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休的那一整日,慕风便在梨林一角的凉亭里呆了一整日,及至傍晚用晚膳时,已神清气爽,一扫前几日的阴霾。

晚间从练功房回来,贺启暄有些吃味的看着慕嫣然说道:“这几日,我虽没开解过他,可和他切磋武艺的时候,也没少说话,怎么瞧着还没你那几句话管用?”

走到他身后替他揉捏着肩膀,慕嫣然抿嘴笑道:“你身居高位,小人物的心思,你岂能琢磨的透?再说了,你的心里,又何尝把他当做军营里其它士兵一般看待了?旁人取笑他的那些话,你听到的那一瞬间,怕是也赞同过吧?”

慕嫣然的几句话,驳的贺启暄哑口无言,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贺启暄喟然叹道:“从我知晓你收留了他的那时,想着他已不能开口说话了,我便未把他当个正常人来看。总想着,他从前也为咱们的事出过力,哪怕就当是帮他一把也好,这两次在练功房,我也看得出,他身上的那些功夫,小时候必定是下过苦力学的,即便不能说话,也丝毫不耽误他为自己搏前程。至于军营里的事,我不能,也不会去插手,他是男人,自该想办法摆平这一切,不过,日后,我会平常心待他。”

柔声笑着,慕嫣然未再多言,一旁,贺启暄转过头挑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心里,其实更相信你,或者说,还有些……依赖?”

点了点头,慕嫣然反问道:“你能猜到为什么吗?”

慕风自小到大。身边怕是都没出现过异性,对他而言,母亲,姐姐,这似乎都是个奢侈的词。赏菊阁里,围在身边的大多都是男人,而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更是为一般人所不齿的。

而慕嫣然,从头到尾都未表现过对他的不屑,或是鄙夷。这。也许就是曾经的清风公子,在落难后愿意长途跋涉到郓州来寻慕嫣然,继而改姓为慕的原因所在。

想透了这一点。贺启暄脸上有些同情,过了片刻,才低声叹道:“也是个可怜人,既然相信你,那日后咱们便待他好些就是了。”

七月是郓州最热的时节,每日里,也只有早晨刚起身那会儿,还有一丝凉气,等到旭日东升,暑气便一阵阵的弥漫起来。似乎口鼻间都充斥着地上蒸腾出来的土腥气一般。

冰窖里起好了冰雕,过了巳时就送来了一心堂和外院夏侯老先生那儿,白日里,慕嫣然便尽量少出门,一个夏天。也就这么过完了。

过了八月,虽还是那么热,可到底早晚已凉快了许多。

八月初九是贺启暄的生辰,八月十四紫云出嫁,然后还有中秋,慕嫣然的心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七上八下的让她难受极了。

过了初五,各地的官员,及关系好的人家,都送来了贺礼,慕嫣然每日便忙着收贺礼,一边回礼,及至到了初九那日,登门的贺客,与去年相比,更是多了几分。

送完宾客回来,慕嫣然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酸痛,沐浴完出来,珠儿已经睡着了,而贺启暄,还在外面和几个关系好的同僚喝酒。

等了一会儿,便觉得困意止不住的弥漫开来,慕嫣然打了个哈欠,扬声唤了紫月准备好水伺候贺启暄沐浴,自己先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间,便觉得身子一热,慕嫣然睁开眼,贺启暄已沐浴完换好了寝衣。

眸子星亮,便知晓他已有几分醉意,慕嫣然本欲开口唤紫月端醒酒汤来,刚一张口,面前的脸孔瞬时放大,唇边,已涌起了醉人的酒香气息。

原本迷糊的睡意,在被贺启暄吻住的时候,便尽数消散,下一刻,身子一凉,亵衣已被他三两下的褪下。

“嫣儿……”

喉咙中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顺着呼出口的清香从慕嫣然脸颊边拂过,只一瞬,慕嫣然便觉得下腹处腾起了一抹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是感觉身子有些空了一般的难受。

“殿下,啊……”

情不自禁的唤着,下一瞬,嘴唇处,便被贺启暄轻咬了一口,“叫错了。”

贺启暄带着一丝愠怒的目光看着慕嫣然,见她迷离的眼中有些微微的怔忡,贺启暄俯身在她的玉兔上轻咬了一口道,“该叫我什么?”

“启暄……”

又羞又恼,慕嫣然气极的伸脚去揣他,刚一抬脚,身子一空,已被贺启暄拽住小腿,顺势褪下了她下身的衣裤。

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身子覆了上来。

火热的吻,顺着慕嫣然的唇畔、脖颈、锁骨,一路蔓延而去,引出了一条火龙一般的热痕,看着贺启暄的眼中渐渐的燃起了火苗,慕嫣然觉得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愈发明显,不禁勾起身子,等着被贺启暄填充,而这样的动作,愈发显得她曲线曼妙,贺启暄口中的粗喘声,在床幔里愈发明显。

“启暄,启暄……”

那种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感觉,让慕嫣然有些急切,睁眼去看,却见贺启暄已俯身小口的啮咬起了她大腿内侧的嫩肉,只看了一眼,慕嫣然便觉得自己的身子顿时像是无力了一般,瘫软在了床榻上,任由他的口齿,离那片芳草之地越来越近。

幽穴洞口,已有柔滑的**晕染开来,贺启暄伸手逗弄了几下,不一会儿,洞口已湿润的能浸没两三根手指了,贺启暄趴伏在慕嫣然身上,一边吻着慕嫣然娇艳的红唇,一个顶身,将**挺进了幽穴里。

空落的感觉,一瞬间消失殆尽,慕嫣然情不自禁的低吟出口,曼妙的声音,给了贺启暄以鼓励,**的动了起来。

身下的佳人,浑身透着晶莹的粉色,一对玉兔,在手下任意的变幻着形状,贺启暄大力的动了几下,便觉得花心里喷出了一股热潮,而花径里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他的坚挺,那种感觉,无与伦比的美妙。

“嫣儿,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被慕嫣然大力夹住,贺启暄的脸上,有些难忍的痛楚,一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呢哝着让慕嫣然觉得羞人的情话。

下一瞬,便见慕嫣然睁开迷离的双眼,将一双玉臂攀在了他的脖颈上,还未等贺启暄反应过来,慕嫣然将一双修长的细腿,环在了贺启暄的腰间。

脚背摩挲着贺启暄的背臀,贺启暄的眼中,已有些忍不住的焦躁。

“妖精……”

咬了她的脖颈一下,慕嫣然一吃痛,双腿稍一用力,花径处便急促的紧缩了起来,贺启暄眸色越发深邃,紧紧的箍住慕嫣然的腰肢,大力的冲刺了起来。

床幔里,交织着二人婉转的低吼娇吟,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平息下来,而窗外,月色笼罩在屋顶上,透出了几分沁人的清冷光华。

夜色,愈发柔美。

第二日起来,慕嫣然唤来了任嬷嬷和吴大娘等人,仔细的交代着十四那日的几桌酒席。

紫云虽是一个丫鬟,可在慕嫣然心里,却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是故,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尽心的准备起来。

喜酒摆在张绪进在云都近郊的家里,成亲当日,迎亲的队伍便从王府侧门而入,迎了新娘子一路朝男方家里赶去。

而王府外院窄院房里,慕嫣然让苏管家拨出了一个两间的小院子,等到两人成了亲回到王府,仍旧能住在一起。

十四日一大早,慕嫣然起身穿戴好,坐在了一心堂正屋,不一会儿,紫月红着眼眶掀开了屋帘,一身大红嫁衣、同样眼圈红红的紫云进来了。

跪倒在地,紫云给慕嫣然磕了三个头,泣不成声的说道:“小姐,奴婢给您磕头了。”

让紫月扶起她,慕嫣然抹着泪嗔道:“傻丫头,三个月以后便回来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一会儿妆花了,可就不美了。”

说罢,让白薇净了帕子给紫云擦了脸,又匀好了妆,慕嫣然方从手上褪下了一对镯子套在她手上说道:“以后就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要孝敬公婆,绪进若是敢对你不好,你只管来告状,我护着你,啊?”

几句话说着,紫云脸上腾起了一抹绯红,方才的离别愁绪,倒是冲淡了几分。

巳时刚过,迎亲的队伍便来了,一身大红喜袍的张绪进进来,带着已蒙了红盖头的紫云给慕嫣然磕了头,朝外去了。

敲锣打鼓的热闹渐渐散去,慕嫣然环顾着屋内其余几个丫鬟,脸上,顿时溢出了一抹不舍。

紫云嫁了人,孪生的妹妹紫月,亲事也要提上议程了。

白薇和佩云已经十八了,再过两年也要嫁出去,到时候,身边便都是些生面孔了。

如是想着,慕嫣然便觉得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涩。

似是看出了慕嫣然的心思,紫月强忍着羞红的脸,看着慕嫣然说道:“主子,您别难过,奴婢不嫁,奴婢永远在您身边伺候您?”

紫月话音落毕,慕嫣然便笑出了口,看向她时,眼中也含着一丝戏谑,“以后王府的小丫鬟们见了你,岂不是要喊你‘紫月嬷嬷’?”

笑声四起,看着白薇佩云等人别过脸去,肩膀却轻微的抖动着,紫月的脸,愈发绯红,动了动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跺着脚跑出了门。

身后,是慕嫣然若有所思的目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