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àààà他还真挺对不起我们的,如果不是他没事找事却被鬼抓了,我们根本不会现身也就没必要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毕竟是自己的表哥,他再怎样也不是我该说的。可我能将命交给他。也可以做了山女的主,惟独连累了陈春峰与牛哥呀。

表哥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看向陈春峰的眼中包含了万分内疚,而陈春峰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混不当事的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事不怪你。当年我和老牛也如你一般,鲁莽行事之下惹出不少麻烦,好几次牵累了迅哥与五乘出手相救,如今有此局面也该怪我与老牛比迅哥相差甚远,若是他在,还惧了这一群小杂碎?”估吗状弟。

牛哥双手环在胸前,抱着青铜剑淡淡的说:“下山吧,这里有我二人在就好。”

面前的阴阳当即说道:“不能走,阴轮洞没破之前,下山人必须要死。”

牛哥寸步不让:“你试试。”

陈春峰将表哥推到我身边:“小方航,岂能尽如人意。但求不愧吾心。看开点,下山吧。”

他让我放弃彭海庭与司徒辰。

我们现在离去,有陈春峰与牛哥拦着,小鬼子不敢在下神仙窟之前搞成鱼死网破的局面便不会阻拦,但那两个人的残魂是绝对救不回来了。

正如他所说的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留在此地,以小鬼子出尔反尔的性格也一定不会放人,还会将山女与表哥搭进去。

“咱们走吧。”心灰意冷的道出一句话,阴与阳齐齐冷哼,刚要挥动手中的哭丧棒,陈春峰便再次拔出了腰间的金色软剑,双足连点,迅疾出现在他们面前,软剑甩成一片金色光网,片刻后又以翩翩舞步之姿退回原地,速度之快以至于那些鬼和阴阳师都没反应过来。

白色与黑色的纸屑如漫天花雨一般落下,缠绕了纸条的哭丧棒变成了光秃秃的棍子,而阴与阳脸色惨败,额头渗出了密密的一层细汗。忙不迭的后退到一群鬼众之中,陈春峰面有得色,收回软剑后倨傲道:“不是对我们的道行早有耳闻?怎么现在才知道厉害!”

刚才陈春峰出手他们二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如果软剑割的不是纸条而是他们喉咙,阴与阳已经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无非陈春峰此时不敢杀人,否则阴阳师齐怒驱动鬼物冲上来,我们一个都下不去。

也许陈春峰与牛哥有办法逃走,但他们绝不会离开神仙窟半步。

木已成舟,再给阴阳二人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阻拦我们下山的话,他们转身盯着那一直翻书的老阴阳师似乎等他拿主意。

老阴阳师稳如泰山,对身旁的一幕毫不关心,但他径直翻开了大书的最后一页,右手指着上面的蝇头小字铿锵有力的念着,左手在空中不停虚画着什么,便是点点极为黯淡的光芒从他指尖洒下,就好像喷洒着反射了月华的碎屑一般。

最开始只是三五点慢慢飘落,可渐渐地,他的指尖犹如水枪一般往外喷洒着光点,这些光点落在地上并没有消失,而是堆积着慢慢变高,最后竟然成为一个人形。

放出微微金色光芒的人形越来越清晰,眨眼间变成一个俊美到妖异的青年,十**岁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肩头,丹凤眼,弯弯却很张扬的眉毛,尖尖的下巴颏上是一张很魅惑的嘴唇,他上半身**,露出矫健却不暴突的肌肉,下身套了一条红如血的长裤。

长相,身材,打扮,给人一种嗜血狐狸精的感觉,但不得不说他很帅,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帅,如果在热闹的街道上走一圈,花痴的女孩会尖叫,哪怕久经世故的干练女人也会觉得面红耳赤。

这个男人一出来便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看上去有些扭捏的模样却给人洪荒野兽的感觉,山顶的温度也忽然低了三分,一粒粒鸡皮疙瘩从我**的皮肤上凸起,而那些凶相鄙陋的鬼众却目光畏惧的看着他,就连身形都不由自主的缩了起来。

百鬼夜行图的最后一页,应该是最厉害的妖鬼了吧。

他露出高傲的微笑环视山顶每一张脸孔,哪怕在山女的脸上也只停留了片刻,可那眸中的身材却让我得知他对山女很有兴趣,犹如饥饿快死的人见到了饕餮盛宴一般的渴望。

走到津源一郎身边,他伸指在津源一郎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津源一郎支吾一声晕倒在二口女的怀里,而那妖异男子却张口说话了,软绵绵有些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很低沉:“我的真名叫桃坂范,而你们中国人称呼我为酒吞童子,不过我不喜欢喝酒,而且也不像传说中那样以妇女儿童为口粮,只是喜欢收藏一些美好的东西,所以人们对我进行了妖魔化的描述,毕竟那些美好的都是从他们手中抢来的。”

居然是酒吞童子,我对日本的鬼不熟悉却也知道他算是百鬼夜行图中极为厉害的家伙,就那本书中所记载的有些是一种鬼,比如说木魅,每片树林中总存在着两三个,但有些则是特定的某一个鬼,比如毛倡妓,比如眼前的酒吞童子。

陈春峰说毛倡妓只是类似于桃花女那样传承的存在,如果真有是横行了上千年的老古董,估计她一只鬼就把我们全灭了,可从这酒吞童子的话又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似乎他是真正的传说中的那一个。

此时此刻,老阴阳师将他放出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陈春峰与牛哥弓着身子,做出即将出手的姿态,而酒吞童子对他俩身上的气息浑然不觉,自顾自走到面前三米之处站定,歪着头对山女说:“你真漂亮,在我所见过的许许多多的女人中能与你相比的也不过一两个,我最喜欢收藏你这样的好看的人,这里的情况我知道了,你留下,他们都可以走。”对自己的大方感到很满意,酒吞童子又说:“我是美好的人,拥有美好的宫殿,也只有你这样美好的女人才配的上我与我的宫殿,美丽的小姐,离开你的情郎来到我的身边吧。”

“这家伙不好对付,带山女走,快点!”我心里响起了牛哥的声音,他总有这样神异的传话方式,可这一次却被人听到了,那酒吞童子说:“她不能走,也走不了。”出现后一直很客气的酒吞童子忽然面色狰狞,转头怒吼:“老家伙不要催我,你献给我的人都没有这个女人美丽,难道你以为我会放弃她么?”

“美丽的小姐,我没有耐心了,请你现在来到我的身边,不然我会杀掉你的情郎,再用最残忍的方式虐待你。”

这是酒吞童子对山女最后的通牒,而他从来后就开始喋喋不休不给别人回答的机会,难道真当老子是个假人?

我横跨一步拦在挡在山女身前,而她顺势搂住我的腰,小脑袋从身后探出来对酒吞童子做个鬼脸,很调皮的说:“想杀就杀呗,好像我们怕死似的。”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落进我的手里。”酒吞童子竖起指头,歪着头很**的说了这句话,随后双脚一措,全身蒙在一片红光中向我冲来,陈春峰赶忙横身,左手捏着一张符向他贴去,牛哥则持剑指天,左手掐出老君指要点他后脑。

扑哧一声,陈春峰的符贴在他身上,就好像通红的烙铁按在人肉上一般发出滋滋的烧烤声,而牛哥指头却穿过酒吞童子的后脑,将他那张英俊的脸戳成稀烂。

“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你们竟然打伤了我完美的身体,我要杀死你们。”

受到重创,酒吞童子像只大猩猩似的仰天怒吼,俊美的肌肉上突出了一根根肉筋,再不复刚才妖媚,他接连退步,指着我大叫:“单挑,有本事来和我单挑,谁赢了,这个女人便属于谁。”

我靠,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就算陈春峰和牛哥联手对付我也不至于一招就拿下了,怎么这酒吞童子如此的水货?

“来来来,单挑就单挑!”我让表哥保护山女,拿着牛骨刀走到酒吞童子面前,其实他如此不堪的原因不外乎两个,要么确实是个废物,要么就是示敌以弱想把我抓住当人质,不过倒是值得赌一把,且不论是哪个,他都一定没有传说中那样强悍,否则不必用阴谋诡计,既然不强,我还想抓住他当鬼质。

可就在这时候,一直跪在那成片坟墓的司徒辰与彭海庭的魂魄忽然动了,他们对着坟墓磕头,边磕边说些奇怪的话,每句话里都带着方航二字,而仔细思索一番,赫然发现这些话都是他们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而随着话语出口,他二人的中间渐渐冒出一个虚影,身上的衣衫不停变换,可模样与我一般无二。

那一个我不是乐正林,实实在在是他二人对我的记忆和感知,随着这个虚影出现,坟头附近的每棵枯树上都落下一片黄叶,本就不茂盛的枯树因这一片叶子的失去变得更加萧索,那种感觉无法言喻,它们原本就没有生机,可现在却仿佛彻底的变成了死树。

连山易中悟来的墓阵破了。

捧着大书的老阴阳师面色狂喜,激动的爬起来指着墓群另一边的悬崖大吼,而那些鬼与阴阳师也停下了动作,好似野狗一般毫无章法的冲过了过去。

酒吞童子面色一滞,颇为不满的嘀咕道:“本来还想玩玩,怎么这时候就要下去了,”抬头,他狞笑着说:“等我,等我从阴轮洞里出来后再找你们。”

看看表,此时已是十一点整,子时到,百鬼要出动了。

而王礼他们离去两三个小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有阴阳师与鬼看着我们,就连司徒辰与彭海庭都无人看管,虽然绕了个圈子却又回到我们最初计划的那样,陈春峰与牛哥情绪激动,就连双手都颤抖起来:“方航,收魂下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上来,有缘再见。”

说完,他和牛哥并肩冲了上去,向着百米之外的神仙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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