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妞妞眼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谋划好的阴谋,在她说我有着诸葛亮一般的智商,一环接一环的盘算着如何离开她。如何夺走她的孩子。

她说我让司徒辰出车祸,将事情搞大好找借口离开,去浙江找到山女后让齐健带回我死去的消息,前段时间她心里就有些预感,画堂春和小锁去外面跑了一圈,回来时居然带着虎子,她们解释说在马路边捡到的,可妞妞持有怀疑。

而如今我出现了,堂而皇之带着山女出现在她的家里,这就是逼宫的信号。

她会离开,带着她的孩子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女人多疑,也爱幻想,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她明知道我娶她只是因为爷爷的遗言,可这不妨碍妞妞对未来做出种种美好的规划,我最爱的女人死了。她又是我的妻子,谁会在意我心里究竟装着谁呢?其实有时候她也明白,对我的感情并不属于男女之情,只是从小到大一直形影不离,她习惯了我的存在以至于无法离开,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插进来,这不算爱情,可那份占有欲与爱情并无区别。

她所知道的高人就是爷爷和陈春峰,而爷爷死了,陈春峰也坦白过没有办法救活山女。在山女回不来的情况下,她认为终有一天我会忘记,认命的与她在一起,日子久了,也不难爱上对方

她对我宽容到不管不顾,并非毫不在意而是知道自己管不住我,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希望有一天我能回心转意。可等来等去,等到了山女。

也许妞妞不如山女美丽,不如小锁乖巧,不如画堂春风情万种,可她的模样也十分俊俏,身姿更是婀娜苗条,这样的都市丽人哪个男人会不心疼呢,只是对我心存希望才逆来顺受的承受了诸多委屈,无论我去哪里去做什么她从未干涉,哪怕一声不吭的离开,她也心平气和的等我回来。

等不到希冀的。一直填满她心房的美好未来如泡沫一般虚妄,曾经塞的满满此时却全部破碎,将空落落的无助显露个完全。

颤抖着将吸管插进酸奶瓶里,妞妞捧着瓶子小口吮吸:“我又胖了,原本就不如山女好看现在更加比不过她,以前我最不喜欢喝酸奶,可你妈说对孩子好,我便忍着恶心喝,还要吃许多不想吃的东西,我只想让孩子的身体好些。至于我以后会不会变成一只肥猪也无所谓了,女为悦己者容,你都不在了,我漂亮给谁看?”

“但你还是回来了看我如今这副样子了,不但看,还带着你喜欢的女人一起来看,山女很好吧?比花解语,比玉生香,你一直就喜欢她的,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恭喜你了,还有,你表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你那几个朋友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如果你和山女结婚,收到的礼物应该比咱俩还多,不过这是你们应得的,我总是比不过她。”靠在灶台上,又是两行清泪落下:“她一出现,就连我的丈夫也属于她了,明天咱俩去办离婚手续吧,记住,她没有把你抢走,而是我不想要了,所以送给她的。”

还算宽敞的厨房里始终响着妞妞的自言自语,我静静的听着,直到她说累了,将自己说的一钱不值却竭力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才抓住她肉呼呼的小手,揩去脸蛋上的泪痕:“别瞎想,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没有人要抢走你的孩子,也没有人能抢走你的丈夫,你的就是你的。”

“哦?没人抢我丈夫,但是我的丈夫多了一个妻子?”

“事情与你想的不一样,我确确实实差点死在浙江多亏了山女救命,而因为这件事她现在被人追杀,一旦离开我十米以外就会有危险,否则我也不会带回家里。”

“而是金屋藏娇?”

我没接她话茬:“现在胖一点无所谓,以后还能瘦下来,谁敢说我家妞妞不好看就大嘴巴子抽他,来,乖乖的陪我出去,车到山前必有路,委屈换不来同情但是能让别人感觉到你是个心善的女人

。(小说)”见身后没有人在,我闪电般的在妞妞脸上亲了一下,轻抚着她的大肚子说:“他喜欢踢人么?”

说到孩子,妞妞脸上溢满了欢喜:“踢,小家伙可有劲了,你爸给他取的名字是方弥远。”

“真难听,他怎么知道是男孩?你们贿赂医生做b超了?”

“没有,你家是单传,你爸说无论如何要生个孩子。”

“这事还能由他?你看着吧,一定是个女孩。”拦住妞妞的腰,搭着她的手说:“我连名字都想好了,方小怜。”

妞妞说:“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这方小怜是你什么时候的女人?”

“很久以前,久到我都不记得了。”

妞妞噘起嘴有些不满意的说:“我还想给山女当妈妈可惜没机会了,但你这事不算完,等孩子出生了咱们再好好算账。”

扶着妞妞出去,她高傲如挺起胸脯的大公鸡一般目不斜视走到卧室,而陈雯正坐在山女对面给她灌输女人该有的道德,破坏别人家庭是很不要脸的事,从刚才她进门的话就能看出来,陈雯与妞妞的关系不错,想来也是,这么多女人也就她俩是正常人类,自然能处到一起去。

我来到客厅,陈雯便转变了注意力,也许是和齐健相处久了胆子也变大,她忘记了我捡到她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居然用嘲讽的口气说:“呦,这不是方航么,听老齐说你死在浙江,怎么活蹦乱跳的就出现了?偷腥的男人可以原谅,可要是用死来伤害妻子,我真不知道这种男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了。”

她要说别的事,看在齐健的面上她又是个女人我还真没法跟她计较,可偏偏提起我死掉的事,我就冷哼了两声:“是呀,也不知道哪个畜生把我往死整,看着别人对我连讽带刺还装成没事人似的,老齐,你说这种人男人是不是该狠狠揍一顿?”

齐健用咳嗽来掩饰尴尬,拉过陈雯的手说:“小雯你不要多说,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你跟着瞎参合什么,来,我给你介绍几个老头子认识

。”齐健将陈雯按在身边,山女翻着白眼冲我吐舌头,她凑近我小声说:“我去和妞妞聊几句。”

“聊什么?”

“反正不会让她动胎气,你放心吧,看我如何征服她。”

我惊喜道:“这么说,你觉得玩个娥皇女英,大被同眠的游戏了?”

山女嘁了一声:“美死你。”说完她便去了卧室,陈雯想拦却被齐健抓住,而山女已经将门反锁,窃窃私语着我们不知道的话。

其实除了陈雯,每个人都能听到她俩的交谈,不外乎是山女关心妞妞的身体,讲些过去的经历,再表达一下善意。

我暂时没有联系表哥他们,而是让齐健通知他叫上司徒辰与彭海庭集合,小锁与画堂春几人去别处居住,牛哥一心念着女儿便带了陈瞎子开车去探望小锁,至于那些小日本的事只能容后再议。

山女出来了,她说妞妞会静心养胎,等孩子出生后大家心平气和的谈谈,我看妞妞睡得香甜也没有打扰,让陈雯留下照顾便和齐健陈春峰去找表哥。

原本司徒家在太原盖了楼只是方便承接一些土木工程,并不需要司徒辰这个嫡子亲自坐镇,但他是唯一知道我与齐健之间所发生的事,为了不让事情泄露,齐健便连恐带吓的逼他留在太原,久而久之他也认命了,妞妞说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意很不错,好像有个中部崛起计划要发展几个省市,山西就在其中之一,到让司徒辰赚了个满盆钵。

赶快发展吧,成了大城市就不会有人眼红我们太原来了日本人。

开车去到表哥公司的路上就接到那副队长的电话,他说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配合我的行动,并郑重告之我与他们是合作关系,他们没权利插手我的行动,我也没权利让他们做与行动无关的事,这家伙真是个老油条,牢牢将我绑在他身上。

“方航咱俩打个赌吧。”路上时齐健怡然自得的说:“你信不信在小碗的办公室里一定有天罗地网等着偷袭我?”共岁肠血。

“怎么说?”

“小碗不傻,你无端消失,司徒辰与我貌合神离的情况他看的出来,只是当初还用得着我又没有把握能彻底杀死,所以才对你的事隐忍不发,但我不止一次发现他通过那只小狐狸联系一些出马仙弟子,今天我忽然让他叫彭海庭与司徒辰集合,以他疑神疑鬼又心狠手辣的性子,估计会先下手为强

。”

“哦呵呵,小碗现在也是个大人物了。”后排只坐了陈春峰一人,他带着路边买来的黑墨镜一副黑帮长老的气度端坐着:“当初我和迅哥去扬州找他时还有些落魄,没想到现在已经学会算计人了!”

我从倒车镜里看他:“对了,那段时间你俩总打电话,城隍庙里有信号?”

“有个座机,迅哥专门给我安的,”陈春峰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抹匀后将白发蹭的一丝不苟,十分雍容道:“你说小碗还能认得出我么?当初我俩聊天时他还说如果有机会再见面,一定请我找小姑娘呢!罢了,一会你俩不要出现,让我先进去看看他能不能认出来。”

车到了表哥公司楼下,也是高耸的写字楼里租了一层,我和齐健带了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跟在一身黑色唐装迈着八字步的陈春峰身后,活像老太爷带着狗奴才上街那样蛮横,而山女说什么也不与我们走在一起,远远的多了三四米假装不认识。

表哥的公司在十八楼,这是他专门挑的楼层,毕竟是神经病,口味和别人不同,此时是下班时间,不少衣着光鲜的男女从楼里走出来,经过一个套裙丝袜秘书打扮的高挑女人时,陈春峰忽然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女人被老色狼吓得尖叫,陈春峰却满脸下流的对我嘿嘿**笑:“我喜欢这个姑娘,让小碗给她涨工资。”

涨尼玛啊,谁他吗知道她是哪个公司的。

附近的人都鄙夷厌恶的望着我们,不远处的山女忽然喊了一句:“咦?这不是前几天新闻里通缉的变态老色狼么?”

我与齐健面色不变,目不斜视的从陈春峰旁边走过拉着山女进了电梯,一副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

带着两个保镖出门,他是有权有势的老太爷,既然我们不认识他,几个保安骂骂咧咧的拿着警棍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