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看似疑问,实则肯定的话一问出口,止水的脸色顿时变得如猪肝般恶心,又红又僵硬。她咬着嘴唇不开口。心里却波涛汹涌,比起二小姐,她更恨明如,是她找人毁了自己的清白,还在自己欢欢喜喜嫁入王府的那日,着人将那夜几个屠夫把自己身子给毁了的证据交到了三皇子手上,她看着三皇子的脸一瞬间变得铁青,那块沾染了自己落红的白布从此日日夜夜被府里看管自己的下人塞在自己的嘴巴里,没日没夜的堵着那块充满屈辱的白布,让她不仅没名没份,更是被那些小妾日日当作消遣来折磨,更有甚者,为了博三皇子开心,用烧红的铁板生生将贱人两个字烙在她脸上,她痛,她恨。更不甘心!

那些禽兽般的侍妾日日折磨她,毁了她的脸不说,还用她的身子当作绸缎,用绣花针带着绣线一针一针的刺进她的肉里,痛的她不能坐,不能躺,不管白天黑夜只能像马一样的站着。最后,她实在不堪忍受,使出了装疯的手段,那些人原是不信的,她忍住恶心,当着她们的面大口吃下马厩里的马粪,这才侥幸逃过了她们的魔爪。如今消停的日子才过上几天她就在府里看到了明安璨。

那股报复的怒火控制不住的涌上心头,她一路跟踪着她。见她从九公主的院子里出来,见她蹲在地上远远的要让丫头来扶,她是和那两个丫头站在一起的,原本想趁那个时候就用手里唯一的银簪子插死她,可又害怕人多被发现

。于是又从那两个丫头后面悄悄的绕道凉亭边的假山后盯着她。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丫头被支走,她又去了一个陌生的宅子处,正好那个地方左右无人,她便悄悄绕道她身旁,使进全身力气将簪子插向她的侧边脖子,没想到多日没有吃饭,眼神都看不准,最后一个不注意失了手。

想来这也是天意,若是真被三皇子发现,以后的日子更将惨不忍睹。想起她们用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手段,她眼神害怕的躲了一下。

明安璨抓住了她眼底的这个小动作,诱引道:“你真正应该感谢的人是明如啊,她可是把你惦记的紧,几次三番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一开始我也纳闷儿呢,你是我的丫头,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后来转念又一想,也对,墙头草两边倒这样的事我们府里谁能比你做的更轻车熟路呢,勾搭上那样一个主子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听到明如的名字。止水才真正的活起来,她那丑陋无比的脸因为明如的名字突然变得扭曲,口里不断的重复,“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明安璨终于舒心的笑了,“你不是明如的奴才吗?怎么会要杀了她呢,难不成她对你不如明安钰对你好,或者连周氏都不如吗?“

再次提起明如,止水眼前就浮现那个漆黑的晚上,几个满身猪屎臭和汗臭味夹杂在一起的屠夫将自己衣服扒光的情景,他们不是人,不是人啊!明安璨还在说着什么,止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自己被两三个人同时羞辱的惨象,她拼死的挣扎,换来的是那些禽兽更疯狂**,将她折磨的整个下半身没有一点知觉后才罢休。

三皇子的脸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的在眼前晃荡,“你这个贱人,给四个男人给你都算便宜你了!”明如的话再一次从封存的记忆里打开,止水再也承受不住,伸手猝不及防的将明安璨朝后一推,抱着脑袋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怪异的尖叫起来

明安璨没提防止水发疯了还有这么一下子,脚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左脚后脚跟一角踩了个空,噗通一下子落到冰凉的池水中。她扬起手在空中挣扎了几下,虚抓了几把空气,而后刺骨的池水浸入了她的全部衣服。她是不会水的,再加上衣服穿的厚,身子下沉的很厉害,没容的她挣扎几下,水就呛进了她的鼻腔,流进肺里。

就在明安璨被池水呛的无法呼吸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跑来也噗通一下跳进水里,快速的游到她身边,单手将她的腰肢搂住,游到岸边,将意识有些模糊的明安璨给抱了起来。

感觉那人是在跑,寒风嗖嗖的刮进她的身子里,明安璨被冻得多了几分清醒,抬头看着这人的下巴,发现他竟是在府里拦住自己不让出府的那个神秘人,她不放心的将手伸到袖子里,准备握住匕首来防身。巨场沟扛。

那人虽然没低头,但也知道她此刻的意图,声音冷冷的说:“我劝你还是弃了这个念头,别说你揣着一把匕首,就是十把,你也别想有任何其他打算!”

这句话如此熟悉,明安璨脑中飞快闪过在草原上的那个夜晚,那个突然闯进自己帐篷里的人从背后捏着自己的脖子也是这样说,不要妄想逃跑,别说你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就是十把,今晚你也别想逃脱。难不成这人就是那晚上的陌生人,难怪会觉得他的声音无比熟悉,就是这个人!

但是那一次不是他去行刺了三皇子吗?为何又出现在王府里,开始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的维护三皇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吹了刺骨的寒风,再加上身子被水打湿了透,此时感觉自己是一阵冷一阵热,她的意识渐渐不清楚起来,心里的想法还没能继续下去,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周景云听到杨成来报明安璨落水的事情时,心里一惊,丢下折子就朝东苑的厢房跑去,有三两个下人在屋里进进出出,端水端药的,见到三皇子过来了立马行礼,周景云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下去,屋子里很快便安静下来。

明安璨已经被丫鬟服侍着将打湿的衣服换下来了,人却还昏迷着,安静的躺在宽大的木**,她脸色苍白,下巴尖尖,眼睛紧闭,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十分的不开心。

周景云慢慢走到床榻边坐下,近距离看着昏迷中的明安璨,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擦过她的面颊,指尖立刻传来一阵酥麻。看着明安璨紧皱的眉毛,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不开心吗?”

昏睡中的明安璨当然没有听到这些话,一动不动的,像个沉睡中的小婴孩

。周景云往下的手控制不住的停住了,他抬起食指,转而用整个手掌将她的右边侧脸包裹住,大拇指在她的眼睑上一圈一圈的扫过,眼里带着些罕见的不真实,“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

想起那日在父皇面前,她目无旁人的说出五年期约,在崇州城里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对自己的求婚没有片刻思索的拒绝,更甚,在草原上,当着众人面说出那句**裸的嫌弃话语,他的脸色变深了,手突然从她脸上收回来,口气来有着按奈不住的不甘和怒火:“他能给你什么,只是一个不被皇上重视的棋子罢了!如今不一样在我的掌控之下,就算他手里有一半的军权又怎么样,我让他去南绍送死,他还不是一样乖乖的要去!你到底稀罕他什么?”

这一番质问将积压在心底许久的不快和不甘通通抛洒出来,周景云不觉得痛快,因为面前的人无半点反应,自己直直白白将想说的话说个遍却得不到半点回应,仿佛一圈打在了棉花上,反而憋屈的更厉害。

昏迷中的明安璨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深更紧了,这无疑是个周景云一个更大的不乐意,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沉睡中的人儿,志在必得的说:“我要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的,天下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你!你好好睡吧,醒来老四就会和你阴阳两隔了,到时候我立马废了这该死的五年之约。实话告诉你,本王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有定后宫的才能,这天下除我,无人与你能配,明安璨,你跑不了。”他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突然俯下身子,将唇贴在明安璨的耳边,繁密的睫毛沾附在她的耳廓上。

起身,走到门外的时候,杨成已经等在那里了。周景云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吩咐,“你下去吧,将九儿叫过来就可以了。”

杨成听命,立马朝着九儿住的院子的方向跑过去。周景云心里不痛快,从东苑的厢房出来,直接去了后院的安园里,幻娘娇娇柔柔的站在门口,妖娆的看着他,身子不动,只是抿嘴嘴唇吃吃的笑着,见他走进来,才扭着腰肢贴附在他胸口,欲拒欢迎的开口:“王爷,奴家等你好久了。”

周景云看着这和明安璨有七分相似的脸,俯身将她的腰肢搂住,右手附上她的眼睛,这眼睛里有太多的**和不安分,和那人判若两人。他不喜看到,欢好时就总爱遮住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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