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乘要**了,他三番四次用计都没能逼出来爷爷,无法摸清爷爷的套路,就索性让自己强大到无惧一切阴谋。现在我们只有两条出路。要么找到杨四省,要么躲到天涯海角。

都是死路,陈春峰说杨四省不会相帮,他一开始按着爷爷说过的消息找到杨四省时在山间草庐外跪了三天三夜,并且跪之前就说了:前辈若不出手相助,晚辈就只好跪死在屋外。

三天三夜,陈春峰能坚持的极限,他又不傻怎会耗死自己,软言相求不成,他准备试试骂醒杨四省,可冲进草庐却没见到人。杨四省嫌他烦人早就走了,那意思就是你愿意跪就跪吧。我出去玩,想死谁还拦着呀。

后来陈春峰漫无目的的闲逛,一个月后杨四省居然找上门来,说是看到一本古书。悟了些天地君亲师的道理,既然爷爷是他徒弟,现在也该帮忙报仇,于是陈春峰就和他找人,找到了就动手,以杨四省的身份自然只能出手一次,杀了最好。杀不了就是命不该绝,五乘坠落悬崖溜走,牛哥逃进红灯区给十几个小姑娘老妈子撒钱,让她们缠住杨四省后也侥幸逃命。

杨四省要走,陈春峰说迅哥还有个孙子,前辈不去指点一二?

杨四省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凤出师之际就会对博山观下手,那时我便与他恩断义绝,现在见他孙子又有何用?

连看一眼都没兴趣更别说救我一命,而在杏桥山时陈春峰说我若被五乘欺压可以试探着去博山观旧址求助,那也是他这个保姆要跳神仙窟了,不说几句场面话对我进行安排总感觉不负责任,其实他也知道杨四省不会管我。

至于说无休止的逃命也不现实,五乘会杀人的,难道我还带着一大家子人逃跑?

所以现在就只能按陈春峰那句话来做,啥也不管了,爱咋咋地,你杀我就认命,不杀我就享受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

既然是享受生命就不可避免的要做一件事,而这件事必须找个好环境,所以我们从山林中钻出来后司徒辰就给司徒星辰打电话,而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我们的手机接连响了起来,都怪表哥这个大嘴巴,妞妞产后第二天还没醒来我就跑了,泥人也有三分火,可我当时着急救司徒辰二人,后来给妞妞打电话她不接,发短信也不回,而她毕竟关心我,一切踪迹都从表哥那里了解。

去四川之前表哥通知家里人:救是救回来了,但是他俩神志不清需要去汶川找高人喊魂,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生龙活虎的小狐狸和小辰辰了。

然后汶川地震了,举国皆知。

所有人的短信爆满,当然除了陈春峰与牛哥,牛哥没有手机,小锁给我发短信还顺便询问了他的安危,而陈春峰却收到三条短信,三个不同的号码,这就让我想不通了,他需要向谁报告自己的行踪?估在扑圾。

陈春峰不会拼音,让表哥帮忙回复时两人笑得那个猥琐劲我就若有所悟,原来他第二世的第一春还不止一个人。

打给妞妞,她听我还活着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后就挂了,画堂春一如既往的哀怨,若非旺嘉全力阻止,她已经动身来找我,而小锁却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那一个,如果我死了她也会呕血而亡,既然她没事,我就一定还活着,我问她要不要与牛哥说几句,牛哥急忙将耳朵贴在电话上,小锁略微沉默片刻,还是没有话说。

牛哥很失落,我却觉得这是个征兆,如果小锁还不接受牛哥就根本不会沉默,现在变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父亲的概念,只是没有经验所以无话可说,未来慢慢的软化她总有成功的一天。

牛哥喜笑颜开,可我觉得软化小锁才是最难的事,趴在耳边说些恳求的话,对一般人来讲即便不动心起码能听到话里的意思,可对小锁没用,你在旁边说话她脑子里想着其他,过马路都不看车的人,怎么可能受到外界影响?

至于其他人就没什么可赘述的了,倒是齐健和陈瞎子玩的不错,在表哥的公司与司徒星之间混的如鱼得水,俨然两位老太爷。

有了能通车的路便不用步行,司徒星辰托朋友接到我们便直奔浙江,无论如何得在有生之年做点实际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司徒家,先看看能否救了白小娟,草鬼不能投胎的问题很麻烦,尤其那一脸密密麻麻的草芽,每次想起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司徒老爹尸骨的问题以及他家那保安李哥的下落。

距离浙江的事已经快过去一年,我只记得他家有麻烦却忘记了当时的一些疑点,而这一年来司徒辰不敢与齐健交流,几次联系玄大师想让他帮我报仇却没找不到人,如今倒是兵精粮足,有陈春峰与牛哥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被踩在脚底。

司徒辰便将家里的事又说了一边,首先是白小娟变成草鬼做这事的也许就是乐正林,其次是他家那李哥的下落,当日发现尸骨后我又没带法器,齐健与彭海庭赶来支援时与司徒辰失之交臂,而司徒辰在夜里消失,虽然事后在玄大师家找到,可与他同行的保镖却失踪了。

如果那保镖的007,他为何打晕司徒辰独自离去?找借口要尿尿趁机逃跑就好。

还有一事就是他家花园里埋着的三具枯骨,一具是司徒辰爷爷,一具是司徒辰二奶奶,另一具却不知何人,一样不知道的便是谁将枯骨埋进去。

因为司徒老爹的风流韵事齐健猛然感觉这一切都是圈套,我重遇山女便冒出来个假死而遁,幽会情人的故事,他认为那设局人故意让我假死带山女消失,所以齐健为了破局又想不出万全之策就让我真死,他当时的想法仅仅是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对我们来说死不可怕,如果我落尽圈套中,说不定会害了一连串的人。

所以他只想毁掉圈套,如果我死了,那人让我带走山女的计划落空,如果没死,救我的人便是设局之人,而他虽然狠毒却也仗义,杀了我便将压力扛在身上,被乐正林一路从太原追杀到河北,事后也证明这一切都是五乘做的。

可这里又引出来一个麻烦,九零年初五乘还在坟地里躺着,虽然他并非无法离去,可也不会闲的蛋疼跑到江西去抢那芝人芝马再运三具枯骨埋到司徒家的花园里,要是说他能将十几年后的事算到如此精细,陈瞎子说他的师父都要拜五乘为师。

既然不是他做的而追杀齐健的又是乐正林,所以我们猜测五乘只是借力,因为乐正林在浙江,五乘可能机缘巧合下得知暗害司徒家的人的来历,同时也知道他家的事,于是借司徒老爹的故事让我离开,仅仅是因势利导小法子,并不是说一切发生的都与五乘有关,就像如今,他只是趁机超度亡魂来换一份功德,并不能说汶川地震就是他造成的。

事情就是这样,司徒家存在一个真正的敌人,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揪出来,救治白小娟,同时找到李哥的下落,无论生死。

“前辈,你有什么思路么?”讲完故事,司徒辰就希冀的望着牛哥,陈春峰指望不上,他和表哥鬼鬼祟祟的玩着手机,时不时还**笑两声。

牛哥干脆的说:“没有,其实办这事最方便的是那老瞎子,他不是会算?让他算算谁是幕后黑手嘛!春春给你们当保镖,瞎子找凶手,小方航联络沟通,其实这事并不需要我,对吧!”

自从小锁心防轻启后牛哥就火急火燎的想回太原,陈春峰同意他离去而我们也没啥意见,可他又不敢回去,不知道如何面对小锁,于是见陷入个死循环,他不断表露要走的意思,而我们找理由留下他,这样牛哥就能在心里说服自己:我不是不去照顾女儿,是他们离不开我,真烦人呀。

我发现上了年纪的人都挺变态的。

不过牛哥也说的没错,司徒家的事就像陈年积案一般无解,就算包黑炭来了也需要在大量的资料里寻找线索,牛哥与陈春峰毕竟是人而不是料定一切的神,仅凭一个故事就让他们查货真凶并不现实,倒是陈瞎子对这方面比较在行,于是我给他打电话,瞎子同志正在帮我爸的朋友看风水。

“陈老,忙不?出个公差?”

陈瞎子打哈哈道:“忙啊,忙的焦头烂额。”他装腔作势,十分不耐烦的说:“李部长你等等嘛,我接个电话,赵书记别动我的法器,当心遭报应哦!”

牛哥不耐烦,抢过电话吼道:“现在,来那个姓司徒的小娃娃家,赶紧忙完了道爷要回去找女儿,这一趟道爷受了一肚子气,别逼道爷撒你身上。”

说完他就挂了,车里无人说话,陈瞎子传来一条短信:你让他们别激动,我现在就动身,年纪大了千万要心平气和一些。

陈瞎子每次装高人时都被打脸,那次在鬼市正和金伯吹牛说五乘给他洗脚呢,五乘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了,而这件事谁也没在他面前提起过,有此我刚准备调笑两句就看到他拼命的架势,心知这是五乘对他的伤害太大了。

“对了牛哥,我最近一直琢磨大疯狗的事,好像有些思路了。”虽然他的资料没什么大用,可总归承了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大疯狗现在没了刚做鬼的时的嚣张,倒是可以帮他一回。

牛哥也觉得电脑鬼比较新奇,当初还苦思冥想一番,倒是和我不谋而合:“天雷?”

我拍着大腿笑道:“可不就是?一切的电都带着阳刚之力,电脑的电力虽然不如雷电,可他被石宙的血液一烧已经弱到极点,每次开机都等于被天雷劈一次,我估计要是再不帮忙,上几次网他就消失了,哎,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我还想让他帮国家做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