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仿佛没有看见像是受惊了的刺猬一样的左岛雄一,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在距离那群受伤的忍者七八步的位置上停了下来。面向伤者这边轻轻鞠躬道:“王魂君,我们终于见面了。”

“王魂?”左岛雄一猛地打了一个寒战。看样子,他是不相信我就藏在他的眼皮底下。

左岛雄一的眼睛一阵乱转,看得却不是手下的面孔,而是身上的绳结。打在忍者身上绳结用了特殊手法,外人是,模仿不来的。

月读轻轻笑道:“王魂君,还不出来么?这样藏头露尾可有失术士的风度哇?”

见那群人还没有反应,月读不由得轻声道:“或许,你认为我在诈你。其实,你的行藏早就暴露了。细论起来,我不得不佩服王魂君的谋算。”

“你将我的人引进奈良树海时,就布了一个局。你故意用迷阵把左岛雄一的三批人马分割开来。逐个消灭,却偏偏留下了左岛雄一。并不是因为你不想杀他,而是,你在他身上下了一道惑心咒。”

“中了惑心咒的人,会不自觉开始疑神疑鬼,往往抓住一点点的东西,就会把它无限的扩大。最后,自己把自己折磨到精神崩溃,做出种种不理智的事情。”

月读冷笑道:“你很巧妙利用了一个时间差,让左岛雄一误认为是我手下的神官,偷袭了他的部下

。这一回,你又利用了东洋本土鬼怪,河童,袭击了左岛雄一的手下。也第二次放左岛雄一死里逃生。你这样做。无非就是在催化左岛雄一的疑心,逼他失去理智!”

月读转向左岛雄一:“如果,我今天没有把你找出来,左岛雄一很快就会率部反叛,那时。我们双方必然会有一场血战,而你也正好在这里面坐收渔利。我说的对么!”

月读说的一点没错,如果我的计划成功。雾影忍流不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而左岛雄一也可能被月读活活折磨致死。

现在,左岛雄一根本不敢直视月读的目光。

哪怕他是中了我的圈套,才生出反叛知心。但是,他一样不敢正视月读。

我估计,月读几乎就是他心中的魔影,看不见的时候,或许还有几分反抗之心,一旦月读出现在他对面,左岛雄一马上会变成被天敌盯住的小兽,一动不敢多动。

月读很满意的向左岛雄一点了点头。又转向了这边:“王魂君,到了现在,还不想现身么?”

“呵呵……,再藏的确没有意思了!”我从一堆受伤的忍者当中站起起来。

从左岛雄一眼的角度看,忽然站站起来的人,正是那个自己挖掉了眼睛的忍者,直到我站在他面前时,他看见的还是一个脸上带着两个血窟窿的忍者。

我扔掉了带在脸上的伪装:“阁下是谁?”

“邀月宫首席神官月读!”月读再次施礼。

“礼节就不必了,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跟敌人多礼!”我皱眉道:“你怎么会发现我在左岛雄一身上下了咒?”

月读答非所问的道:“王魂君果然像传闻中那样缺少风度!”

月读讽刺过我之后道:“其实,道理很简单。我派去奈良树海的五个神官当中,有三个中位神官,如果论术法,他们应该跟你旗鼓相当,你能把他们统统留下,为什么不能把左岛雄一一块埋葬?最重要的是,他杀了你的朋友。以你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对左岛雄一

。有了这个疑问,以后的事情就很好推测了。”

我摇头道:“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我并不是一个出名的术士,满打满算出道不足半年。你不可能了解我太多的资料,尤其是对我性格的分析。你们在华夏埋伏了暗棋?”

月读的脸色沉了下去。

我又说道:“让我想想,你们的暗棋埋伏在什么地方,是千羽宗,还是术士盟,又或者在国安?”

“我承认,邀月宫在华夏有间谍。”月读微笑道:“但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

月读指了指我身上:“棺材门的法术独步华夏,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在万里之外监听着我们的对话呢?所以,在我没有确定你绝对安全之前,不会让你知道任何秘密。”

我忽然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有期吧!”

我说话之间,指尖上已经夹起了一张灵符,只要的手指轻轻一抖,就马上会消失在这些人面前。

月读也扬起手掌:“只要你敢燃烧灵符,叶木和吴子奕马上会人头落地。”

“你说什么!”我扬在空中的手掌陡然间停了下来,我明明告诉叶木和吴子奕藏好,她们怎么会落到月读的手里。

真有内奸。

月读轻轻拍了拍手,他身后武士立刻从人群里拖出了五花大绑叶木,子奕。

月读指了指叶木:“王魂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化妆成雾影流的忍者不被发现,想必也是伪装高手。如果王魂君觉得他们有问题,可以走过来确认一下。我的保证绝不阻拦!”

“不必了!”我不但看出他们两个没有易容,而且还在从脸色上看出他们中了毒。不然,月读也不会那么大方的让他走进到近处观察。

我收起灵符,把手背了起来:“我认栽了!”团肠杂扛。

“不错!”月读轻轻鼓掌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王魂君到了邀月宫总部之后,也能像现在一样识时务

。”

月读招来两个神官:“仔细搜他的身,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把他的衣服也换掉。记得,给他准备一套衣服,术者应该有术者的尊严。”

我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也会给你留下术者的尊严!”

月读摇动着手指道:“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月读把我们三个装进一辆车里,走了几天,中途应该换过一次船。我最后看到外界的情景时,是她们把我换进了一辆木制的马车。那时,他们还在一座城市的近郊。

我虽然看不见外面是什么情景,但是我觉得她换车之后就一直在往山上走,从车子外面声音上判断,沿途的人烟已经变得越来越少,最后只要押解我们的人不说话,附近就听不见人声了。

等到月读把我放开时,我才知道自己被带进了隐藏在东洋古式见建筑群后面的山洞里。

等我看清了山洞里的东西不由的惊叫了起来:“蛇影灯!”

“引龙闸!那么大的东西……”就算我的一向自诩处惊不变,也一样被眼前的两样东西震得目瞪口呆。

月读欣赏够了,我震惊的表情,才微笑:“王魂君,此情此景不知道能让你想起什么?”

我往四周看了过去,山洞左右两个方向立着玻璃罩里,正扣着汉武平天冠和宋祖黄袍。

最让我奇怪的是,山洞正中心里一片像是大旗一样幡子,那上面写着明明就是两个古篆,虽然念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东洋的东西。

月读见我一言不发,明显觉得缺了几分意思。

这就像是有人做了一道珍馐佳肴却偏偏忘了放盐,吃起来难免会索然无味。

月读绕到我身后:“来人,带王魂君去外面看看,也许能让他想到什么?”

山洞外面凛冽的山风,足能让人冷得打颤,却止不住我头上冒出来的热汗——我从山顶俯视大地时,看见地面上蒸腾着九种不同颜色的雾气

月读慢慢走到我身后:“王魂君,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别告诉我,华夏的术士连望气的本事都没有?”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我打了一个激灵,好半晌之后,我才哑着喉咙说道:“你们在划分了九州?”

月读竖起了大拇指:“准确点说是在模拟九州。下面也正好是东洋的岛屿九州岛!这里就是九州岛最高峰,祖母山的山顶。你还没想到什么么?”

“你们想要立国称皇?”我的声音一下拔高了几度。

“不错!不愧是王魂,竟然一眼看穿了我们的意图。”

月读举手向天张开了怀抱,带着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狂热高声道:“我们要做的就是重现无上皇道,让整个世界都沐浴在皇恩之下。”

我怒吼道:“痴心妄想!”

“是吗?朕,不这么觉得。”

山洞外面走过来一个人,他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就像从头到脚每一个地方都被刀斧修饰过一遍,处处不对,处处都假。

那个人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月读跪倒在地:“参见主公。”

“把他带进来,有些事情,需要分享,才能让人得到满足。”

那人坐到一张黄金打造的龙椅上居高临下的道:“朕名晓月增国。你就是王魂?”

我抬头看着对方:“朕?你还不配用这个字。”

“放肆!”晓月增国身边的武士一怒拔刀向我指了过来。

“把刀收起来!”晓月增国并没有生气:“现在用朕自称,的确早了一些。不过,很快朕就能站在世界之巅,堂堂正正的以朕自称了。当然,这还要感谢你们华夏的术道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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