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小鬼子为什么要牛哥与陈春峰去阴阳寮做客?

在山顶的人都知道这句话仅仅是客套,从阴与阳倨傲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们根本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狼子野心,只是出于礼貌才这样说。

所谓末法时代这个名词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的,却道出了这个时代一些人的心酸与惆怅。

无论道法佛法还是魔法一类。都进入了一个式微的时代。就连佛都说过未来有一天佛会消失,便足以证明末法时代是真的存在,并且已经来临。

爷爷教我的博山观道术中有引天雷的法术,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心诚供奉极南上清五雷真君的神像,夜夜称颂赞美真君的道经。这样的虔诚弟子心被真君感应后便会化身相见或者出现在梦中,以后每次遇敌就可以掐诀念咒,请真君将天雷灭敌。

左手桃木剑,右手捻雷诀,这才是我心中道士的形象,也是正儿八经有道全真的风采,可我问爷爷哪有五雷真君的神像后他却让我不要痴心妄想,很无奈的叹息道:你以为爷爷供奉真武像的目的是什么?供奉了两辈子也没被他老人家感应到,如今这年月呦,道士不好混了。

还记得当年在扬州江云镇遇到的女鬼李繁花不?就是与我们博山观某一代观主有瓜葛的那个。

我现在还戴着那位观主的随身木牌,只是一直没见有什么神效。而李繁花说她当年与观主很是云游了一段时间,具体是云游还是**我也没听清,当时也不敢详问,有一次他们在江南小镇时恰巧碰见有人养鬼兵作乱,这鬼兵与王礼他们差不多,也是某位大人物搞出来的亡魂将士。彻彻底底的亡魂而不是烬余之人那种怪物。

那时候是明朝崇祯年间,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观主下山云游怀着救渡世人的目的,见到这种恶事自然要出手相助,观主身穿清布道袍,足踏卷云纹道靴,左手挂着红线金铃铛,右手持了阴阳法剑,单剑布衣超那驻扎了三千多鬼兵的深山大营前进,一己之力便让鬼兵化为飞灰,尔后他查出这养鬼兵之人乃是地府判官在阳世之玄孙,趁着明末年间想用这种办法争夺帝位,便神游九幽。在阎王爷面前告了那判官一状。

此等风采当是我辈可望而不可即,即便杨四省的师父,就是那个不知道姓啥但是对付一个省的观主都做不到,足见道教之人的能力能随着岁月流逝而减弱,便进入了如今的末法时代。

再说回现在,阴与阳让牛哥与陈春峰去阴阳寮做客,他们阴阳寮虽然不如中国道门,但毕竟是一个国家的国教,论起典籍传承来说想必也不会差了,即便以牛哥与陈春峰的实力到了那里也不可能所向无敌,最基本的,阴阳头手捧百鬼夜行图便无法力敌。

既然不缺两个高手,也不相信牛哥与陈春峰去了阴阳寮便会全心全意为他们做事和传道授业,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小鬼子要拿他俩喂鬼。

牛哥与陈春峰的道法虽然无法与前人相比,可毕竟两世为人,潜心钻研之下他二人的魂魄可谓强悍到极点,比起厉鬼也不遑多让所以才无惧厉鬼。

陈春峰就不说了,城隍爷可变态的厉害,就说牛哥在医院救妞妞那夜,想上身自救便直接脱体上了,要知道就算是厉鬼也不可能随随便便上人身的,总得先跟着一段时间将那人的运道搞弱才能得手。

基于这种情况,我敢拿脑袋担保一旦他俩去了阴阳寮,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囚禁起来让鬼吞噬魂魄,最客气的结果也是慢慢吃,留他们一条命苟延残喘。

而目前那阴阳二人凶光毕露,盯着牛哥与陈春峰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意思,可牛哥却平淡的说:“势不如人,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做呢?罢了,你放他们下山,我俩的老骨头就随你们折腾吧。”

阴阳面色一喜,再次鞠躬说道:“二位先生高义,不过现在放人也不现实,两个残魂还要帮我们破阵,而一旦将他们放了,二位出尔反尔岂不坏事?不如稍安勿躁,等多了这阴轮洞的宝贝后诸位一起去我阴阳寮做客,只要二位先生踏上我阴阳寮的土地,其余人便可以随便离去。”

随便离去,再让你们随便抓回来?这老头的想法挺天真,不过他也没说错,陈春峰与牛哥就是准备等我们离去后便翻脸不认人,本来他们也没准备活着下山。

“就算你不让他们离去也该把那个放下来吧?”陈春峰指着挂在树上的表哥说:“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阴鬼祟笑道:“既然不跑,在树上挂着又有什么区别呢?那蛛丝茧里不被风吹雨打,也是个观看阴轮洞的好位置,先让小兄弟在上面呆着吧,事成之后我再向小兄弟赔罪。”

“哦?”陈春峰眯起眼,手腕一挑将刀尖对着阴说:“你叫我们出来谈判,现在该谈的也谈了,却全是对你们有好处的事,我们的人是一个不放咯?真觉得吃定我们?”刀尖一一点过四周诸多的妖魔鬼怪,陈春峰右手持刀,左手背负,冷傲的说:“贫道不夸海口,真动起手来就你们这一百多臭鱼烂虾,少说有一半回不去。”估吗岛才。

为了配合陈春峰的话,牛哥微微张口,嘴唇颤动着不知在默念什么,而我也不能干看着,百宝囊中抽出来三张符贴在山女肩头与后颈,尔后再取出两个活灵活现甚至连眼耳口鼻都画了的草人让她抓在手中。

如果在以前,我只能横刀而立准备与他们肉搏,可现在好多了,对一切请仙临体的事极为顺手,如果不在这杏桥山顶,随便念两个咒踏几下禹步便能找三五亡魂入主草人身与他们厮杀,可现在面对这么多怪物,就连游魂野鬼都被他们吓走或者吞噬,普通的亡魂显然不行,所以真到了危急关头,只能再用那夜救画堂春的办法,请我如今能请到的最厉害的存在,至于说究竟是不是天兵天将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候已经死了。

陈春峰给百鬼夜行图里的东西下了个定义,不是鬼不是妖,严格来说是妖鬼,鬼中的妖怪,就是人的亡魂或者怨气沾染了畜生的习性,倒是十分贴切的说法。

“二位先生的道行阴早所有耳闻,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只是二位毕竟是孤家寡人,纵然道行参天也无法与我阴阳寮相抗,若有可能还是不要撕破脸皮的好。”

牛哥对他说:“是你们逼人太甚。”

阳深吸口气,真诚的说:“我用阴阳寮随悟斋二祭头的名义起誓,只要二位先生如约到我阴阳寮,必定放诸位小朋友离去。”

牛哥嗤笑道:“你们有信誉么?不要多言了,要么放人,要么现在动手。”牛哥摇晃着脑袋,以往儒雅俊朗的容貌变作一副嗜血阴森的模样:“阴轮洞?嘿嘿,想要下面的宝贝?现在动手,哪怕我等皆被屠戮,想必你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吧?”

这是我们唯一的谈判资本,百鬼夜行图的用处是为了对付神仙窟的怪物,哪怕被我们杀伤三五也是巨大的损失,谁也不知道洞里有什么,所以谁也不敢确定究竟要多少鬼众才能对付的了,真动起手,便是拼了命不要也挑那些不算强横却极为特殊的鬼杀,总能让他们损失惨重。

小鬼子也担心这个,那一直捧着大书神神叨叨的老阴阳师开口,一连串叽里咕噜的日本话,夹杂了许多亚麻得这我能听懂的三个字,随后阴阳对视一眼,挥挥手,便有一只大蜘蛛从树梢冒了出来,指头粗细却有一米长,密布着瘆人长毛的爪子一挥,那裹着表哥的蛛丝茧便破开个大口子。

大蜘蛛就在树上而我一直没看到,上半身是**着的貌美女子,而从腰际开始却长了蜘蛛的身子,那圆滚滚,肉呼呼的屁股上还挂着一根极粗的白丝,最让人感到恶心的是她身上花花绿绿就好像长满了流脓的暗疮一般,怪不得我刚才总觉那棵树过于茂盛,却没想到片片树叶都是她身上的斑点。

表哥脸色苍白,从蛛丝茧里爬出来后离地面还有三五米的距离,他手忙脚乱的跳下来,顿时摔得灰头土脸,他也不敢回头,踉跄着跑到我身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方航,哥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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