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山洞里还有椅子坐,甄涵的手流血的已经有些发僵。有些昏昏沉沉的,身子缩了缩靠在椅子上她的眼睛越发的酸涩起来,梦中,她似乎看到了青青,她在那里笑着,朝她招着手。

手腕上传来丝丝的疼痛,渐渐的加剧起来,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下,突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树林前头的那间房间中,苏子烟坐在床头抓着她的手,细心的擦着她手腕上的伤口,见她醒来,苏子烟只是动了动眼角,继续低下头他说道:“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别人。”

仅仅的一句话听的甄涵的脸红了下,转过头不去看他。

“要是不怕自己的手废了你就继续这样下去。”苏子烟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怒气。他扎着的绷带猛的绑紧了些,引的甄涵一阵吃痛的低呼。“脱骨花认了你这个主人你就要好好照顾它。”

苏子烟说着放下了甄涵的手,顺着自己的手瞧去,果然,手腕上的那朵脱骨花的颜色浅了很多。有些心痛,想着在寒潭中它将她拉起,认她为主人,可是现在的自己,竟然却是如此对待它,将左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右手轻轻的抱住它,两行泪却是不明所以的往下流出。

转头,却见苏子烟正要朝门口而去,连忙起身,脚下一虚,便是冲倒在了苏子烟的怀中。“师,师父……”结巴着,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突然冲出身来,想说什么,其实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苏子烟倒也未有生气,顺势抱着甄涵,不过这个动作却是让甄涵的心跳加速了许多,好不容易摇动了自己僵硬的脑袋,动了动身体,离开了苏子烟的怀抱,她有些吱唔的说道:“没,没事,只是,只是想问问师父您,您的身子好多了么?”

苏子烟突然笑了笑,他抬手抵了抵自己的鼻子,那只手,甄涵记得他撑在瀑布下的池中,被瓦砾割伤了的!有些奇怪的朝他看去,那张脸美得像似妖孽一般。那双丹凤眼微微的弯着,五官像是画在上面的一般,心头猛的一个机灵!往后退的脚绊了下差点摔倒在地。

见她的反应苏子烟的笑顿了顿,眼梢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放下手来说了句,“好生歇息。”便匆匆的朝外而去。

甄涵抬手朝自己的手腕看去,一种感觉很奇怪,很不明所以。看向苏子烟远去的身影甄涵慢慢的坐下身来,不知何时原本在林子里的一只兔子跑进了房间里,“腾!”的一下跳到了甄涵的腿上它静静的趴着,动了动圆鼓鼓的身子仿佛是在讨要着甄涵的摸摸。

无奈一笑,甄涵的手放置那只白兔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有些事情她不明白,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明白。就比如,为什么方才心里头那个奇怪而又是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认识苏子烟,已经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