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我挺自私的。你放心,以后这种不顾家人的安危的行为我不会做了。”她拍着胸脯保证。

“缘儿,此话当真?”

“当真,绝对当真,女子一言,不可当真。”

“你……”杨凌易彻底无语了,只好摇头叹气。

尉迟景缘突然凑近了他:“放心,我说话必定当真,刚才纯属玩笑。不过,我想知道的是我姐姐尉迟语棠也被关起来了吗?”

“她?她和十六皇子私交甚好,当时你爹爹一入狱,她就去求十六皇子戟辰岫了。”

“十六皇子?”

一想到那个长有细长眉眼,妖娆多姿,说出来的话却刚强无比的男人,尉迟景缘便忍不住的发冷,他太可怕了,简直是笑里藏刀。

杨凌易见她若有所思,这才开口:“夫人也没有被囚禁,也是语棠求十六皇子的。““你确定不是狼狈为奸么,或者物以类聚?”没有考虑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姐,她随口脱出。

“你啊,当初要不是你姐姐有先见之明,知道七皇子不爱你,现在你的笑话要被弄得满城皆知了。”

“什么意思?”

杨凌易有些无奈:“你傻了吗?七皇子为了侮辱你不打算给你一个婚礼,你是直接去兰王府的,没有任何的仪式。也就是说除了皇家的几个皇子,根本没有人知道七皇子娶了你。你是自甘堕落……”

“什么?我是多爱这个男人啊……”她被以前自己的行为惊呆了。

杨凌易还没再次责备她便被一声急促的呼喊声给打断。

“缘儿……爹爹回来了……”

听着声音,尉迟景缘心里一股温暖,自小没有父亲,所以这份情来的很真实。

“爹爹。”她也不在乎现在的身份了,飞奔着迎着声音而去。

果然看到一身朴素衣衫的年老男人,他满身污秽,发丝凌乱。

“爹爹,都是我,害苦了你。”她不管不顾一身污秽,扑身进入他的怀里。

“缘儿,我听随从说你要嫁给十四皇子,可有此事。”

“爹爹,原谅缘儿,确有此事,千真万确,我心甘情愿,望爹爹原谅。”

此时,一股悲意传来,她不管屁股上的疼痛一下子跪在地上,泪水一下子迸发,只因她看到了一双沾有泪水的老年面孔。

“缘儿,爹爹宁愿久卧牢狱也不愿你嫁给十四皇子啊。”尉迟蒙俊失声痛哭,紧紧抱住尉迟景缘,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情分。

经过几天的劝慰,尉迟景缘的父母才忧心忡忡的接受了她要嫁给十四皇子的事实。本来她以为这个戟朝会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她的婚姻,她也觉得自己二嫁会损了自己爹娘的脸面。

但是殷儿却告诉自己这个朝代的皇室允许婚姻自由,也就是可以随意的结合,高官的子女都可以二嫁,前提是必须是处女之身,否则就要出家为尼姑。

她没想到这个朝代这个极端,怪不得自己的父母不允许自己嫁给十四皇子。

隔天却来了一道圣旨,大致意思是说她还是处女,所以皇上让她嫁给十四皇子。

“这可是七皇子特地告知皇上的,皇恩浩荡啊。”宣旨的太监说的很高傲。

尉迟景缘觉得这太离谱,看来那个戟寒修是怕自己反悔,才会多加一个筹码。

她的心都凉了,她的父母也在百般无奈之下彻底接受了。

认命的同时她也觉得应该彻底摸清这里的底细。

没有问府里的任何人,尉迟景缘乔装打扮外出买很多消息,她才不想有人怀疑她不是原来的尉迟景缘,水瓶座要自己做主。

她知道这里是宋朝的后时代,戟朝,只是继承了宋朝的官职和风俗。

而在民间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居然是那个妖孽如仙一般的男人戟辰岫。他是戟国最有名望的男人,战功显赫,武艺非凡。至于兰王戟寒修则善于文工,书法狂野,挥洒自如,和戟辰岫的文学修养共同齐名。

至于那天的那对兄妹司徒馥芸,司徒子懿全是左丞相司徒玉晃的子女,司徒玉晃凭借着自己妹妹的女儿身为皇妃的权力为所欲为。

坐在荷花池旁,看着一望无际的粉嫩花苞,尉迟景缘不满的扔着手里的鱼食:“长的像仙人一般,行为如此恶劣,还文韬武略,我看啊,空有一身虚名。”她不满的回想着百姓对戟辰袖的评价。

“主人,你怎么还在这里,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快去换衣服啊。”殷儿着急的跑过来拉着她。

“干什么?”尉迟景缘不明所以:“晚上有事啊?”

“你怎么这般记性,三日后便是你嫁给十四皇子的大好日子,今日自然在尉迟府庆贺。”她说到大好日子和庆贺的时候咬牙切齿。

尉迟景缘也很不屑:“大家都知道十四皇子体弱多病,真虚伪啊,说不定过去家务活什么的我一个人做。他不是病体的名声在外吗?还来庆贺,这不是看我笑话么。”

“你也知道啊,主人,路是你自己选的,好好走下去,不管主人成为何样,殷儿都会伴随左右。”她说着又要放声大哭尉迟景缘彻底崩溃了:“我爱你。”她说了一句之后留下惊讶呆愣的殷儿便离开了。

没有让殷儿给她装扮,她自己摆弄着一切。现代的她虽说是个理工生,可是对时尚很敏感,她的眼光也很独到,选出来的衣服都很美,艳压群芳。

等化完妆,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外面的门被敲得砰砰响。

“主人,你快一点,就等你了。”

“好殷儿,你先去,我立马就来。”她的心里也十分不安,躁动着,忙推门出去。

远远的,她便听到人声鼎沸的声音,也瞧见自己的双亲坐在底下的主座上,对面个个都是身着瑰袍高冠的男子,她只瞧见戟辰岫和戟寒修,其余的一律不知。而上面留着的主位显然是为皇帝准备的。

她缓步走入晚宴,虽然是从侧面入席,但是她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鸾髻微松,只以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轻挽,两边的薄鬓皆以云母亮片装饰。茧眉轻描,双眼亮如清露,皎然若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