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军战号大风的由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秦军箭多,一旦风起便会射箭,遮天蔽日的箭雨在风中会呼啸而下。将所有拦在秦皇面前的敌人轰成?粉。

这个问题我问过王礼,他嗤之以?的说:我们不是箭多而是人多。

至于另一个说法就更扯淡了。他们说在古语中风有**的意思,风马牛不相及便是说牛与马不能**,而秦军所喊的大风其实类似于咱们现在的狂操。

风,大风。换言之就是一群解放军叔叔打仗时怒吼:操,狂操。

不用王礼解释我都知道这是扯淡的说法,人家秦军也要脸呢。

听王礼说大风真正的意思是一种怪兽。名为大风的怪兽,传说是尧在位时祸害老百姓,后羿就把大风射死了,这种鸟特别大,一展双翅便能遮住半边天,振翅高飞时会刮起强烈的飓风,大树连根拔起,房屋成片倒塌。

王礼说他们秦军打仗时呼喊大风便是秦军所过之处就如大风腾飞一般带着滔天气势。所遇之敌即刻催促拉朽,倒是没有箭借风势的意思,秦军武运昌隆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好战且人多。

无论如何训练士卒,将他们训练的如何善战始终不如好战,秦法苛刻,一旦入狱便诛连亲族,而上阵杀敌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再加上特殊的奖惩制度,缴获来的战利品允许士卒私藏一部分,所以六国士兵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个会走路的钱袋子,虽然拿钱有丧命的危险,可他们本来也不是惜命之人。请百度一下谢谢!

至于说秦弩的盛名倒不算虚假,可王礼说也没有那么厉害,我把电影中的画面描述了一番。当时那些面具人乐呵呵的说过了过了,那么多箭打出去得花多少钱呀,我们秦国穷,箭头都是钝的,这样能回收再利用,而且我们也没有矛,用青铜戈,至于你说的铁甲那更是开玩笑了,我们打仗时都穿猪皮。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了半天,我脑袋中对南方军团有了大致的了解,一群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拿着木棒饿的两眼放绿光,看到人就恨不得上去吃肉的士卒。

王礼说他们还真是这样,以战养战,当年打战国第一强兵魏武卒的时候,他们一看到对面的士兵就两眼放光,拿着铁剑披着铁甲,这些装备都是秦军梦寐以求的,见到魏武卒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好东西啊,抢过来啊!

满编不过五万的魏武卒就这样败了,仿佛碰到强盗一般,而秦军那时还用着青铜器,却硬是打出了赫赫威名。

秦朝的弩最多打一两百米,所谓弩箭与子弹造型同一原理更是胡编乱造,如今有个复活军团将秦军夸到天上,随后就有个意**军团将秦军贬入淤泥,我从王礼的话中得来的消息,好像他们真没有那么牛逼,而对于此事王礼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是无敌还是意**这不是别人可以评论的,说我们无敌的却没找到无敌的原因,说我们意**,难道那六国是他们打下来的?我们为陛下征战,本就不是为了虚名,妄加评论的人没有能力征战,有胆子让他亲自来我面前试试,秦军不用弩箭一样无敌。

而今夜就是秦军证明他们无敌的时候,我右臂搂着山女,左手拖着陈春峰的衣领向边缘爬去,无数奔腾的大马从我头上跃过却没有一只蹄子踩住,在两军接触先头部分,阴兵机械的刺出长矛再机械的收回来,而秦军悍不畏死,任长矛捅出了胸膛小腹依然狂笑着挥剑斩向面前阴兵。

他们的血飞溅出来若在阴兵身上便是最大的武器,这一刻我真的相信秦始皇搞出这五十万不死军团的目的就是为了征战阴间,既然是阴间,便没有人能挡住他们血液里蕴含的火气,哪怕明知道秦始皇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的血洒在阴间每一个角落,却不妨碍他们为了秦皇抛头颅洒热血。

狂笑是为了让血液更加沸腾,猛冲是为了让鲜血洒向更多的地方,阴兵不知疼痛,不惧死亡,却终究不如秦军享受疼痛,希冀死亡,从接触的那一刹那开始,阴兵林立的长矛阵阻碍了秦军的势头,可仅仅停顿了片刻阴兵便节节败退,那几乘马车早已被秦军战马踏成肉泥,与屠睢对话的将军也被秦军淹没,两军中最耀眼的便是那颗牛头,他疯狂的挥动着手中大剑,每次嘶吼大风时便是成片的头颅落地,随后被铁骑碾成泥。

阴兵从那座忽然冒出来的山峰开拔,只前行几十米便遇到了秦军,而这短短的几十米的阵地已经失去,在屠睢的马蹄踏上了那座山脉之时,他举剑高呼,身后将士发出震天怒吼,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秦国将士站在六国土地上享受着无数年厮杀换来的胜利,在此时,阳间的将士打败了阴兵,即将把战火燃烧整个阴间。

秦军上了山,阴兵忽然变得呆滞,茫茫然扔下手中武器任人厮杀,只是自顾自的向山体走去,那些山就好像是虚像一般任他们穿过消失,而阴兵是一字长蛇阵,被杀了一些,后面的已经全部离开,等整座山上再也见不到一个长脸又无表情的怪人后,秦军胜利了。

没有丝毫的声音的胜利,败了得消失的离奇,胜了得没有疯狂欢喜,他们只顾着下马将袍泽的尸体放在鞍上,牵起马儿向深处进发。

热血降温的十分忽然,我甚至无法想象上一秒他们还在奋力拼杀的模样,而那大牛头坐在马上,看着队伍排成了阴兵的阵势前进,五十万人马看上去不少,可没有一个是正常生物,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全部进山,化为一条名为南方军团的盘蛇缠绕在这座无比怪异的山体上,而我依然没看到尽头通向哪里。

随着最后一个秦军的脚踏上忽然冒出来的山,屠睢对我点点头便调转马头,我见他要走急忙高喊:“等等,等一下。”

屠睢侧身,如铜铃般的圆滚滚牛眼望着我,我松开山女小跑两步到他面前,屠睢却伸手阻拦:“止步,这山不能上,上了便下不去了。”

险而又险的收回脚,杏桥山与那座山相连的地方是没有一丝缝隙的土路,而原本这里是悬崖。

我如今所站的地方便是阳间的尽头,小声问道:“您是屠睢么?”

“是我。”

“四年前出现在爷爷坟前的是不是你?”

“是我。”

我深吸口气,缓缓问道:“我爷爷呢?”

“也许投胎,也许准备投胎。”屠睢反问:“那边躺着的人就是当年见到我的吧?他没告你我偷来三途花解了李道长的恶业?”

“说是说了,我可没想到爷爷居然真的会死。”屠睢如此说便是浇灭了我心中最后的希望,这份希望很微薄,却很强烈啊。

“谁都会死,李道长又怎能例外?”屠睢用自嘲的口气笑了两声,不知道是笑我天真还是笑秦始皇妄求长生的愚氓:“还有要问的么?没有我就走了。”

“有。”我定定神,将心中所有的疑惑一股脑问出来,虽然我没啥兴趣可牛哥与陈春峰就是靠这个活的,若是知道我有机会却没问,醒来后估计得跟我玩命:“不着急吧?我能一个个问么?”

屠睢咧开嘴笑了,大牛头欢笑的模样可真吓人,从那血盆大口里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喉咙里的血肉,实在让人胆寒的模样:“半个时辰,丑时之前问完,可以么?”

“可以,屠将军真好说话。”我将思路梳理一遍,先问出最让人迷惑的:“当年爷爷为什么带你离开?”

“交易,他送我下阴间寻找陛下,我替他在阴间打探李少游的下落。”屠睢对我的想法很清楚,便一股脑的解释了:“李少游是水鬼得替身后投胎,因害死亲娘而在地狱受苦,将我们引进去也是为了救他出苦海。”

“可李少游不是已经投胎了?”

“正是因为我下去,他才有机会投胎,可惜也是支离破碎,有些投了畜生,有些投了植物,些许为人的又因为魂魄不全而成了傻子。”

说的这么难听,就不能说是先天有缺陷儿么!

我继续发问:“爷爷怎么把你变成牛头的?”

“那你可知道牛头马面又为何是最末等的拘魂阴差?”

“因为他们以前犯了错,所以从小官变成差役。”我也不记得是哪本书里写过,就像黑白无常一黑一白象征了善恶一样,牛头马面其实也代表考功查弊,一对拘富贵人家魂,一对押高门子弟鬼,忘记在哪个朝代哪个城市,有户姓马人家是红顶商人,在城里可谓有权有势,唯一惹马老爷心烦的就是取了十一房小妾却只有一个儿子,如果哪天出了意外马家便断了香火。

而在马少爷十八岁那年举办生辰的当日,马老爷听见门口有算命先生高喊:算卦,算一卦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