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适得看我有没有办法,能派上用场的只有我和齐健,对付玄大师这种龙虎山出来的积年老鬼,我一个人恐怕够呛。能和颜悦色的聊聊最好,一旦谈不拢动起手来,我要是折里面,司徒家就真没希望了。

玄大师有可能是司徒私生子,我又不能让司徒星辰找警察叔叔帮忙,一旦他的身份泄露,我不在意他们俩会不会兄弟阋于墙,可司徒星辰察觉他的身份,难免对当初给佘珮菡算卦的事有所怀疑,搞不好迁出司徒辰做的而是,总不能把他从私生子的手里救出来,却被司徒星辰打死,岂不是白忙活了?

至于司徒家的安危

。我还真不是很担心,司徒星辰经营多年,若是随随便便被宵小搞死才是荒谬!从当日望岚态的结果来看,只要司徒辰不离开他爹就不会有危险,足见司徒星辰的运道隆盛到什么地步。女有匠技。

何况方盈盈还在那里,她呆的地方就是我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玄大师的小院很幽静。在齐云乡南边的树林边缘,距离最近的小村子也有一段距离。四周还散落了七八座小院,一看就是有钱人度假的场所,此时日头正高,厚厚的热浪逼得路上空无一人,我们这辆小车就显得很突兀,我和齐健合计一番,径直开进了山里。

山不在高,能看见小院里的情况就好。将车停在盘山路上,我和齐健摸到树林里细数了一下,总共八座小院,从外面看时都是高墙大门一般的豪华,可居高临下俯视却又是另一番景况。

玄大师家是三层的仿古建筑,飞檐走脊。画片门窗嵌着玻璃,楼前是一片石板空地,楼后是鱼池,一座小桥横跨,通到一方凉亭,周围是青青草地点缀着淡淡白花,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可再看另外七座,则是南方小村最普遍的斜顶瓦房小楼,院子里杂草丛生,好像许久无人打理。

“老齐,我怎么感觉这些座院子就是掩人耳目用的?”

这里地皮便宜,却根本没有任何配套设施,能在此地盖房子的尽是些喜欢玩高深的大老板,就算他们从不来居住,也应该会雇人打扫,何况屋子的破败与围墙高大又对比的很突兀,我问他:“难不成是玄大师把这的房子都买了?”凝神注视,我看那八座小院围成一个很玄妙的圆圈,猜测道:“这是九宫八卦阵吧?他脑袋进水了?”

齐健思索道:“保不齐还真是他的房子。”

“哪来这么多钱?”不是我眼界小到总觉得和尚道士就该像我一样穷,而是修道之人与天挣命,本身就是犯忌讳的事,逃过五弊三缺的伤痛就是大幸,衣食足就是走运,像他这样富贵花常开的几乎不可能。

陈三水有钱吧?结果被我做了,谁能说这不是老天爷安排给他的苦果?就算没遇到我之前,陈三水的日子也不见得滋润,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可实际上他常年奔走,光我知道的就压制了明耀大厦下的恶鬼,这也是为了积阴德,可玄大师一直守着司徒家,如果他为了享受搞这么多钱,那可真应了一句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下雨打雷都有可能劈死他

玄大师不傻,安稳守护他的家人才是目标,不会自掘坟墓。

齐健嘿了一声,眯起眼说:“好像还真是九宫阵哈?东方东南方属土,如果靠山的两座小院是震宫和巽宫,那按方位排下来,最右边的小院就是坎宫?坎属水,咱们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好像过了做桥?你记得那是什么桥不?跨山的还是跨水?”

“跨水,我专门瞟了一眼呢,只是我想不通一个问题,九宫属于算术一类,一般是用来推算天象节气的,只有配合八卦阵才能起到阵法的作用,他盖上八座房子也没什么用呀,四周空荡荡并无任何建筑和阵眼起到迷人心魄的功效。”

齐健不答,又盯了一会这才告我:“不一定,他迷得不是人,是鬼,你看连同八座小院的黄土路,条条相同在中间会聚成一片空地,好像是广场可这里又不举办篝火晚会要广场做什么?如果你当空地是是个点,处于中宫的位置,而黄土路格外明显,绕一周却无延伸,周而复始的环绕不停,你再看东西方位,东边靠山靠水的草地滋润茂盛,西边却略微焦黄,这是啥?太极阴阳鱼!”

“soga!”我明白这些房子的用处了:“你是说他用九宫阵和太极图圈住了这里的阴气阳气,气不流通,邪魅阴晦之物一旦进入房子的范围就等于睁眼瞎,只能原地打转喽?”我好笑道:“看来这玄大师确实得到龙虎山的真传呀,搞了这么大的手笔,不过有什么用呢?老古董终究是老古董,现在人都用枪,他迷得住鬼却迷不住人呀!”

“废话,以你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守规矩?人家的目的是保护司徒家的人,明面的敌人有司徒星辰和警察应付,他防的只是歹毒术士一流,而且咱也不知道屋子里有啥,说不准藏着坦克大炮!”

“管他呢,乱拳打死老师傅,咱俩年轻力壮,一会摸进去,就算他有枪也不给掏出来的机会,直接大耳光子抽一顿逼他谈判。”这可是对付龙虎山传人,一想到我那博山观第一大弟子的身份就恨不得现在进去大展身手,太爽了,非要好好教育他,我说:“啥时候进去?”

“等等吧,你这一句话还给我提了个醒,他不一定有枪,可说不准装了摄像头,这大白天的,咱俩都穿着黑衣服,近视眼在一百米外都能看见,何况这些座小院若都是他的,来这里的人只会找他,咱俩刚才可是停车看了两眼,也许他现在已经警觉了,这样吧,咱们下山离开,等天黑些再摸回来。”

说做就做,我俩蹑手蹑脚返回车里,种种迹象都表面司徒辰就在玄大师手里,也不差这四小时,便给司徒星辰打了电话,随便忽悠两句,确定他们没有危险便安慰一番,保证夜里十二点前把他儿子安全带回

从司徒辰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七个小时,如果要杀也早就死了,倒是没必要打草惊蛇,毕竟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

把戏做足,小院消失在视线中后我和齐健开车远远绕了一圈再次上山,确定玄大师拿望远镜都看不到后,静静等着天色暗下来。

“你咋没带我的鹤氅道袍?”我埋怨道:“我还想炫耀一下呢,那可是龙虎山!”

龙虎山是正一教魁首,一般穿黄色法衣,主修醮仪与符箓,而穿蓝色鹤氅道袍基本是全真派,主要是炼养和清修,爷爷有两种道袍,但要说扬州博山观的分属还是全真派,如果我今夜能穿着鹤氅打到正一教的玄大师,我草,想想就兴奋的快吐了。

“我他吗给你搬座道观来算了!真拿自己当全真道士了?全真派四条清规,不结婚,不食荤,任何场合必须着道袍,还要束发留须,这四条你能守住哪条?女人比狮子王多,吃起肉比狗还猛,我都懒得说你。”

牛骨刀缚在后背,斜挎着百宝囊,格格巫趴在胸口鬼鬼祟祟的张望,我和齐健踮起脚向山下溜去:“这你就不懂了,五乘教我佛经,陈春峰传我茅山术,咱还是牛哥半个女婿,采集各家所长,所以我是念佛经修茅山的全真道士,你说牛逼不牛逼,这世间都没有对手了呀!”

“嘘。”快到山下,齐健小声道:“别说话,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咱们不知道玄大师住在哪里。”

“乾宫乃天位,又是最豪华,司徒星辰说的就是那间屋子。”

“不一定,如果这九座小院都是他的,难免会做掩人耳目之事,也许外面看起来最破旧的那间才是,这样吧,咱们也别直奔乾宫,一间间摸过去。”

“我看看啊离咱们最近的是离宫,离卦属火,正所谓大好河山一把野火烧尽,让俺老方进去会他一会。”

“真是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