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有四大强兵,分别是魏武卒,赵骑士,齐技击。秦锐士,前三种是从骄兵悍将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偏偏秦国特殊,秦锐士的兵源绝大部分来自于囚犯,但不得不承认秦国的战略很成功,秦锐士锐不可当,帮着秦皇完成了一统天下的霸业。

囚犯立战功便可脱罪去奴籍,这在根本上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原本要死的人见到希望后哪有不拼命博取的道理?而身为囚犯,这些人本身就是一群亡命徒,可除了不要命他们还有一个特质——死了也没人心疼。

五十万秦军都是征战多年老囚犯,他们战功彪炳,久经沙场之下也铸就了更加鲜明的性格,无法无天。

若是这些人卸甲归田之后秦国的老百姓可就遭老罪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地盘生灵涂炭,秦始皇给他们每人贴了一块膏药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中国的历史上从来不缺这种事,所以到了秦二世的时候秦国出现了无兵可用的局面,项羽刘邦相继起兵,只有章邯征兆了三十万囚徒和工人组成长城兵团,却再也无法重现秦锐士的辉煌。

我对历史不算了解。只是偶尔听爷爷提起过只言片语,面具人说起这档子事后我的脑中冒出一个名字:赵佗。

赵佗率领五十万南方军团远征百越,秦朝狼烟四起后赵佗却不带兵回援,坐看秦朝和大家说拜拜,反而自己建立了南越国。请百度一下谢谢!

可我问他是否就是赵佗或者赵佗的属下,面具人却说去他妈的赵佗,当时的南方军团已经没了,他们的统帅是屠睢,史称屠睢好杀被百越人反抗杀死,秦朝重新派遣名将掌军,可实际上屠睢带领着南方军团到此后,便有随军方士犒赏三军。

“大家厮杀多年都带了或轻或重的伤,陛下深感欣慰之余不免有些难过。便赏赐仙药给大家治伤,来来来。不要怕,看上去烫可实际上爽歪歪哦!不要挤嘛,一个个来。”

总之就是胡言乱语哄着南方军团贴膏药,而这些士卒虽然出身囚徒,可江湖中人最重道义,他们也许,也许嗜血好杀,可对自己的老大却是无比忠心,哪怕面前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秦始皇一声令下他们都会前赴后继的跳下去将路途填平。

膏药贴了,南方军团完了,秦始皇的本意是造就一支无敌的怪尸大军,可也不知是有伤天和惹得老天爷发怒,还是某位随军方士脑子抽抽了,南方军团没有像试药人一样思维清晰,孔武有力。真就如死了一般无法复活。

身体站不起来,但他们的魂因背叛而怒吼。

毕竟是五十万人,总有那么几个体质特殊的,隔三差五就有些站起来出去害人,他们所过之处便如旱魁一般引起火灾,渐渐就传出了烬余之人的说法。

再说回不久前的事,石宇家的神婆只是某位道士传授了两手小把戏,目的就是让她用床头婆害人,引渡亡魂投胎,但这只是道士们与秦军士卒合作的方式之一,面具人是另一种,还有就如石宙一般,彻彻底底的用草药医治贴过膏药的尸体

石天四个傻大个就是最先一批用草药治好的人,但是尸体放的太久,魂魄进去后便没了记忆,他们的袍泽也不愿他们生活在上一世的阴影中,便让道士给他们找个归宿,于是那位神婆的师父就领去了石宇家。

之后的事面具人知道的不具体,但不外乎是神婆四个儿子意外被烧死,她心有不甘就出手害了石天他们,可魂身不符之下便造就那副恶心模样,每天还要承受内火灼烧。

几年前面具人得知了消息,他们让道士解决,可道士与他们只是合作,糊弄一番后不了了之,加之石天四人藏进湖底,面具人让石宙打探出他们消失后也不好纠缠,但面具人提出个条件,鬼市的三位领导不能固定,十年轮换一次,省的某些人自以为交道打久了就能对亡魂漠不关心。

再后来我们去了石宇家,鬼市的外围据点被灭他们自然得到消息,几个面具人出去探查一番,同为贴过膏药的存在,虽然没见到尸体却察觉到同伴刚刚离去,他们知道被道士骗了却无力抗争,但袍泽之情总是深厚,我为袍泽报仇他们便给我报酬,于是就尼玛把我邀到鬼市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面具人以为我就是个小道士,能来鬼市还不得笑的裤衩都掉了?可刚到鬼市我就惹出大麻烦,半条街的掌柜都与我为难,三位爷自然得知消息便留心上了,尤其那位三爷,还乐呵呵的打手语说这个小家伙有意思。

有惊无险的渡过饭馆危机,出去报平安又被石宇逮到,面具人当然不会让我死,既然三爷说我有意思,他们便打着三爷的旗号出去救命,中了蜈蚣毒之后抬到三爷面前求他解毒,可三爷根本不管。

不管就不管吧,面具人是囚徒,他们不在意人命,能救最好救不了也没有心理负担,可三爷不知道查阅了什么典籍,忽然发现中了蜈蚣毒的人很适合入药,就算我今夜不参加集宝大会他也不会让我离去,打定主意拿我当人形人参来使。

初见后面具人就与我相谈甚欢,因为我对他们有小恩,三爷下令入药后他又很激动,因为对我有小内疚,但也仅限于此了,恩情与内疚之情都不足以让他冒大不韪救命,何况就算他将我放了,我一个木桶怪能跑到哪去?

不过他答应了,再过十天便是他们的忌日,届时五十万都能出动与三位爷谈判,谈的拢,以后来去自如,必然护我家人周全,谈不拢,一拍两散,跑出去三五个秦军亡魂也会替我保家护宅

“哎,真是让你害死了,不过咱都是血性汉子,日后你们要是能离去,记得满天下帮我追杀一个乐正林就好,模样与我一样但是看上去就有种很贱的感觉,记得往死里虐他,虐到他哭。”

“小兄弟你放心,只要我们有一人能出去,必然誓死卖力。”面具人拍着胸口郑重道。

歪头看他两眼,我忽然说:“你有后手!”

面具人一愣:“什么后手?”他叹气道:“小兄弟你安心去吧,我若有后手怎么会不救你呢?唯一的办法就是鱼死网破,可你总不能让我拿兄弟的命开玩笑吧?”

“那天去救我的人中没有你吧?”

“没有,我要当值。”

“呵呵,当我没说。”

“后手就是背后有黑手。”话音刚落,面具人猛地回身一掌推出,可那人敢说话也是个有恃无恐的,左手剑指点在他掌心,毫不畏惧烬余之人的膏药内火,同时右手成刀,猛地切在他脖颈上,面具人一声不吭,直挺挺到底。

来人就是鬼市三位爷之一,只是我分不清究竟是哪位,便试探的问道:“大爷?”

“为什么不是二爷或者三爷?”闷声闷气,与刚才在大殿见面的清朗声不同。

我说:“三爷看上去阴沉沉的而且没必要做这种事,二爷也是高人,怒意流于表现显然不符他的身份,我估计是借机发难好对付三爷,只有大爷您了,把我弄走或者干掉就可以嫁祸给二爷,三爷找他拼命,还不是您渔翁得利?”

“我不喜欢你这种运筹帷幄的模样,年轻人最好不要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调侃他:“讨厌别人出风头是因为他抢了你的风头,这样说来您真是大爷?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吧,我也看开了。”

“不是大爷也不是三爷,老子是你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