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轮到明安璨不依不饶了,她疾言厉色冲着大伙说:“既然不是桃华,那小偷一定另有其人,请问妹妹这东西什么时候丢的?”

明安钰不知明安璨想干些什么,这个姐姐如今看起来和以往很是不一样,东西自然没丢,她让碧玉拿去当铺还了钱,没有小偷怎么能查出小偷是谁呢,可刚刚明安璨的一番话让周氏都点头了,自己此刻真是骑虎难下了,只好回答:“今早发现不见的。”

明安璨转过脸看着众多下人婆子,“今早有谁进了三小姐的后院?”

一些日常打扫的婆子和丫鬟一一站了出来,明安璨绕着他们身边走了一圈,走到止水身边时,故意大声问道:“止水也来了么?”

止水做了亏心事,见眼下桃华没被冤枉,心里正害怕着,吓得快要跳起来,立马狡辩:“没有,奴婢是小姐您院子里的人,没有小姐的吩咐怎么会来墨园呢?”

明安璨等的就是这句话,冷笑着说:“是嘛!那这些颜色是怎么回事!”说着便提起他的裙摆,一抹鲜红的枚色映入众人眼里。

止水慌得六神无主,什么时候沾染了这些颜色自己竟是不知道的,明安璨走回桃华身边,笑着说:“府里只有妹妹的院子中有凤仙花,如果你没有来墨园又怎么会染上凤仙花的颜色呢。”

明安钰猛地抬起头,难道明安璨已经知道止水的身份了,今日是特意来除掉止水的,止水除掉毫不足惜,可若是她有了防备,再要插人进去就难了。止水见竟引火上身,扑通一声跪下大叫:“求夫人明察,奴婢没有,奴婢若是偷了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敢放在身上,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搜,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啊。”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曾妈妈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说:“回夫人,止水房间的确没有,刚刚奴婢搜查桃华房间的时候也搜查了止水的房间。”

止水听到了曾妈妈的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死命的点头,“是的,奴婢真的没拿。”

“要说东西不在止水那儿,我也相信,毕竟这手串珍贵的很,放在身边时很不安全的,但若是换成银钱就不一样了,是不是?”明安璨笑盈盈的看着止水,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止水一愣,不知道为何二小姐会这么说,眼见着自己又要遭难,她连忙开口:“请二小姐明察,奴婢从今早到现在从未踏出过明府一步,若是夫人不信,可以将门房喊来作证。”

这一出戏唱的是越来越热闹,虽不知明安璨还要做什么,她却已经看出来明安钰失算了,但事情没有查明,她这个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含糊,“去把前后门房管事全都叫来!”

明安钰这才知道事情是真的不好了,刚要开口原话,明安璨就打断她,“要换钱就要有搭档,这样的事情一个人做不来!止水,到底谁是墨园里接应你的人呢、”

“一定就是那个身上也有颜色的人!”明安钧见事情急转直下,一下子也来了兴趣,津津有味的听着明安璨说话,这会子见明安璨发问,忍不住脱口而出。

明安璨摇摇头,这个五妹妹真是蠢得可以,马氏也是个聪明的,真不知道怎么生出这样的女儿来,不过蠢是蠢点,对自己倒是没坏处。桃华听完明安庭的话,眼尖的冲着碧玉大喊:“碧玉的裙子上也沾染了颜色。”

门房管事刚好进来,碧玉一慌,连忙跪下大喊:“不是奴婢,这个肯定是今日奴婢采花时不小心留下的。”

明安璨不去理会这些,见着管事就问:“今日这屋子里有谁出府了吗?”

管事四处瞧了一眼,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碧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妹妹可是疏忽了,身边竟有这么个贼子。”明安璨适时的将话头转到明安钰身上。

到此,明安钰才知道自己彻彻底底被人利用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碧玉是身边得力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事,她走到周氏身边恳切到:“碧玉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一定是弄错了,母亲可要为女儿做主。”

周氏还为着蝴蝶的事膈应着明安钰,顺水推舟道:“人证物证俱在,三丫头就不要多说了。这两个丫头一个是你院子里的,一个是二丫头的,你们说说要怎么处置?”

明安璨换了副嘴脸,乖巧的说:“任凭母亲处置。”明安钰咬着嘴唇不说话,周氏不想与她多折腾,就势开口:“那就各打三十大板,剩下的就交由你们自己处置吧!”

当家主母的效率就是高,没过多会儿屋外就响起了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平常人二十大板就能要了半条命,如今这三十大板,怎么也能让明安钰膈应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