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杰家楼下,楚易抬头看了一眼高杰那层楼,脸色变的很难看,拔腿就往楼上跑,钱博一看,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口喘气,楚易打开门,客厅什么异样都没有,但从卧室传来“吱吱”“嘶嘶”的叫声,手上掐了三只纸鹤,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可怜那门要是再踹一次,就彻底要废了。

卧室里的景象让楚易也有点头皮发麻,高杰躺在**,早就醒了身体僵硬,表情痛苦的哆嗦着,因为正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昆虫异物从他的五官中爬出,小的有蚂蚁那么点的红色爬虫,大的有长着十二支脚二十只眼睛的蜘蛛,满屋子都是这些虫子,墙上,地板上,还有会飞的,密密麻麻,五颜六色。

楚易心里一阵骇然,给高杰身上写字用的毛笔那是多少年的古物了,而墨汁里更掺有得道高僧的鎏金佛血,至于研磨的砚台么,更是大有来头。这都镇压不住那降头么?

不由细想,抬手三只纸鹤飞出,划出三条白色的诡计,楚易伸手连点,纸鹤分三个方向,来回冲撞,冲散了飞舞的异虫。

另一手手掌一翻,一股大风凭空从手掌刮起,足有千层的宣纸从高杰床边,楚易的背包里飘出,然后以千钧之力压下,“啪啪”有声。

一时间,这些昆虫异物全从空中,墙上被宣纸拍下来,在地上被压成血水。两步跑到床前,手指从上往下一挥,空中的宣纸里其中一张压在高杰的脸上,抽空瞄了一眼高杰的四肢,消失了的手指印重新显现出来,而且更为严重,高杰的手脚像是被钝器劈砍过一样,血肉外翻,可见白骨。

抱起高杰,楚易发现高杰背上冰凉刺骨,而刚才他所躺着的地方,床单裂开一个大口子,较之前更恶心的爬虫从那口子里挣扎着,像潮水一样爬出来,楚易骂了句粗口,腾出一只手拎起背包,几乎是拖着高杰跑向客厅,钱博正好赶上来,楚易朝他喊:“快关门!”

钱博就看见楚易身后卧室里的**,由似一股黑水汹涌喷出,那是无数的爬虫,紧忙把卧室的门狠狠的关上,“砰砰砰”,一连串的撞击声听相当刺耳。

无语的看着楚易,很少见的,楚易脸上带点惭愧的红了红,讪讪说道:“可能我写的不是繁体字,效用就少了许多吧?”儒家行事,离不开文房四宝,给高杰身上写诗词,笔,墨,砚,都用了,唯独没在高杰身上盖上宣纸护身,楚易也不好意思说是他大意了。

一把将高杰抱了过来,楚易赶忙在卧室的门上,重新写了一遍《满江红》,然后贴了一张一开的宣纸,那门内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这等于把诗词用宣纸和门夹在一起,叫做“天一重纸”,纸和门中间的诗词此时就自称一个世界,隔绝内外,阻挡了卧室里的异物。

钱博把高杰脸上的宣纸揭开,他现在的脸色也就不用说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吐出一大口污迹,眼泪汪汪的看着钱博,嘴里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那叫一个凄凉。

“放心吧杰老,等把你这事解决了,我肯定让楚易给你找十个大胸大屁股的美女,你放心吧。”钱博很是郑重的发誓。

高杰泛着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的光芒,很有点希翼的看着楚易。

“嗯,这个…放心吧,我给你找。”有什么办法,高杰都惨成这样了,还能再刺激他不成?

笑了,只不过笑的比哭还难看,高杰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要二十个。”另外两人无语。

楚易思考了十分钟,那个压住高杰的鬼魂可以排除,因为按钱博的叙述,在发现小薇是处子的时候,那鬼魂仿佛要去阻止什么事情的发生,而且那鬼魂估计也是一好色的主,吓吓人可以,害人到说不上,关键是高杰和钱博俩大男人,他也没性趣吧?

那么降头肯定是在两人被怪手抓住的时候下的,可为什么钱博没事,而高杰一次三番的收到袭击呢?答案只有一个,佛缘。

所说的天生佛缘,到不是说从娘胎里出来就有的,这婴儿来到世界上就好似一张白纸,一切的善恶美丑,都是在以后的成长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如果这婴儿自小心地善良,无论外界多么污秽不堪,心底始终能抱住一丝善念,那么他就与佛家有缘,拥有慧根。

看了一眼喂高杰吃饭的钱博,楚易摇摇头,一样的贱人,钱博就比高杰差了那么一点,十四岁就破了处男身,脑子里的*事比高杰还多,要有佛缘,还得等个几年吧。

正派人士以除恶扬善为己任,杀一魔道,增长一分公德。反之,有佛缘慧根的人,在那些歪门邪道的人眼里,只比舍利子和鎏金佛血差上少许的大补之物,舍利和佛血少见,但这有佛缘的人么,满大街上就有不少。

“你收拾收拾,带高杰去你家,这里不能呆了,我估计当时除了小薇和张良,另外四个女的都是有佛缘的人,那背后的人要这么多有佛缘的人肯定是要做什么事,高杰他是不会放过的,我在这里留下一点高杰的本命血液,误导他,然后咱们晚上就去公园。”楚易也不敢冒险了,高杰要是因为这事而死,那楚易这一身本事也别要了。

取了高杰一碗血,洒在屋子四周,然后楚易又买来汽油,高杰趴在钱博的背上,一看这架势,哭丧着脸问道:“你搞毛啊?”

楚易嘿嘿一笑,说道:“毁尸灭迹,让别人以为你死于火灾。”说完撒了汽油,拿出火机,好像是故意要气高杰一样,楚易原地来了个托马斯回旋,然后很优雅的松开手,与站在门外的二人走下楼。

这楚易放的火相当旺盛,火光从窗户里喷出,却没有祸害到楼上楼下。高杰哭的梨花带雨,好像是一个被强暴了的小MM,那个伤心就别提了。房子是租的,大不了换个地方就行,可里面的家具等所有东西都是他自己买的,多少钱啊,得码多少字能赚回来啊。

去钱博家的路上,高杰一直沉默不语,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了。楚易好心的安慰:“没事的,我保证,找出那个给你下降头的,割掉他的小JJ给你出气。”

“那要是个女的呢?”钱博问了一句。

“哼哼,那我就让她下辈子投胎到家猪配种站做母猪。”楚易阴毒的回答道。

高杰无力的抬起头,瞪了二人一眼,唉声叹气的说道:“书的存搞还在电脑里,没带出来,八十多万子啊,我得写多久啊。”

都知道他是个写手,靠码字吃饭的,但楚易也当回事,问道:“什么题材的啊?”

“都市种马的。”

“现在不流行了,你写灵异的吧,都喜欢看鬼啊神的了。”楚易好意的提出意见。

“不要跟我提灵异,我恨死灵异了。”一边拍打着钱博的脑袋,一边往楚易身上吐口水,高杰要疯了。

青冈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昨晚上公园发生的事,现在基本上县内的人都知道了,而更加接近真实的谣言就是,那失踪的四个女的和先前死的一男一女一样,都被鬼索命了。谣言越演越烈,反正现在是晚上8点,公园一个人没有,谁敢来啊。

昏黄的路灯依旧,但也只在门口的两盏,人少了,开那么多也没用,看门的人6点就下班,不然昨晚闹鬼,他也一样得死。

站在功德碑前,楚易仔细端详了一会,伸手触摸着碑文,闭上眼睛,感受着里面有什么异动。不一会,楚易睁开眼睛,后退了一步,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嘴里说道:“前辈英灵在上,我朋友性命为危在旦夕,不得已,晚辈要破碑,请英灵助我。”在那感受的一瞬间,石碑内,有三股气息,两正一邪,那两股正气浩然如海,而邪气就在那处在下方石碑地做的白色正气之内,脱困不得。

对于佛力的理解,和在佛经上所看到的,楚易断定,这两股正气是两颗高僧的舍利子,或许是出于佛家慈悲为怀,两颗舍利子的浩然佛力大部分都布满石碑外围,却不彻底消灭里面的那股邪气。

虽然通晓经书,但楚易一直对于佛家“不滥杀”的教义很是费解,慈悲固然是好,但耗费两颗舍利只为镇压,却不消灭,也不知那两位高僧可想过,日后一旦这功德碑出现纰漏,就像昨晚,吸收了处子血液,助涨魔焰,一次就是六条人命,何苦来由。

钱博背着没精打采的高杰,脖子上挂着楚易准备的工具,小心的问道:“是这功德碑里的鬼怪给高杰下的降头的吧?”

“应该就是这里吧,这里的邪气很强大,而且参杂不纯,似魔似鬼,还有那么一点道的气息在里面,你把锤子拿来,现在就破碑。”

钱博退后一步,楚易提起一米长的大铁锤,作势就要砸下,突然一声爆喝,楚易手上感到一股大力凭空传来,手上一抖,铁锤掉在地上,砸出点点火星。

“你们干什么!?”声如狮吼,一道黄影闪过,一个俊俏的近乎妖异的和尚就这么站在功德碑和楚易之间,对楚易等人怒目而视。

没看清楚这和尚用什么打掉了手上的铁锤,再看这和尚的身法,就知道他比楚易的修为高上一筹。

舍利,和尚,很自然的联系在一起,这和尚可能与那舍利子大有渊源,楚易说道:“我朋友昨晚在这撞鬼,还中了降头,可能是这石碑里的邪气作怪,我要破碑救人。”

那和尚虽然样貌骄人,但一张脸上令冰冰的,特严肃,眯着眼睛看了楚易一眼,说道:“儒家传人么?你修为不如我,就算破了碑,你拿什么扫荡邪魔?”

楚易就看不惯比自己帅的男人,就算是和尚也不行,特别这个和尚说话冷冰冰的,好像谁欠了他香火钱,点了颗烟,淡淡的说道:“这石碑里有两颗舍利,只要取出来,稍加注入儒道释其中任何一种法力,自可催动舍利中的浩然佛力,消灭邪魔。”偷偷的,楚易一手背在身后,一次掐住了十二支重叠纸鹤,看样子要破碑还要过了这和尚一关,跟高,钱二人是打小的哥们,为了高杰的小命只好拼一把了。一个谈不拢,先下手为强。面上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一双眼睛是圣人之眼,我一眼就能看出那里面有什么,你别想蒙我啊。”

和尚瞄了一眼钱博背上的高杰,那小子额头一丝诡异黑气,却是中了降头,但先师遗愿,要感化那尸魔重回正道,是万万不能让楚易破碑。

这和尚自然就是十年前不言大师的弟子,受过文丑点化的良书了,因为昨晚石碑异动,幸好那张良不是童男之身,单有处子之血还不足以让尸魔冲破禁止,良书很轻松的将尸魔震摄,平时都是子时来诵经,今天特意早来了些,唯恐还有人在石碑前行为不检。

“降头也不难化解,贫僧修为还算有些,我可助你朋友消灾解难。”良书软语相说,也不想伤了同道的和气。

楚易哼了一声,如果真有得道高僧相助,高杰到也有救,但是,这是过命的兄弟,两次差点都要了高杰的小命,楚易哪能不气,一定要找那施术之人,打的它魂飞魄散,好好替高杰出出这口恶气。

“废话少说,那里面的东西昨晚就害了六条性命,你还留着做什么?不如…”楚易突然出手,背后十二到白光射出,直奔良书面门,这纸鹤可以驱邪,但要是在里面藏上一跟钢针,自然也可以伤人。这贱人平时就用这招,对付过不少人。

“尔敢!”良书双眼暴起金光,身前一层琉璃金光闪现,十二支纸鹤顷刻间化为乌有,以良书的修为,也看出里面的钢针了,心中不免有气,都是正派同门,出手何必如此狠毒。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发着威严佛光的右手一把抓住楚易的左手,浩瀚佛力从指间透出,流入楚易体内,左手更是一指佛指向着楚易眉心点去,但就在这霎那,良书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易的左手,一缕黑色的,掺杂着几丝苍白的雾气从那左手整个手臂上如蒸发的水汽一般,呼呼冒出,而楚易却是有点漫不经心的微笑的看着良书:“听说过鬼颂么?”说罢,左手猛的抬起,手臂上瞬间出现了诡异繁复的刺青花纹,冒着佛光的手掌被甩开,良书看到从那手臂的刺青中,看到似有一个青衣女子,漫漫清唱着不知名的旋律,直摄心底,顿时,良书的心神为之一乱,摇了摇头,再看过去,楚易已经双手背在身后,但满头大汗,

良书很费解的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和自己同龄的男人,心中揣揣,一转眼,心下有了计较,说道:“十年前,有古尸被一恶道盗出,我师傅当场虹化,镇压住与古尸合体的尸魔,另一位高僧又在圆寂时将舍利一并交给我,以十万百姓祥瑞之气镇压魔物。先师有大慈悲,我遵从他的遗愿,诵经十年,为的是化解这石碑内的魔物煞气,昨晚虽然那魔物有异动,但还不至于给你朋友下了降头,我看…这古尸所藏陵墓就在公园地下,怕是里面有什么古怪,你去那里看看吧。不然的话,贫僧拼了圆寂,也是不能让你破碑的。”

楚易却是暗暗叫苦,这和尚佛法修为不低,一手之力就刺激了左臂上的“鬼颂”刺青,(鬼颂刺青的来历,将在后文的《人化妆,鬼唱戏》中有详细的描述。)让楚易亮出了底牌,自从得到这“鬼颂”刺青,九年来才勉强将里面磅礴的鬼力压制在楚易能驾驭的范围内,平时也不敢轻易使用,不然鬼力暴涨,到时楚易可就惨了。

钱博看着两人对峙,想了想,说道:“楚易,听你说,这里有两位高僧的舍利,想那魔物也不会轻易的就给杰老下了降头,怕是真像这师傅所说,跟那陵墓有关吧?”

楚易又点了棵烟,沉思了一会,叹息着说道:“有古怪啊,有古怪,照你这么说,这整个公园都是大凶之地了,造孽啊。钱博,咱们找陵墓入口去。”弹了弹烟灰,跟钱博往公园里面走去,又回头说道:“这位师傅,麻烦你给带个路,你应该知道那陵墓的方位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儿?”

良书冷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还是走了过来。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指着一个凉亭,说:“那就是当初用来封印陵墓用的,我也没下去过,你从凉亭开始挖,就叫能看见以前那道士留下的盗洞。天亮之前一定要出来,我好重新修补封印。贫僧法号良书,哼!”毕竟是有修养的人,对于楚易最后一句不客气的问话,良书直接忽略了。

这凉亭六根石柱支撑,大红瓷瓦封顶,顶棚内壁上与常见的凉亭绘图不同,上面画的不是八仙图,而是十八罗汉法相,下面六个石凳,加上中间的石桌是六角形的,与外围的六根石柱正好是三六正道罗汉伏魔阵,看似粗糙的一座凉亭,实际上精致到了极点。

楚易很有点看不惯良书那死人脸,哼哼唧唧的讽刺道:“这么精致的阵法都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祸害活人,可见当初建造这封印的人也是一脑残。”

“你,你敢污蔑我文丑师傅!”良书眼睛瞪的老大,脸上寒气一层层的,但还是忍了下来,说道:“赶紧办你的事,再说废话,我就出手了啊。”

楚易一仰脖,很无赖的横着眉毛说道:“你出手啊,老子脖子就在这呢,有能耐你一刀砍了我啊!”

说着话,两人路胳膊,挽袖子,又要动手,钱博很有点无奈的劝解:“你二位消消气,楚易,咱开挖吧,不然读者该说文戏太多,不看咱们的书了。”

闲话少说,楚易从钱博脖子上挂着的包袱里拿出简易的折叠铲,钱博拿着大铁锤,把高杰交给良书看管,然后一你铲,我一锤,两个小时过去,就看凉亭内铿锵之声不绝,飞沙走石,火星四射。这可是钢筋水泥打的底座,挖了一米半,总算是见着泥土了,二人的手上也满是水泡。

下面的泥土还算松软,划拉几下就露出一快硬物,泛着淡黄色的一块铜板,上面是阴刻的经文,楚易看了一眼良书,在铜板四边摸索了一下,还好,不过是一米大小的圆形,用铁铲一铲一翘,铜板被翻开。

下面黑乎乎的洞口呈现在眼前,同时一股浑浊的气体像是火山爆发,呼的一声就窜了出来,因为没有相应的工具,楚易抽着烟,等了一个小时,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过一会就午夜十二点了,下面要真有什么妖魔啥的,到那时阴气最盛,怕要不好对付。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背包,示意钱博可以下去了,然后纵身就跳了下去。

钱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高杰,对良书说道:“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朋友。”良书淡淡的点点头,钱博也拿出一个包裹跳了下去。

扑通两声,足有六七迷高的距离,楚易摔在黑咕隆咚的地面上,钱博摔在他身上,压的楚易一声闷哼,骂道:“失策了,用火机照一下好了,太深了。”

一抖背脊,把哼哼唧唧的钱博抖落下来,楚易从包里拿出个手电,开始观察四周,钱博也站起来,指责道:“你杂没带绳子呢?”

“本少爷要想很多事情,这点小事么,我给忘了。”边说着,发现正前方隐约有一道石门,很光滑,的反射着手电的光芒。

石门前的空间也不小,但四壁潮湿,地面到是石板铺成的,两人稍微觉得有些憋闷,但无大碍。

走到石门前,楚易伸手按在石门上,以圣人之眼,用心查探,但奇怪的是,居然感觉不到一丝邪气,又看了看石门,高有两米半,宽两米。只在两扇门中间有一道不明显的缝隙,一把铜锁挂在上面。

“把锤子带下来好了,唉,第一次盗墓,没经验啊。”楚易挠了挠脑门,说出一句差点没让钱博气死的话。

“盗墓可是犯罪,咱这是来救人的,我来。”说着,抬脚就要踹那铜锁,楚易进忙栏下来,瞪了他一眼,但灯光太暗,钱博也没看见他这个白眼,问道:“你干嘛啊?”

楚易没理他,握住那锁头,来回摸了摸,说道:“这锁头跟门是一体,别看门中间有缝,那是假的。肯定是良书说的那高僧后来给彻底封死的。”

“那咋办啊?还挖?”钱博摸了摸石门旁边的墙壁,硬的很呢,手上的水泡还火辣辣的生疼,说什么也没力气再挖出一个洞来了。

“青冈县地势潮湿,性属水,水属阴,这里水气更盛,不应该葬人的。”楚易不慌不忙的一边念叨,一边在石门四周摸索着,说道:“以前能出古尸,那这陵墓就是一座凶坟,现在看么,整个公园的格局隐隐有九宫图的味道,到是勉强能藏风纳气,但凡凶坟,要想改成吉穴,必须风能进,气能出,只要那良书的前辈不是傻子,肯定还留有进去的机关啊什么的。”

站了一会,什么也没摸到,楚易抬起手电,在石门上边照了一下,眼睛一亮,让钱博半蹲下来,踩着钱博的肩膀,身子一挺,果然摸到石门上方有一处凸起的石梁,楚易嘴里咬着手电,手中放在石梁上,还真摸到一副好像是莲花形状的石雕,用手一转,“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动,钱博几乎是贴在石门上支撑着楚易,听见声响,就感觉那铜锁碎了,石门像两边缓缓的开启。

一股腥臭从越开越大的缝隙中散出,楚易心中突然暗叫不好,没来由的感觉良书的前辈当初也没进到里面去,估计只当里面是处凶坟,给封死了事,但那良书却说高杰中的降头在这里能找到解决方法,太奇怪了点。

眼看石门缓缓打开,楚易双手在石梁上一挪,脚下紧紧的夹住钱博脑袋,向左边一甩,自己也一个转身,有点狼狈的掉了下来,这力道不小,钱博哎呀一声,臃肿的身体被甩到石门左侧的墙壁上,楚易扑在他身上。

就见石门开到一半,漆黑的里面闪烁起幽蓝的光点,然后呼啦啦的,楚易从手电的光中看到大片大片的畸形虫子,或飞或爬,奔涌而出,然后散开,石门外的空间一时间黑压压的全是这些恶心丑陋的虫子,好似闻到了生人的气息,潮水一样的向楚易二人扑来,却没有一只从盗洞出去的。

楚易哼哼着,那良书的前辈高僧要是看这里还有魔物,肯定直接镇压已尽,这死物又不会得道飞升,良书能断定这里有古怪,那他这个人才是大有古怪呢。

“中计了!”楚易骂了一句,双手连抛,无数个纸鹤飞出,和那些飞虫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