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认为自己持剑指天的动作很威风,听我说成冒充避雷针导电差点没气死,一下子就赶走了心头烦闷,暴跳如雷的给我解释了半天。

全真七子这个名头想必人尽皆知。事实上他们七人并不是武侠小说中虚构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人物合成北七真,当年王重阳在终南山开宗全真教收徒七人,这七人最后又分别成立了七个教派,最有名的丘处机创立龙门派,这个名字是不是很有武林帮派的味道?是不是感觉很low?郝大通创立的才真的low----华山派,不知道与岳不群有没有关系!

再说回牛哥,他说自己的祖师就是北七真之一的孙不二,全真七子中唯一一个女人,而且是兵圣孙武的后人,牛哥便是孙不二所创清净派的传人,不过陈春峰把他揭穿了。()他说牛哥的老爷爷只是终南山砍柴或者挖草药的老农民,无意间捡了本书便开始带领家人修道。牛哥给自己脸上贴金非把自己说成孙不二第二十七代弟子,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孙武沾上关系了。

至于今夜在爷爷坟前他摆的那个姿势其实是最基本的运气之势。阳气按天罡北斗方位自行三周天,默诵清净道经以求斗魁星力接引......

嘚嘚嘚的跟我说了一大堆理论知识,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说自己是内功大师,而陈春峰是玩暗器的,动手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他还说我眼瞎没看到当时青铜剑上已经泛着淡淡的深蓝光辉,如果那时候挥出一剑,别说几个被烧死的秦军士兵,就连不化骨当面也被砍死了。

我没有想学的意思。可说着说着他自己就不好意思了,面露难色的并非敝帚自珍不愿意对我倾囊相授,实在是他门清净派有规矩,想学就得入门,受的住清规戒律,耐得了清苦修习,而我是博山观的弟子自然不好再入他清净派,所以只能很内疚的对我说声抱歉,毕竟是名门正派,行事作风必须不同于那些野路子......

这话一出口,陈春峰不扔石头而是直接将锤子飞了出来,跳着脚说姓牛的你他吗指桑骂槐恶心谁呢?你家就是终南山里的野人还真当自己是道教魁首了?道爷茅山金光观怎么就是野路子了?你住在终南山就是全真派?道爷明天搬到昆仑山住岂不是成了元始天尊嫡系传人?

“我也没说你是野路子,方航身边不有那陈瞎子和齐健之流?我说他们而已,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本事是从金光观偷学的便听到一些话就往自己身上揽吧?你不要总这个样子,虽然你是......”

“我日你祖宗。”陈春峰气急败坏大吼一声,手脚并用从地洞里爬出来,抽出腰间软剑扑了上来,牛哥一边躲闪一边去拿青铜剑,我一看这俩都打起来了,便起身离去,很贴心的给他们把门关住。

雨一直下,没有洗清世间的污浊,反而用一朵乌云将我的心遮住。

领头的面具人起名王礼之后,另外两个也自报姓名,王义,王廉。礼义廉耻忠孝悌信的前三字,而我却问他们为什么不恨秦始皇,王礼自嘲的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有天李道长快死了想要将你也带去阴间,你会很他么?”

这话说得,那是我爷爷,可秦始皇又不是五十万的爷爷,原本我以为王礼的名字是随口乱编,直到三个人都报名才发现有些内涵,秦王有礼,秦王有义,秦王有廉,他们死的时候秦始皇还没称皇,所以便是王礼而不是黄礼,他们三个是屠睢的副将,都是屠睢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对他有种孺慕之情,找屠睢的心愿与我当初找山女时有得一比。

表哥像具尸体似的穿着小内裤趴在**睡觉,王姓三人玩着刚刚学会的斗地主,我问他们石宙什么时候回来,来了如何联系,王礼却说还有半小时就到了,直接来爷爷家见我。

他们可没有手机,我真不知道如何与石宙联系,而王礼却骄傲的说做惯了将军的人怎会不知探马乃将之眼的道理?无论走到哪里都先派斥候查探,在前锋与中军见来回传报消息,我问他探马在哪,王礼很矫情的说就不告诉你!

要不是今夜下雨,我真有心思爬到房顶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探马,而王礼所言非虚,半小时之后门便响了,乌压压的一群人面色严肃,板着脸一言不发,最前面的石宙见我后并不意外,有些木讷的笑着:“媒人,好久不见,回了太原也不说去看看我和小叮当。”

小叮当?老子差点吐了。

让开门,便是三十六个助手投足都微微僵硬却十分整齐的壮汉进来,他们垂着手列成方阵,目不斜视的在院里规矩的站着,我拉着石宙到角落里冷笑道:“还知道我是媒人?我以为你是上门女婿,没想到是引贼入室,睡着老子的女人,惦记老子的宝贝,你可真能干的出来。”

石宙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小叮当可不是你的女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宝贝是什么,我娘让我回鬼市领大哥出门我就去了,谁知道会与你照面呢,我只想赚点钱照顾小叮当,人在江湖混,不就是想让老婆孩子过的好一些?忘记告你,”石宙骄傲的说:“小叮当怀孕了。”

“恭喜了,你的表情怎么这么牛逼?我早当爹了。”

不该知道的就不问,石宙不知道面具人为什么脱下面具,反正他回到广西柳州的家之后这三十六人已经等在那里,也是这三十六人告诉他,王礼与他当初带上鬼市的年轻男人相遇,如今便是要去做事。

我又问石宙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太阳升起时石宙下山,晚上十一点就领着三十六个不能坐飞机的人从广西跑到山西,要知道这三十六人在白天便是三十六具不能动的尸体。

“我不知道,傍晚才回到柳州的家,见了面说完话我就晕了,刚才被大哥们叫醒才发现到了你家门口。”

这是石宙的回答,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加上王礼他们便是三十九个秦军士卒,而那十几个小鬼子如果分成两拨,一波来杏桥山,一波看守彭海庭,我们最多要对付十个,如果人质一起来或者已经害死那就更简单了,都不需要抓活的,放陈春峰和牛哥两人上去估计就咬死他们了----只要五乘不出现。

三十九个人都姓王,礼义廉耻忠孝悌信过后就是琴棋书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之类,总之将秦始皇夸到天上去了。

王礼并不告我那三十六人如何赶路,可我是真想知道,一来是好奇这种赶路的方式,再一个也是他越不说我就越怀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无论我如何逼迫,甚至威胁要拉两个老爷子出来和他们打一架,王礼却面皮涨红,梗着脖子说:大好头颅请取刀砍之。

他是铁了心要瞒着我,我和陈春峰牛哥商量后便不再逼问了,只是告诉他我们知道屠睢的下落,如果还想找到他,最好不要耍滑头,大家戮力同心干倒小鬼子,就会指条明路给他们。

王礼很认真的答应,他用秦始皇的名义发誓不会害我们。

说起屠睢的下落,那天王礼讲述了原委之后我就看了牛哥陈春峰一眼,而他们二人也与我一般想法,如果真是那样,屠睢十有**是不在世了!估边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