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急情,左相发难。

大周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王朝,每一个时代都不可能只有一个王朝。在这里,大周是最大的王朝。然而周边也还是有些野心勃勃,对着大周这片肥沃的土地虎视眈眈。周边的一些小国也是有些与大周交好,年年都有使者来朝。但是总有人会要扩张领土,侵略别国。

大周北方边境的就是虎骨小国——鸠澹。鸠澹是个崇尚武力的国家,百年来都是和大周出于不死不休的状态,屡屡进犯大周边境,这些年听说鸠澹的王子愈发的出息了,对着大周边境更是猖狂进犯。这一次更是鸠澹的王子亲自带兵公然在边境屯兵。

这就是对大周明摆了的挑衅。

皇帝当夜收到了边关告急的信件,就连夜召了太子,御诸墨还有厉冶,虎贲大将军展鹏前去御书房议事。

新婚之夜刚刚过完,却没有来得及享受休假的待遇就被皇帝一道密旨给召到了御书房议事。一路上进来的时候厉冶都是一脸的笑意,像是刻意的要惹怒御诸墨。

“没休息好?”厉冶笑得十分欠扁。

御诸墨狠狠地瞪了厉冶一眼:“少说一句你不会死。”

厉冶大为惊讶:“当然会死。若是我临死之前不为自己求求情,我死都不知如何死!”

“哎哟。我的王爷们啊,这宫里死啊死的话可不是能说的呢!”苏传荣苦着脸对御诸墨和厉冶说道。这可是皇上批阅奏折的地方,这种话还是不能说的啊。

厉冶痞痞一笑:“苏公公方才自己也说了啊。”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公公放心,本王绝对不会告诉父皇的。公公莫担心啊。”

苏传荣被厉冶弄的一脸苦相,求助的看着御诸墨。御诸墨当做没看到样的,摸摸鼻子,看看天……

苏传荣暗暗叫苦,他怎么就老是惹上这么个爷。

“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吧。”苏传荣打着哈哈。

厉冶一个挑眉,把苏传荣丢在身后向御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皇帝看着御诸墨神色微微不悦,竟然也笑了笑说道:“镇江王可是不悦朕?”

御诸墨双手作揖,微微下沉,声音低沉:“臣不敢。”

“不敢就是敢了。”皇帝笑,心思似乎不在边关传来的急件。书房里寂静了好一会,才有听到了皇帝的声音:“朕倒想看看你们几个对这一次鸠澹的做法有何看法。”

太子依旧是微微笑:“儿臣的意思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皇帝眸光一闪,问道:“如何?”

“屯兵。”御诸墨和厉冶同时说道。

皇帝的眉头皱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同意三个人的看法。目光转向虎贲大将军展鹏,“展将军,你是何看法。”

展鹏是四个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他不像是一般的武将,他的威望和御诸墨是并驾齐驱的。展鹏十六岁那年,先帝夸过他,‘世间有勇有谋我大周将,鹏非属不可’。就这一句话,也注定了展鹏此人不会是个小角色,而事实上,他确实不是个小角色。

“回圣上,臣以为敌不动,我不动实则最好。”展鹏鞠了一礼:“鸠澹屯兵无非就是想让我们人心惶惶,但是以目前的局势,臣以为,实在不必太过担忧。”

鸠澹实际不大,仅仅只有大周的四分之一。但是鸠澹不能小觑的地方就是鸠澹的人是十分善于骑术与攻击,这也就是大周和鸠澹这个国家百年来都是僵持着的原因。历来大周的每一任帝王都十分之想让鸠澹收于囊中,可是这个明明白白摆着的原因,让这个想法成为许多帝王的遗憾。

先帝也十分之想要将鸠澹收复,这样一个骁勇善战的民族国家谁不想它为自己所用?只可惜,先帝身体向来不好,没来得及御驾亲征就已经驾崩。

“不必太过担忧?”皇帝神色一凝,环视了四个人的表情,眸子中有一丝神色,“你们认为不必担忧?!”

四个人还没来得及考虑皇帝的话是什么意思,皇帝就冷笑着把一封密信给拍到桌上,面上显然的怒气:“你们好好看看!不足为虑!掉以轻心的后果就是边关不保!朕派到边防的大将们,都是吃软饭的吗?!”

皇帝怒不可遏的样子让御诸墨微微眯了眯眼,边关的人本就不可靠。但这件事却不能是他这个臣子去告诉皇帝,这样未免太有挑拨之嫌。当初派遣到边关的人,一共是三名大将,所幸他和虎贲大将军早料到定有不安分的人会在这做手脚,暗中将两名副将换成了两人军队中的人。

但是这一刻却不是说出来的最好时刻,至少也要动手脚的人在场,那样才好狠狠的戳中人家的痛点啊。

皇帝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太子几人在看完了那封密信之后也沉默不语,皇帝更为恼怒,心中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明日早朝再议。”皇帝手扶着额头,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几人对视一眼,鞠礼到:“是。臣/儿臣遵旨。”

“你们!”皇帝没想到他们真的这么爽快的就告退,更是万般无奈,挥挥手:“准。”

走出了御书房的时候,御诸墨被展鹏叫住,御诸墨神色微讶,虎贲将军和他素来是不过多言几句的。

“王爷新婚,臣未能到场庆贺,实在遗憾。”展鹏这人其实也生的极好,只是在御诸墨这等高级别的妖孽面前,那样的容貌确实不算是什么了。展鹏这个人洁身自好,在朝中口碑极好,家中也仅仅只有一个正妻。

御诸墨微微颌首,“将军多礼。本王自然是知道将军公务繁忙。”

呸!展鹏在心中暗骂,这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他哪里忙了?不用去征战,也不用去驻防边关,他倒是闲得很呢。不过,这个婚礼嘛,确实是因为公务繁忙。毕竟是将军,边关的事总有自己的眼线,那几日他还在准备布防呢!

不过,展鹏转念一想,看着御诸墨的样子确实是有些不悦的。展鹏了然的笑了笑,确实。谁在新婚之际被公职缠身,谁都会不悦。

御诸墨看到展鹏一脸打趣的脸色微微蹙眉,说道:“将军还有何事?”他还回去看看那个小东西呢。

展鹏看到御诸墨眼中微微地不耐,了然笑了笑,拍了拍御诸墨的右臂,不动声色的将一个短筏塞到了他的袖口,小声地说道:“左相。”

御诸墨眉头皱的更深,有些不着痕迹的收起那短筏,十分配合的说道:“多写将军好意。本王今日还要赶回王府,改日再去府上叨扰。”

展鹏点点头,两个人错身而过。

没有人知道,就这一瞬间,两个人传递的信息已经足以毁了那个自持甚高的两朝元老左相大人!

等到御诸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慕沁安伏案而坐,连翘和红妆在身边一左一右的张灯。

“红妆/连翘参见王爷。”

看到御诸墨进来,两人赶紧行礼。

御诸墨扬扬手:“免礼。退下吧。”

“是。”两人应声退下。

慕沁安见他神色微微倦怠,走上前去,冰凉的手贴上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按揉着,嘴角微微上翘:“圣上可是说了边关事变。”

御诸墨微微一皱眉,抓住慕沁安的手,有些心疼她的敏锐。她肯定已经是知道了这件事,否则也不会涌上‘事变’二字。

“你总是这般聪明。”

“不是我聪明。这种时候圣上找你入宫,必然是大事。”慕沁安反手握住他的手:“祖父才捎信过来,必然是这件事。”

而实际上慕沁安却是通过隐门知道这件事,知道的详情确实比御诸墨知道的更为详细些。虽然没有身在局中,但是慕沁安却是知道这件事早晚会把她卷进去的。这件事绝对会牵扯到的人,会让整个大周的局势都为之一动。

“你可知,边关守将叛变。”御诸墨轻描淡写的说出一个令人惊心的事实。

慕沁安皱眉,这可不是小事。

“这是……?”

慕沁安疑惑的看着御诸墨递给自己的短筏,问道。她并不打算看的。

“你看便知。”御诸墨将她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

慕沁安点点头,徐徐展开了短筏,上面就写了几个字:左相奸佞。

慕沁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御诸墨不解,慕沁安笑着解释到:“这是谁给的?”

“展鹏。”御诸墨老实招待,一双凤眸水水的看着慕沁安,闪着求知的**。

慕沁安笑说:“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么?夫君,你确定你没有被展将军戏弄。”

看着慕沁安眸子里闪烁着的笑意,御诸墨眉头深深皱起,他还没有看那短筏的内容,难道是写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为夫没有看过。夫人告诉为夫,那筏子上写的是什么?”御诸墨微微扯开她的里衣,轻轻咬着她的香肩,闷声说道。

“嗯……”慕沁安被他咬得痛了,狠狠掐了他一把:“左相奸佞!”

御诸墨一愣,停下手中的伙,深深的有一种被耍了感觉!

------题外话------

最近越来越觉得没有码字的动力。

泪。

话说,剧情是有很多,但是写却写不出我要的感觉。

我要去小黑屋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