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放肆!怎么能软禁我们!”杜如玉愤怒的对宣旨的杜方怒斥道:“她一个镇江王妃而已,怎么能软禁本宫!”

杜方看了慕沁安一眼,慕沁安冷冷的看着杜方。杜方装作是十分歉意的说道:“杜侧妃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至于镇江王妃,不过是奴才跟着的主子而已。”

杜方话刚刚说完,就被慕沁安狠狠的剜了一眼,慕沁安冷笑着看着杜如玉,说到:“你自己好自为之。这不是软禁,这是保护。”

“你!”杜如玉看着慕沁安冷然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转向容太妃说道:“母妃!你看!”

慕沁安冷艳看着杜如玉对容太妃撒娇,可容太妃眼中闪过的一抹的厌恶却是被慕沁安看了个结结实实。只怕是杜如玉一个人还不自知啊。

“容太妃娘娘。”慕沁安带着笑意看了看容太妃,这个女人真的不容小觑。儿子在外打仗未归,她竟然还有本事在遥不可及的宫里闹出点儿事来。若不是因为相月和相枫的消息传过来,她还真是不知道容太妃竟然是在背后控制着太皇太后的人。

真是,出人意料呢。

“镇江王妃来得真及时。”容太妃嘴角也噙着笑意,只是那份笑意当中怎么看都有种蚀骨的恨。

慕沁安微微扬手,杜方会意的让人带着吵闹不休的杜如玉退了出去。连翘和红妆也都跟着杜方走了出去,守在门口。

大厅之内,就只剩下了容太妃还有慕沁安两个人。两个人静静的对峙,默默不语,但是彼此的眼中却能看出这一切都在彼此的心中了然了。

“你比你娘聪明。”

对视久久,容太妃最后还是先开口说话了。

“娘娘夸赞。”慕沁安笑,有几分不明意味的话:“若是当初我娘有我这份心,恐怕娘娘今日不会这么舒坦。”

“舒坦?”容太妃冷笑着反问:“你觉得本宫现在的日子是舒坦?”

慕沁安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比起在大理寺监禁终身,娘娘您现在的日子当然是舒坦了。又或者,其实您更希望呆在冷宫中聊度余生?”

容太妃的脸色白了白,看着慕沁安的眼神开始带着恨意:“你原本就应该死了,却还活着!”

“娘娘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活着是吗?那就真的是很可惜,贡荪华溪没有让我死了。”慕沁安依旧挂着笑意,但是她的话却让从容的容太妃惨白了脸色。

容太妃看着慕沁安,心中一片死寂。原来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慕沁安看着容太妃,只觉得这个女人何其悲凉?她为了不让慕沁安娘的身份被泄露,所以要杀人灭口。但,没有想到竟然没有死。然后所有的事全部都容太妃一个人的手脚。

云隐寺之前的脑残流刺杀,贡荪华溪被赵夫人怂恿去找她麻烦,甚至来云惊鸿来大周,她也算计了让太子和御诸墨去,想着云惊鸿怎么样也会看上一个人做夫君。但是她又没有想到,云惊鸿来大周的真正目的。

先帝对于太子之位十分犹豫,不知道要不要传给厉冶。于是容太妃又在先帝身边布下眼线,知道先帝竟然将圣旨秘传给慕沁安,便又怂恿先帝,让先帝成全了当时的太子,如今的谌帝的心愿——娶了独孤雾。

大婚当日,竟然请了杀手阁的人装扮成鸠澹的人来刺杀先帝,虽然最后失败,但是自己也确实是险些死在当场。容太妃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没有拿出先帝的圣旨,当她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谌帝已经登基。

谌帝封厉冶厉徵为王,她怂恿着德妃一起,于是谌帝好心,让他们跟随儿子一起居住宫外。但是没有想到,容太妃这个贪心的女人并没有死心。也许是儒光的存在或者是御诸墨的经常走动,让容太妃察觉到了什么。

容太妃用慕沁安的身世来威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当时已经被慕沁安手下的苏传荣下了药,不记得这件事已经被自己告诉了慕沁安,于是担忧之下,竟然真的听信容太妃的话,对独孤后下手。以为,能让慕沁安慌了手脚。却没有想到,慕沁安善医术,攻心,让独孤后成功的生下了龙凤胎,小皇子和小公主。

“娘娘的心思无人能及。”慕沁安笑着夸赞道。

容太妃脸上带着恨意:“本宫就算是心思无人能及,你不是也知道了是本宫做的。”

慕沁安摇摇头:“这一切,也要拜娘娘所赐,否则的话,沁安也不能这么快就知道,原来娘娘你,才是最后的王牌。”

容太妃惊讶的看着慕沁安,有些不甘的问道:“我哪一点出了疏漏?”

慕沁安看着容太妃,缓缓说道:“你算就算错了,太皇太后的药并不是独孤后下的。而是我让苏传荣去下的。身世之谜,难道娘娘以为沁安真的不知道吗?娘娘忘记了,沁安身后还有靖安王府吗?”

容太妃震惊的看着慕沁安,看着她脸上淡然的神情,终于是认命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恨你么?”

慕沁安坦然一笑:“不想知道。”

“为什么?”也许是慕沁安的回答让容太妃觉得不满意,她拒绝了自己想要诉说的**,自己却越发的想告诉她。

慕沁安无奈的摇摇头:“容太妃根本不用处心积虑的想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父亲的小妾,你还记得么?娘娘若是知道的话,自己现在的处境,和那个人差不多了。”

慕沁安只觉得这一切都十分荒唐!容太妃想要杀自己,只因为自己是她曾经意中人的女儿。想要帮儿子夺皇位,到最后这一切都是空谈。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你的心里,根本就只是想要满足你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想到厉冶半分!”慕沁安厉声的说道。

“你胡说!”容太妃激动的站了起来,对慕沁安吼道。

慕沁安看着容太妃冷笑,说:“娘娘何必否认得这么快呢?难道是心虚了么?心虚我说出了真相吗!”

“不是!”容太妃厉声尖叫,那样子,已然颠覆了她平日贵妃的样子。

慕沁安看着容太妃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悯,继续说:“还不是?若是你真的为厉冶着想的话,为什么还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呢?在独孤后的身上动手脚?在皇室的子嗣中动手脚?娘娘您就算是有千百万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来泄恨的。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深情并不是传说的玩笑。娘娘您千不该万不该拿她来开刀!若是皇上震怒,杀了你这个太妃娘娘,简直易容反掌。可是呢,你死了不要紧。厉冶怎么办呢?他的正妃还在宫中受到监视,他的娘亲却已经被皇上斩杀。身在前线的厉冶会有什么作为呢?反叛?还是带着大军杀回帝京?”

看着容太妃越来越白的脸色,慕沁安继续冷笑着说道:“这两种选择,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选择。你死了不打紧,可是原本有机会问鼎皇位的厉冶就这样被你连累了!若是真的九泉之下相见的话,不知道你有没有颜面让厉冶再叫你一生母妃呢?”

容太妃听完慕沁安的话,脸色惨白的跌回椅子上,看着慕沁安,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流着眼泪,喃喃的说道:“原来真的,是我错了么?”

慕沁安看着容太妃的样子,连最后一丝的悲悯都不屑给她了。这个女人是可悲么?明明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满足自己邪恶的贪心,却还要打着别人的名号,这样的人,连自己的真是想法都不敢面对的人,最后就算重新给一次机会,也不见得会悔过自新。至于同情,就更加不应该给了。

慕沁安看着容太妃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挑眉,说道:“太妃就在府中思过吧。希望,恒王安然无恙。否则的话,娘娘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儿,最有能力的还是皇上。想要耍什么花招,也要看看自己手中到底还剩多少张牌确保自己万无一失,才能和皇上斗。”

慕沁安转身欲走,容太妃出声喊住慕沁安:“等等。”

慕沁安回过头,平澜无波的看着容太妃:“太妃娘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容太妃看着慕沁安,一字一句的问道:“我知道先帝有一道圣旨在你手上。那是……”

慕沁安看着容太妃小心翼翼的神色,重重的点头:“如你所想。但是,太妃娘娘你要知道,当今的圣上,是谌帝。他的手中握有生杀大权,那道圣旨,是不是废纸,也要看谌帝的意思。”

慕沁安的话说完之后,容太妃的脸色一片苍白。看着慕沁安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悔意,不知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厉冶。

“太妃积劳成疾,在后堂养生,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来打扰太妃了。”

“是。镇江王妃。”

容太妃听着慕沁安对恒王府下人的吩咐,终于是落下两行浊泪……

慕沁安走出来的时候,杜方已经候在门口了,看到她出来就迎了上来:“王妃辛苦了。”

慕沁安淡淡的瞥了杜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公公更辛苦。”

杜方一听,脸色微变,对慕沁安笑道:“主子的事,哪是奴才能插嘴的呢。”

慕沁安这才冷笑着讽道:“原来公公还知道自己也只是个奴才。那就做好你奴才的本分,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

慕沁安的呵斥让杜方觉得心中一凉,当下也只能请罪:“奴才知道了,王妃息怒。”

“走吧杜公公,皇上还等着你回话呢。”

“是,王妃。”

杜方应了声,扶着慕沁安上了马车,对宫人们说道:“回宫!”

在马车里,慕沁安闭目养神,连翘和红妆看着慕沁安静默不语的样子,有些担忧。王妃已经得知是容太妃动的手,但是谌帝将恒王府的人秘密软禁却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怕是这个理由王妃也瞒不得多久,谌帝就会知道。到那时,只怕谌帝会怪罪于王妃。

“两个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慕沁安幽幽的睁开眼,看到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竟然还笑了笑。

连翘有些郁卒自家主子的态度,便是开口问道:“王妃,您这是何意啊?”

慕沁安看了连翘一眼,又合上眸子,说道:“你啊,还比不上红妆。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别人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是你能像相月和相思一样,我就放心多了。”

连翘脸色一囧,不甘心的小声反驳到:“若是连翘有那本事,早被送出去做细作了。”

“呵呵……”

慕沁安和红妆一同笑,慕沁安继续说:“若是你去当细作,怕是早早的就被揪出来了。这活不适合你去。”

连翘被慕沁安说的面色一红也不再言语。只是红妆还是有些疑惑,低声问道:“王妃,杜总管是来监视王妃的。可若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皇上,那皇上会不会怪罪于王妃?”

慕沁安听到红妆如此关心自己,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只怕,皇上早就知道了。”慕沁安原本是和红妆一样的以为谌帝尚且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慕沁安联想到了谌帝在独孤后生产之前就已经让人去王府里请自己进宫。从这一点来看,事情恐怕是真的没那么简单了。

靖安王府

“这是军令,敏儿,为父只希望这一次,能够彻底的终结这场战争。”慕盛群拿出了一个令牌递给慕西敏,心思沉重的说道。

慕西敏看着那令牌,却没有伸手接过,只是问道:“父亲觉得这样的战争会彻底终结么?”

慕盛群一怔,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这样回答自己。他看着慕西敏的神色也发生了变化。终结?当然不会是终结了。只要有嫡有庶,这样的‘战争’就永远不会停止。小门小户尚且如此,那么豪门大宅,深宫宅院就更加不会停止了。

慕盛群叹了口气,说道:“我最初的本意,是支持七皇子。但是,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慕西敏很是惊讶慕盛群当初选择支持的人,竟然会是厉徵。但是看样子,似乎父亲却并没有出手对厉徵做出什么救援的事。

“不要疑惑父亲为什么没有对七皇子进行救援。是因为沁安。”慕盛群叹息:“我欠沁安的太多,若是她的父亲再接着和她作对,她的人生,就太惨痛了。”

慕西敏为之一愣,不能理解慕盛群话中的意思。但是想想,妹妹自从那一次重伤之后的醒来,对父亲的依赖简直就是没有了。慕西敏听着慕盛群话中的意思,更是很自然的误以为是慕沁安对父亲死心了。

也是,说是爱妻,但是却还是有一房小妾。

不是他慕西敏说父亲的不是,只是他自幼便知道,娘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可惜,父亲仅仅是在娘生前完的成这个心愿。慕西敏微微晃了晃头,他现在,是实在不愿意去想那些难过的事。

慕西敏看着慕盛群低声说道:“父亲说的是。但是,儿子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父亲的心都是藏起来的,儿子看不见。”

慕盛群听到慕西敏的话,为之一震,原本挺拔的身躯有些摇摇欲坠。他用力抓住桌子的一角,稳住身形,说道:“父亲无话可说。”

慕西敏微微笑,带着几分残忍:“父亲看清了当下的局势么?父亲选择的人是谁?是谌帝,还是恒王。”

“为父尊重先帝的决定。如今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不是为父当年了。敏儿,为父只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好你妹妹,那样的话,为父的心愿也能够了了。”慕盛群将军令强行塞到慕西敏的手中,走出了书房。慕西敏看着慕盛群的背影,却是两三步跨出,将慕盛群请了回来。

慕西敏拉着慕盛群坐到主座之上,笑着说道:“爹,您认真了。”

慕盛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西敏,他从爱妻去世之后就很少听到儿子和女儿叫自己爹了。两个子女都只恭恭敬敬的叫自己父亲,生冷而尊敬的称呼,却让自己也日渐心冷。当下听到慕西敏的这一声‘爹’,慕盛群激动地热泪盈眶。

“爹还是自己拿着军令去吧。爹宝刀未老,将士们在爹的麾下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也莫让人以为,我爹年老可欺!”慕西敏说道。

慕盛群看着慕西敏的样子,又犹豫的看了看那军令,还在考虑。慕西敏见状,直接说道:“父亲还是大周的顶梁柱,还是皇上敬重的靖安王,这次姜王举兵若是让儿子领兵的话,未免也让姜王太没分量了。”

太没分量?!慕盛群惊诧的看着儿子,不愿往深处想。难道除了姜王,恒王也……

“父亲好好守着帝京便是。沁安要这帝京如铜墙铁壁,外来的一只苍蝇都不能进来,而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慕沁安推门而入,一字一句惊得慕盛群拍案而起!

“你这是造反!”慕盛群怒不可遏,指着慕沁安的鼻子骂道:“大逆不道!”

慕沁安冷笑,挥手轻轻拦下慕盛群的手,说道:“若我是大逆不道的话,这大周早晚就要毁在这代皇储的手上!”

慕盛群还在愣神之际,慕沁安就冷声说道:“父亲看清局势!当今,姜王造反,恒王前去平乱,但是带着我夫君一同前去,帝京之内只剩下一干老将——你与虎贲大将军。虎贲将军和他的东床快婿早已结盟,而贡荪流正是恒王的人!谌帝手握兵权却甘愿放权于恒王,姜王必败无疑。谌帝胜算也绝无几分!还希望父亲看好局势,莫怪女儿狠心。”

慕沁安这番话说出来,慕西敏也不说话了,慕盛群看着女儿冷酷的样子,有些颓废的往后退了几步,无奈的说道:“罢罢罢,这都是你们的天下了。早已经没有我等的容身之地。”

“父亲此言差矣。”慕沁安看着慕盛群颓然的样子,微微躬身到:“若是父亲肯全力支持恒王的话,慕家一如往昔。”

慕沁安说这话,却不得不在心中向先帝请罪:她原意是让慕家退出这一场权利的纷争,先帝似乎早早得知慕家早已经身在权利中心,不能退。她立下誓言,如今不得不破誓让慕家称为恒王厉冶的第一支持者,那么她慕沁安也就不能让父亲和祖父手中失去捍卫自己的武器!

可慕盛群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从慕沁安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在慕盛群听来就是怂恿自己去造反!

“荒唐!”

“啪!”

慕盛群怒不可遏,竟然抬手狠狠甩了慕沁安一个耳光,慕沁安作为特工的敏捷反应早已知道慕盛群的举动,但是却纹丝不动,那一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慕沁安的脸上。慕沁安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个手指印,小脸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血迹。

慕沁安仍旧是抬着头,傲然的看着慕盛群,慕盛群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慕沁安那不服的傲然模样,十分惊讶的说道:“为什么不躲?”

慕沁安笑,带着几分凄凉:“躲有什么用!若是我躲了!这慕家上上下下几百余人怎么躲!往哪里躲!?你不肯帮恒王,难道你还要扶持谌帝!?他自己都已经放权,父亲的愚忠让沁安佩服不已!要让慕家上上下下的百余人去和你的愚忠陪葬的话,我宁可不躲,让你打了这一巴掌!”

“逆女!”慕盛群原本看着慕沁安脸上红肿的样子还有着几分悔意和疼惜,但是听到慕沁安的话,却是更加恼怒了。

“够了!”慕沁安却比慕盛群怒气更甚:“你的逆女早就被你害死了!你的不闻不问就已经让她死了!口口声声的对不起,到头来,竟然还要拿着整个慕家为你的死忠陪葬!真是愚不可及!”

“怀苏!送王爷去未名楼!既然我这个做女儿的规劝不得他,那就让祖父去劝好了!”慕沁安朗声到,慕盛群惊诧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沁安,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怀苏点了穴道,带离了书房,最后,慕沁安留给慕盛群的样子就是浓浓的失望掠过。

看着父亲被怀苏带走,慕西敏终究是叹了口气说道:“安儿,对不起,哥哥辜负了你的信任。”

原本慕沁安的本意是让慕西敏来劝服慕盛群去支持恒王,但是慕盛群竟然是谁都不愿意支持了,要放权给慕西敏。但是这个局势却不能让慕盛群放权,慕西敏对于刚刚慕盛群打出的那一巴掌更是万分愧疚。

“哥哥,多说无用。哥哥知道沁安的苦心,就请哥哥做到沁安的希望吧。慕家,不是我一个人的慕家!”慕沁安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慕西敏的眼中一动,被慕沁安眼中的黯然深深惊醒!

这慕家当然不是她一个人的慕家!

“哥哥知道了,安儿不用担心。”慕西敏拿过放在桌上的军令,说道:“哥哥一定会做到。”

“多谢哥哥。”慕沁安垂了垂眼帘,发丝掉落遮住了她红肿的脸颊,说完之后也离开了书房,慕西敏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心中深深一动,什么时候这家已经散落成这个样子了?

帝京城外。

厉徵的军队和大周的军队久持不下,两方没有明显的胜败,总是彼此不差多少。厉徵很是焦心的在军帐内渡步,看着那沙盘,却久久没有想到什么攻克之法。

杜无暇也是十分焦虑,这段时间他们想出来的法子,就算是多么的精妙也被厉冶和御诸墨给事先准备好了对策。她久久思忖有几次她都觉得军中之内是不是有内奸?但是好几次她单独同厉徵商量之后的结果还是被厉冶和御诸墨捷足先登!

杜无暇简直就被气得要呕血,但是也证明了这并不是内奸就能完成的事!而厉徵也绝对不可能将这些计谋告诉对方!

杜无暇冥思苦想之间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一个东西!他们还是在军中安插了人!但是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听到这些消息的呢!?那些消息如此保密,她就只告知了厉徵一个人,却不想还是会被人做先!

“啪!”杜无暇气恼的很,一掌拍在桌上,竟然也将桌子拍了个粉碎!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厉徵刚刚走进来就看到杜无暇一掌拍裂了一张桌子,眉头微蹙。他的这个妻子可不是一般的闺中女子,只怕是比起慕沁安来也有过而无不及。他原本以为杜无暇就是军师,却不想这个人还会武,武功还不低!

杜无暇看着厉徵无所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看看你的样子!军中的计划泄露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着急么!?”

厉徵微微抬眼看了杜无暇一眼,说道:“本王怎么可能不急!”

“你哪里有一点着急的样子!看看你的样子!怪不得你父皇会器重你的哥哥们!”杜无暇口不择言竟然批评起厉徵来了!

厉徵倏地看着杜无暇,眸子中阴鸷的目光好像要杀掉杜无暇一样:“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杜无暇心下一惊,这才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触到了厉徵的逆鳞!杜无暇还在想用什么话来挽回刚刚的失误的时候,探子冲进来,满身是血的说道:“王爷快撤!敌军率军偷袭!”

“什么!”厉徵暴怒!随意的扫了杜无暇一眼,说道:“传令下去!迅速备战!迎敌!”

杜无暇一把拉住厉徵,也不顾刚刚的尴尬,说道:“你疯了么?!”

厉徵狠狠甩开杜无暇的手,十分冷漠的说道:“本王就是疯了!如何!”说完之后就拿着长枪往外冲去,那探子看了杜无暇一眼,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就跟着厉徵冲了出去!

杜无暇只觉得脑子一充血!她险些晕倒在地上!厉徵太冲动了,刚才受了她的刺激,偏偏御诸墨和厉冶又在这个时候带兵突袭!厉徵心气难平,就这样出去太危险了!

杜无暇本也是穿着铠甲战服,索性也拿着一把长剑冲了出去。

杜无暇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厉徵带着一队人马策马狂奔,追着什么人而去了。杜无暇心叫不好,但是当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去喊,她无奈,只能拽过一匹战马,再跟着厉徵的那小队人马跟上去。

“喝!”

杜无暇呵斥着马儿跟了上去,却是越跟着,越举得不对劲儿了!这儿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了,厉徵刚刚受了刺激,只带着一小队人马过来!这分明就是中计了!

杜无暇心下越来越着急,也不顾地马儿,一个劲儿的想要赶上厉徵的小队伍。但是无奈,厉徵的人骑着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而杜无暇随手扯过来的马儿很明显没有厉徵的马那么好,想要赶上厉徵更加困难。

眼看着就要赶上了厉徵,但是杜无暇的马却在这时候抽搐了起来!杜无暇眉头一皱,双腿一踢,飞离了马上,落在了地上。杜无暇眼睁睁的看着那马儿抽搐了几下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最后身亡!

“卑鄙无耻!”杜无暇张口骂道!她恼极了,想不到御诸墨和厉冶竟然会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来突袭!竟然在马儿的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