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璨一愣,见周晋深已经和罗宋飞快的离去,本能的也想跟着过去看看,可想到屋里的那个定时炸弹。又收回步子走回去。

掀开内室的帘子一瞧,哪还有什么人影,除了床榻上斑驳的压痕和印痕是证据之外,其余的干净的就像昨晚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一样,她心里无端一跳,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自己的收留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想到这儿,她迅速拿起一旁昨日自己洗过脸的水,哗啦一下尽数泼洒到床铺上,顺势又将床单被罩用力扭了扭,弄成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坐在床榻上喊:“快来人,快将这屋里收拾收拾。”

两个贴身服侍她的丫头听到自家主子的叫喊,连忙跑见来,见满是的狼藉,不由的一愣。

明安璨装作口气不好的样子说:“刚刚你们都是死的吗?眼见着外面那么多人冲进来。你们去哪儿啦?!”说罢挥手就将茶几上的花瓶和茶杯给扫了下去,物件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两个丫头下一跳。

仿佛还不解气似的,明安璨站起来,一角踢翻了面前的铜盆,斥责道:“我看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一早就串通好了外人来看我的笑话?”

两个小丫头的确是被刚刚那么多人的阵仗给吓到了,这才躲在一旁不敢开口,如今见明小姐为这事发如此大的脾气,暗暗后悔不已,要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小姐和四皇子有如此关系,怎么也要好生服侍的。

明安璨见自己效果已经达到了,床单肯定会换一床干净的来,这两个丫头也不敢声张此事。满意的点点头,就朝外面走去

上一会自己那样拒绝了三皇子,肯定是将他给得罪了,今日他受伤自己怎么也要去看看的,不为别的,就冲着他曾在李亢的马车下救过自己一命,也是要去看看的,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这件事和昨晚那人有关。

她一路走着,脑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四皇子刚刚的话,那封信,她连忙从兜里将罗宋递过来,已经被自己给弄得皱巴巴的信掏出来。雪白的宣纸上用极细的笔迹写了一行笔力苍劲的小字,少安毋躁。且让他稍稍得意,不过是黄粱美梦一场。

明安璨睁大了眼珠,走动的脚步不自觉停下来,一颗心放在胸膛里通通的跳,她腿发软,无端端的便觉得心间酸的很,再然后鼻尖也跟着发酸,捏着简洁的信件,手跟着也微微颤抖起来,直扯的那封信如秋日里的落叶,瑟瑟发抖,飘寥无依的模样。

那一回从他手里夺回了帕子。二话不说又跑开了去,掀开帘子见他跟在自己马车外,还要装作视而不见,躲瘟神似的将车帘放下去。崇州城里,他不言不语的跟在自己身后跑了好几条街,到头来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全,明安璨既感动又懊恼,他那样清高的人,平日对谁都冷冰冰的,连话都不爱多说几句的人,因为自己的这些小性子巴巴的受了多少无缘无故的气,她更是后悔的直跺脚。

难怪那日自己和九儿在马车上,瞧见他骑马跟在一旁,心里还在纳闷儿,好好的皇子不去守在皇上身边,跟在自己身边算是个什么事儿,难不成,他是担心,想要保护自己?就在刚才,站在帐篷前,只有彼此俩人时,他反常的说了那么多的话,最后一句的拖一拖,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张穆浩的事情急不来,所以要拖一拖?

明安璨想明白过来这些事,恨不得用手拍下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对自己的心一早就明明白白的显现了出来,为何到关键时刻,自己竟是不敢确定了呢,想起这长时间对他的埋怨和冷漠,明安璨恨不得立马跑去他的身边,见见他,跟他说说自己的不是。

她提起裙摆,将手中的信件用力一捏就要朝三皇子的住处跑去,没想到才刚跑没两步,身子就被人猛地一下提起来,后背凉飕飕的发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带着狂风席卷而来,不容的明安璨反应过来,骑在马背上的人单手就将她给提了起来,明安璨没个重心,那人手一丢,她便重重的落到马背上,手中的信件也就飘飘而落

明安璨挣扎着大喊,“你是谁?你可知这是皇家重地!”

那人不作声左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其牢固的固定在马背上,另一只手拉起缰绳飞快的朝驻地外面跑去。

风呼呼吹,今日的天气原本就不好,阴沉沉的,像是随时要下雨一般,风沙也就格外的大,明安璨被人固定住身子无法动弹,脑袋却是架在那人的肩膀上,马儿奔跑的速度极快,风沙便扑面而来,撞在明安璨的脸上生疼。她竭尽全力的挣扎,口中跟着大喊:“快放开我!这四周全是宫廷之人,你是跑不掉的!”

那人不理会她,只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嘲笑明安璨威胁的毫无力度,明安璨见这人并不害怕,更是着急,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口咬得极重,那人的半边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死!”说罢便一把将明安璨的右边胳膊抓住,呼的一下将她从自己的肩膀上拽下来,朝着马下一扔。女乐斤才。

明安璨整个人就如一匹绸缎,瞬间被扔到了马下面。她害怕的闭上眼睛,这样快的速度,自己被摔下去,怎么也会半身不遂了,可这个人如此想要自己的性命,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愿。在摔下去的瞬间,她慌忙的抓住了那人腰上的玉带。

那人估计没想到明安璨最后还会来这招,毫无防备的就跟着她一起摔下了马,幸亏草地还柔软,明安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骨和地面接触的痛楚不断从各个部位传来,她顺着斜坡滚了好几个圈,最后撞在一个大石头上。

撞的人头晕目眩,可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个逃跑的好时候,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不远处的人,自己手中因为牢牢抓着他眼见的玉带,重心太大,将他整个外衣都撕碎了,露出里面浅灰色的长袍,远远的,她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撞着胆子跑过去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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