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是猜测,就如五乘联系小鬼子,他们要喂养姑获鸟使她强壮起来,这样就能下那神仙窟探查下面究竟有什么宝贝或者藏了怎样的怪物。

姑获鸟是受人控制的邪门鬼物。哪怕发生不测死在神仙窟也没人心疼。而屠睢与姑获鸟差不多,他处于生不如死的状态,兴许还比姑获鸟强悍三分,同时想得到神仙窟里的宝贝看看能否救袍泽出苦海,他自然是下去查探的最好人选,所以我们怀疑爷爷把他弄下去了。

这仅仅是个猜测,牛哥说当年四人小组去广西之前就知道晋南有好货,但也仅限于晋南这个范围,具体的位置并不知晓,而他们偶然看到的古籍中只言片语提及了广西柳州的深山中曾发生过某些大事,所以便先去的那里。啥也没捞着又结了仇家这才回到中原地区,专心寻找晋南的好货才发现了神仙窟。

屠睢有下神仙窟的优势。可若真是这样,就说明爷爷早知道神仙窟的位置。但还是那句话,那些年他们四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是在追杀与反追杀之间无意听到晋南好货的消息,而爷爷又怎会提前预知?

但无论怎么说,这个猜测也算是换得面具人帮助的一个线索,至于真相是否是这样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查了,而我估计就算没这个猜测陈春峰和牛哥也会向着神仙窟的方向引他们,与屠睢一样,他们也是探路的好人选。虽然我有些不忍心,可我能做了那两位大爷的主?

照我们估计,小鬼子今夜会找个孕妇给姑获鸟进补,最晚明后天便会到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三十九埋在神仙窟附近,等他们驱姑获鸟查出秘密之后再忽然发难,有宝贝就抢走,没宝贝就抓人。(’小‘说’)

还有最坏的可能就是引出一只怪物,如果怪物将小鬼子杀尽也就绝了司徒辰二人的线索,但牛哥与陈春峰根本不管别人死活,一旦涉及神仙窟,能影响他们决定的人微乎其微。

这两天来司徒星每隔一小时就给表哥打个电话,有时候骂人又是软语相求,一个是她亲弟一个是男朋友,司徒星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就连司徒星辰都想办法弄到我的手机号交谈了几句,不外乎是套套关系,表达一下在他这个年纪痛失爱子的痛苦云云,最后关心一下方盈盈,说有天我二人结婚,他一定送重礼,比那个玉镯贵重许多。

他就是想说一个意思:咱们关系不错,如果小辰死了我会很难过,别忘了你的女朋友还带着老子送的玉镯子,你帮我救了儿子,老子给你好多钱。

不管外人怎么说,也不管我如今将生死看的多淡,人是一定要救,所以我和陈春峰说了一声就准备带着三十九与石宙上山,领他们去神仙窟附近活埋,可刚准备出门就听见一个杀猪般的嗓子在外面大喊:“方航,给姑父开门,你回来也不跟姑父说一声,我看你是......”估边肠亡。(

急忙开门将这个大嗓门拉进来,为了防止被小鬼子发现我连灯都不敢开,可他这喇叭一咧咧,少说传到七八户人家。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叔告诉他的,我二爷爷早死,小叔是他儿子而三蛋爹是女婿,我爸兄弟三人虽然不是大人物却也帮了村里人不少,凭这个才将三蛋爹选成村长的,小叔早就不乐意了,论关系他与我爸是堂兄弟,三蛋爹只是个上门女婿,所以我回来后他一定会去炫耀一下:方航回来了!你不知道?哎,也难怪,毕竟是我亲亲的侄子。

“姑父你别嚷,我有特殊的原因才没告你!”

一身酒气,这是喝了二两猫尿上我这撒泼来了。

猪仔爹见院里沾满了穿着深沉表情严肃的人,居然指着他们大叫:“你带着人回来就牛逼了?是不是不拿姑父当自己人?别忘了那什么花女鬼还是姑父扛着刀......”

我将他拖进屋里,喝醉的人一般都会进入**思维模式,必须找个**来对付他:“表哥快醒醒,你亲亲的老哥哥来了。”

以前表哥跟我们回过一次杏桥村,大家喝醉了之后就开始吹牛逼,表哥与三蛋爹能吹到一起,当场结为异姓兄弟。

三十六到来时表哥醒过一次,刚睡着又被我喊醒便很不耐烦,揉着眼看三蛋爹:“这是谁?”

“碗弟,好久不见,为兄甚是想念。”三蛋爹沉沉作揖,王礼见到这古代言谈大感亲热,而表哥却不领情,向后缩着身子十分惧怕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神经病碰到他:“我草这是谁呀?”

三蛋爹盘腿坐在表哥身边,絮絮叨叨的讲述了当年结拜的经过,我在一边打眼色让他摆平三蛋爹,表哥便不耐烦的对他说:“原来是大村长呀!”

三蛋爹陶醉道:“碗弟,还是称呼我为贤兄吧,我喜欢这个称呼。”

“身份不一样了,我这次来是代表特工六处执行任务,所以还是称呼公职比较正式,你可以叫我赵部长。”趁三蛋爹傻眼,表哥转着他的头看外面:“看到那些人没?国家从他们幼年开始培养的精英,你看看那挺拔的英姿,深邃孤傲的眼神,是不是很有军人风范?”

三蛋爹呆若木鸡:“有,有点。”

“我可不骗你,我们的行踪是机密所以你就不要喊叫了,只要你服从命令,我可以将你调进特种部队。”

三蛋爹喜上眉梢,我见他不在耍酒疯便准备使个眼色让王礼三人跟我出门,刚准备走,却听见三蛋爹喜不自禁的说:“时来运转呀,我李四狗终于要飞黄腾达了,儿子要去日本留学,老子又即将荣升特种兵,以后在这杏桥村还不得横着走?对了碗弟......赵部长,我去当师长还是军长?其实我觉得还是从基层干起比较好,先当个师长锻炼一下吧。”

尼玛,师长都是基层了!不过他说三蛋要去日本留学的事让我大感意外,那小子明明在县里上四年级,怎么就要去日本了?我询问道:“姑父,你刚才说三蛋怎么了?”

“去日本留学呀!”三蛋爹趾高气昂的说:“老子厉害吧?早他娘的受够你们方家的窝囊气了,等老子的儿子留了洋回来,看你们家的老东西还敢不敢对老子吆五喝六的!”

这次轮到我呆若木鸡,哎呦我操,这是酒后吐真言呀,天可怜见还真没人对他吆五喝六,顶多是爷爷嫌他不稳重教育几句,居然都怀恨在心了,何况三蛋虽然是他儿子,可三蛋大名叫啥?方小飞!都不姓他家的李。

我没接话茬径直跑到爷爷屋外隔着门低声喊了一句有人诋毁方云讯啦!然后牛哥与陈春峰气势汹汹的从屋里冲出来,顺着我的指点跑进了偏房,约莫着过了十几分钟,牛哥揉着手掌拉开门招我过去:“方航,村里有日本人,就在村东头的废弃工厂里藏着。”

向表哥问出缘由之后就是一顿毒打,介于日本这个词已经进入我们的黑名单,陈春峰便仔细询问了一番,原来五天之前便有个操着不流利汉语的中年人找到了三蛋爹这个大村长,说是准备开发杏桥山的资源,想和三蛋爹商量一下具体措施。

开发一座山这是村长能决定的?可这不影响三蛋爹的自信,他觉得自己能行!于是没口子的应承下来,而也不需要他索取,那中年人就提了许多好处,但也提了不少要求,其中有两个比较特殊,第一是不允许让人知道他们行踪,省的让生意对手找麻烦,也就是这个理由,第二个要求是让三蛋爹给他们找一处偏僻无人的住处,不怕人迹罕至,最好是在山里鸟不拉屎的地方。

三蛋爹直接把他撵到村东头荒山的工厂里去了,就是当年我和爷爷抓饿殍的地方,而昨天下午他去送饭的时候才看到又多了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