暗心惊。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也不敢直视这些畸形扭曲的尸骸。但徐狂草却似乎毫不在意。蹲下身来,仔细的查看着,是不是在用佩带着医用手套的双手仔细检视死者身上的伤口。

怎么细致的查看了一根烟的时间,徐狂草终于站起身来,利索的脱掉了手套,揪着自己下巴上那几根稀松的胡须,一脸严肃的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么?”韩骏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的询问道。双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握紧成拳。

“这些伤口都是外力施加所为。这案件毫无疑问是一起谋杀案。作案者应该擅长奇门道术,并且拥有极高的灵力。那个男的就是因为灵力从口鼻之中不断注入,身体就如同垂足了气的气球一般,无法承受体内汹涌膨胀的灵力,最终,砰,如同打足了气的气球,熟透了的西瓜一般,自然爆裂开来。”徐狂草耐心的细致的比划着,脸色却越发的难看。

“那女的倒是没收到多大的痛苦,从身上皮肤的脱落情况来看。她表皮中的水分在瞬间就蒸发掉了,估计她在被法术击中的0.5秒之内就已经死去了,几乎感觉不到痛苦。这么高超狠毒的法术委实前所未见。连我都是自叹不如。”徐狂草揉搓着下巴,别有深意地说道。

“那你看得出是何人所为么?据我所知,我们附近城市并没有拥有如此高灵力的道法修行者以及特异功能人士。”韩骏听完了徐狂草的解释,心头的疑虑惊惧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沉重起来。压得自己的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还不好说,我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决,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到我家来,你把所能告诉我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我给你准确的答复。”徐狂草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只留下独自陷入沉思的韩骏。

晚19点徐狂草租住地

“老韩,你来啦。很准时。”徐狂草蜷缩在那张老旧的藤条椅里。双手靠在扶手上,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如同一只夜枭一般一动不动,一双明亮的眼珠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态度不冷不热的和进门而来的韩骏打着招呼。

韩骏进门后一屁股坐在了徐狂草对面的破旧的双人沙发上。接过慧恩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抬头看了一眼青春活泼的慧恩,却一言不发。

徐狂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柔声对好奇的打量着韩骏的慧恩说道:“妹子,哥哥要和韩大哥商量点事。你乖乖的回屋做作业去。”小姑娘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听话的关上了房门。

“好了,现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徐狂草跳动着手指,饶有趣味的说道。

“我下面和你所说的话都是虽然称不上是国家机密但是就目前来说还是不方便透露的。因为你曾经在我们国安局神秘事件调查科做过顾问。而且深得我们的信赖,今天才将这部分资料透露给你。你要保证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韩骏抿了一口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说道。

“我徐狂草用生命宣誓。在我的有生之年,在没有获得国安局许可的情况,绝对不会将今晚的谈话内容泄露给第三个人知道。一定严守秘密。”徐狂草一脸肃然的举起右手,庄严的宣了誓。

韩骏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热茶,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一脸严肃,讳莫如深的说道:“其实这次的奇特谋杀案并不是什么个案。类似的案例从本月初开始,已经发生了五起。死者包括大学教授,家庭主妇,中学教师,无业游民以及政府官员。加上今天发现的两名死者,已经造成了七人死亡。每人的死因各不相同,但是都无法用科学常理来解释。这些奇特的死亡事件的死者学历,性别,年龄,生活背景,社会关系经过调查没有丝毫的联系。假设中的凶手似乎是随意的作案,毫无作案目的和动机可言,所以给调查带来了莫大的难度。而且更为关键的是,我调查了一下本市包括附近城市20年以来的悬案卷宗。发现这种死因奇特,科学无法解释的谋杀或者猝死案件短短的二十年间发生了不下六百起。死亡了近一千人。而且案发时间集中在每年的农历七月份。这一点委实奇特莫名,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听着韩骏的娓娓道来,徐狂草没有任何的评论,只是默默的倾听着。睿智的双眼却在昏暗的房间里越发的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