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定邦站在原地有些头痛,这样的事情他经历的风浪太多,自然知道不是自己插手的时候,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听着三皇子的叙述。

“父皇,杨力抵死不从,儿臣从他家里的暗格里找出这东西,他便 开口了。”周景云斟酌着要怎样将事情说的明白,又不至于使父皇怀疑到自己身上,他给一旁的人使了个颜色,那人便将一叠厚厚的书信给呈上来了。

“这是什么?杨力与人私下筹谋的书信?”玄武帝看了厚厚的信件一眼,对着三儿子问。女岁妖扛。

“想来应该是的,整个暗格里就只有这一样东西,肯定是十分宝贵的,没呈递给父皇看之前,儿子不敢私自翻阅,便将这东西原封不动的拿去吓唬杨力,杨力见到这些东西后便咬舌自尽了。”周景云说的含糊,倒是将玄武帝的好奇心给调动起来,他坐直身子。从最顶端抽出一封信,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朝中重臣此次出行的都站在殿下,等候皇上的决断,明定邦知道这件事牵扯的由头不小,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要淌这趟混水,离得越远就越好。龙椅上的玄武帝脸色铁青,捏着信件的手只抖,他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只靠着一股精气神撑着,如今看他脸上的神色更像飘零的落叶,摇摇欲坠。

“逆子

!”用尽全身力气,只吼出去这么一句,他便再也支撑不住,朝后一仰昏了过去。

皇上突然病重。虽说到了草原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去围猎,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待在自己的帐篷里。明安璨也是,有了三皇子那日的话,她随意便不肯再出门,每日就倒在踏上看书写字和绣花,想安安稳稳的从这里回京。

夜晚的草原是很美的,掀开帐篷的一角就可以窥探如绸缎般的天空,黑得透亮,和京都里的一点也不同,今晚没有月亮,满天繁星在空中闪闪发光,如同黑丝绒山的宝石,让人心生喜悦。

明安璨让丫鬟拿了个小凳儿,披一件鼠毛披风。坐在门边看书,漫天的繁星,纯净的空气,让她的心情无端好起来,丫鬟们见小姐如此有兴,提议出去找点柴火,在屋子里用铁盆生一个大火也暖和,明安璨点点头,只叮嘱 他们不要跑的太远。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明安璨闲闲的翻着手中的书,眼角突然瞥见帐篷外 有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她立马抬头问:“是谁?”

没有人回应。可她知道自己不是眼花。将手中的书本放下,从袖口里摸出四皇子从给自己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朝帐篷外走去,一阵风咻的一下又从身后刮过。明安璨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她撞着胆子喊:“谁?再不出来,我就叫人了。”

风呼呼的挂着,四周一片寂静,明安璨觉得渗人的慌,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确信外面没有任何人,才转身回到帐篷里。没想,刚进帐篷,一股寒气带着陌生的男人气味便立马将她包围,一直大手从背后猛地捂住她的嘴,双手微微一用力,便如提只小鸡般将她给提了起来。

明安璨眼睛睁得老大,用力的在他怀里挣扎着,那人的力道却是极大,单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极快的伸出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在他耳边说:“再叫,小心我捏死你!”说罢还威胁性的用力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明安璨顿时觉得脖子仿佛要断了般,一口气憋着上不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吩咐下人不准进来。”他说着话,步子就朝帐篷的内室走去,顺势还一脚踢翻了门边的矮凳儿。

明安璨被他捂的呼吸困难,脑子里充血了般,昏昏沉沉的,脸色因为不能呼吸而变得通红,她不敢轻举妄动,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下手极重,一个不留神便真的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两人刚刚走进内室,丫鬟便欢欢喜喜的走进来说:”小姐,柴火都收拾好了。”

另外一个声音有些纳闷的响起,“咦,椅子怎么被打翻了?”

明安璨听到有人进来,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一动,那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低头俯在她耳边说:“让他们出去,否则,你立马就死!”他将捂着她嘴的手拿下来,捏在脖子上的手却可以加重一分力道,满是警告。

明安璨无法,只得开口:“你们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了,我已经歇下了。”她刻意将自己要休息的话说的突然,想到给外间的人一点提示,可那两个丫头是个心眼实诚的,见小姐这样吩咐,又细细索索的将柴火尽数抱出去。

外间彻底没有响动了,那人又开口,“去给我找点吃得来。”

明安璨乖顺的点点头,只要自己能离开这人的手掌,再回来就不由他了。想完起身站起来,那人像是猜透他的心思般,补充:“不要妄想逃跑,别说你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就是十把,今晚你也别想逃脱,但你如果乖乖听话,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

明安璨将袖口里的匕首捏紧,往里塞了塞,转身朝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面容的人莞尔一笑。既然这个人肯跟自己讲条件,那事情就好办,只要他不是疯子,蠢到丧心病狂杀人如草芥的地步,一切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好,我今日就和你做一个交易。”明安璨大大方方的走回去,站到那人面前说,“我手里除了匕首还有一个叫做暗器的东西,你既然一直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就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明安璨说罢就伸手摸了摸四皇子在将军府给自己的东西,当时他说,任何时候只要自己吹响它,他就一定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想到会用上它,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那人见明安璨伸手往脖子上去,神色一惊,身子一动就要跃起来,明安璨冷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既然说和你做交易,我虽是个女子,但也没有随便反悔的道理,你尽管放心。”

那人见明安璨果真没有下一个动作,将信将疑的将身子坐回去,一双眼睛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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