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如意

心叹不妙,爷爷刚刚过世,这仇家立马找上门来,这该如何是好?

为了掩饰紧张,我顺势端起旁边福伯刚端上的茶,并示意姓王的中年人:“王先生,虽然比不上你本土的上等龙井,不过勉强可以解解渴。”

中年人礼貌的端起茶杯,放在嘴角抿了一口,许久不见喉咙下咽。

“王先生,茶里没毒。”

中年人很是小心,或许这都是这一行的通病,因为身上时常都带着大饼或者干粮,虽缝太平盛世,却不乏少了些图财害命之人。

“小掌柜,那?”

“对不起,王先生,我确实不知道什么羊皮古卷,这尊西汉宫廷玉杯还是请收回。”

方才洗净杯体的时候,无疑间发现上面的几行小隶及落款是汉惠帝年间。这样的落款大部分都是宫廷用品,想来这位王生先下土的地方一定是传说中的那处皇陵。

在价值方面,羊血脂玉落款周边以及杯口都镶上金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尊杯子的价值应该在三百万以上。

用一个三百万东西换爷爷的羊皮残卷,我可不是傻子,当然不能如他的意,连忙向福伯暗示:“福伯,送客。”

我话刚一说完,中年从有些更加的紧张了,急忙腰间拿出一柄无名指大小的玉如意,在我眼前一放,继而变了脸色阴冷道:“小掌柜可记得这东西。”

随即他把玉如意放在柜台上,眼眸之中露出得意的神色。

“你怎么会有我家传宝玉。”

我急忙拿到手里一看不觉脸上一冷,这并不是我唐家的传世家玉,它的柄上明显雕刻一个若隐若现的“王”字,看到这个字我不免有些狐疑道:“难道这……”

“不错,这也是我家传宝玉。”说着他从衣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锦盒来,然后环顾四周小声道:“这是另一半羊皮卷残图,合上你那半张,刚好凑成一页。”

他说那也是他的家传宝玉,其实我一早就认出那是爷爷讲过当年十八个摸金校尉的信物,为了确定这不是他盗来的,我只能说了暗语。

看着灰黄色的羊皮古卷,那边缘觉得很熟悉仔细回想,那便是爷爷给我的那张相连另外另一半羊皮古卷。

“你怎么……”

“小掌柜,你莫要怀疑,此次前来我王胖子是有事求你。”

有事?该不会是打我另一半古卷的注意。

我狐疑的看着他不坑声,他说话的同时也把羊血脂玉杯推到我的面前,深情而严肃,方才的得意,阴冷一下消失得无影无终。

“小掌柜不瞒你说,这便是当年大主分发给联合起来的信物,*金校尉各执一枚。”

王胖子说的我也明白,这玉如意不仅是*金校尉的信物,也是当年下土对抗那些试图把国宝运回岛国的忍着证物。

我明白了这玉如意真正来历,却搞不明白名为死敌的各个门派,为什么会听从太爷爷的安排,又为何尊称太爷爷为“大主。

“福伯?”

福伯跟了爷爷七十多年了,王胖子所说的话他应该知晓,于是向他求助。

“小爷,没错,这玉如意也是*金校尉后人相互求救的信物。”

但从太爷爷学习其他门派学术时,我们后人也自然成为一半摸金校尉。

福伯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些,继而想到王家莫非发生什么大事,否则不会轻易的拿出祖辈信物。但若见到这玉如意,唐家人不管怎样也不会推迟。

“若是这样,小子应该叫您王叔,不知道发什么事能够让王叔不辞千里的来到蜀地?”

“都怪小儿鲁莽,无疑间偷看了我这一半羊皮古卷,得知上面玉米地……”

“他找到了惠文帝墓群?”

听到这一消息,我再也坐不住了,王叔之子竟然没有全图的情况下找到惠文帝墓群。正不敢相信,天下土刨子中会有这号人存在。

其实我这个问题显得特别的幼稚,安陵的地址在网上一查便可知晓。而我惊讶也是一直怀疑的,网上能查找的安陵墓葬群是一个掩饰,真正的墓群是在他处。

“嗯。”

“而且还是鲁元公主之墓。”

众所知之,在汉惠帝安陵陪葬墓中鲁元公主墓,最大也最为豪华,也是令天下土刨子最为头疼的墓。

千百年来,无数土刨子试图进入墓中,都是有去无回,而安陵墓群就是爷爷常常讲到的*金校尉当年去的哪一个古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尊羊血脂玉杯就是从里面掏出来的血馒头?”

“不错,只可惜,小儿为了回去找失踪的同伴,也失踪了。”

王叔叹了口气,强忍着眼眶泪,继续说道:“我得知小儿下土的消息,急忙前来阻止,却不想在宿营地里发现他留下的视频。”

随即王叔从衣兜拿出一个苹果六,打开了一个视频,里面跟着王叔一样肥胖的青年胖子,严辞说道:

“牙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后悔不听你的劝告跑到这里下地,阿牛他们被困了,我得回去就他们。若是还能活着回来,我再好好孝敬牙牙。啊……”

王叔再次听到这一段视频,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王叔,我感觉有点不对。”

突然看到视屏里,小胖子走路的时候,双脚没有挪动,而是被什么东西强力的拉进去。

再次看了最后一段,王叔也同意的点了点头:“该不会是真的吧?”

“爷爷曾经说过,如果没有全图,贸然行进就会触碰到机关,那个东西就会被放出来。”

那东西出来,他们的生还几率就大大减小。再看视频上的时间,是凌晨四点,而现在是下午四点。古墓离这里有三四百公里,王叔怎么可能十来了个小时赶得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些不对,自己会不会包不上了吧!

王叔什么看穿我心思一样,急忙说道:“我租了朋友的私人飞机,要不了几个小时就能到玉米林上空。”

“福伯,赶紧把残图拿出来,准备家当。”

话还没说完,福伯就消失眼前,突然记得一件大事,用力的吆喝到:“福伯,别忘了糯米和黑驴蹄子。”

既然没有什么疑问,又加上祖辈的信诺,我只好盯着头皮上了,尽管相对于这一行的土刨子来说我还是连土摸过来的人。

不管怎样,借此机会好完成爷爷的最后一件心愿。

当福伯准备好一切的时候,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男子跟他从里屋出来,见到我一脸的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