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呆,问道:“怎么了?真姑娘?”

拓跋真脸上的恐惧之色更加浓了,而后啊的一声向后倒退出去数步,然后捂着一只左眼,颤声道:“不好,我看到这下面有一个不干净的东西,正在慢慢的从那水眼底下,慢慢爬过来。”

我一呆,心道:“那是什么东西?”

急忙向拓跋真问道:“你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了吗?”

拓跋真捂着左眼,颤声道:“我刚才按照你说的,用我的一只阴阳眼去看下面,可是突然之间就看见那个东西了。”

我心中着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拓跋真颤声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那个东西以后,我就用我的阴阳眼望去,这一眼望去,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来,和我对视了一眼,我随即就感到眼睛一痛。”

拓跋真慢慢松开手,让我看她的眼睛,我就见拓跋真的一只左眼之中,竟是突然的泛起很多红红的血丝,那血丝充盈其上,看上去异常吓人。

拓跋真看着我眼中的惊讶之情,有些不安道:“怎么了?小五,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了。”

我急忙安慰她道:“没事的,你的眼睛就是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拓跋真急忙从身旁衣袋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镜子,在脸上一照,立时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知道拓跋真是为了她眼中的那可怕的血丝,这次失声惊呼,我只有再次安慰拓跋真道:“真姑娘,你放心,你那个红眼病我可以治,待会见到老头,让老头给咱们守着,我就给你拔除那眼睛之中的血丝。”

我心道:“鬼脉我都拔得出来,更何况是这个拓跋真眼睛里面的血丝了。”

拓跋真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我却还是在担心那水潭之中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幻阴指感觉不到?

我向拓跋真问道:“真姑娘,你再看一眼,那水潭里面的那个东西现在到哪里了?”

拓跋真点点头,在我的鼓励之下,这才鼓起勇气,再次向那水潭里面望了过去,一眼望过去之后,拓跋真又是脸色大变,急忙向我颤声道:“那个黑乎乎的东西,顺着这水眼爬进来了,现在就在这水潭潭底,看样子只要再过几分钟就要顺着这铁梯子爬上来了。”

我心中也是一阵骇然,我随即走到那水潭旁边,顺着那水潭向下望去,只见下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越是看不见的东西,就会越害怕。

我虽然看不到那个东西,但是我感觉的到,那个东西此刻正自从这水潭的潭底,快速异常的向上爬来,这个东西我的一根幻阴指竟然查不出来,我心里一阵发虚。

我心里暗暗道:“那个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要将它消灭在它的萌芽之中。只是如何对付呢?

我看着站在我一旁的拓跋真,忽然心里一动,想了起来,我急忙对拓跋真道:“真姑娘,那个东西现在还在水潭下面,那么咱们趁着它还没爬上来,先用你的那个至阴之气,冻住它,如果可以冻死,那就最好冻死它。”

我狠狠道。

我心里暗暗道:“对于一切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上纲上线,将其消灭。”

拓跋真皱眉道:“这个不知道冻不冻的住?”阵反团号。

我沉声道:“咱们先试一试也行啊,最少可以阻拦一下这个东西的速度。”

我对拓跋真安排道:“你先将这下面深潭冻住,那样,那个东西估计就顶不上来了,顶不上来的话,那个东西自然就乖乖的走了。”

拓跋真似乎信心不足,犹豫了一下,对我道:“我试试。”我知道她不是怕冻不住那水潭,而是怕冻不住那水潭下面的那个迅速异常奔上来的黑乎乎的东西。

只见拓跋真走到水潭之前,这一次她不敢再往下看,而是闭上双目,一只右手募地向那水潭之中一指。只见她眉心那个阴气螺旋募地旋转起来,而后从拓跋真的眉心募地钻出来一股黑气。

黑气如龙,猛然间顺着拓跋真手指的方向,向下笔直奔了过去。

那一股黑气迅猛异常,顷刻之间扑到那水潭下面,和那潭水一触,随即便听的咔咔声响,那水潭水面顷刻之间变成一大块冰块。

而且那冰冻的速度继续向下延伸而去。又过了数十秒的时间,这整个水潭之中都被那拓跋真的至阴之气冻成了一大块冰坨。

那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自然也在这冰坨之中。

我大喜,随即向那拓跋真道:“好了,真姑娘,这下面估计已经被冻住了,我都听到那冰冻的声音了。”

我从背后防水背包之中,取出那一支手电,随即按动开关,向那水潭下面照了了过去。

这一照之下,只见那水潭冰面之上反射出亮光来,我的这一颗心这才放松下来。

我刚要招呼拓跋真离开这里,去和太武帝汇合,那拓跋真忽然脸露惊恐之色,低低道:“不好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又上来了。”

我一呆,心道:“冻得这么坚硬,那个家伙还能破冰而出吗?”

我心念刚起,便听得那水潭之中一阵卡卡的冰裂之声,我急忙拿出手电,向那下面照了过去。

这一照之下,我不由得叫了一声苦,原来那个水潭的冰面此刻已经四分五裂,在那冰坨的裂缝之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自迅速异常的向上冲了过来。

那个黑影所到之处,那些坚冰纷纷破裂。

那个黑影眨眼间就已经冲出冰面,蹲在了那冰面之上,蹲踞着,慢慢抬起头来,只见这个黑影脸上满是毛发,一双眼睛都已经隐在那毛发之中。黑影的身上也是遍体生毛,最可怕的就是这黑影的一双手上,竟然长着两尺来长的指甲。

那指甲慢慢的在冰面上来回划过,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响。

我听得是心底隐隐发寒。

拓跋真不敢和那黑影目光接触,急忙向后退出数步,我心里暗道:“终究不能让一个女孩子保护我吧?”于是我壮起胆子,向那黑影望了过去,此时此刻,那个黑影还正蹲踞在水潭的冰面之上,抬头而望。

我的这一眼恰好和这黑影的双目一碰,我只觉得我的眼睛也是一痛,似乎被电灼伤了一样。

我大吃一惊,心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这个保驾营的祭酒都不能和这家伙的眼睛相抗。”

我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剧痛,我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把糯米,放在我自己的双眼之上,我的双眼顿时感到一阵清凉。

我将那糯米放到眼睛之上,数秒之后,我便听到那拓跋真的惊呼声,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家伙爬上来了。”

我急忙忍痛睁开眼睛,对拓跋真道:“你先走,我在这里挡它一下。”

拓跋真跺了跺脚,对我道:“那怎么可以?咱们一起走。”

说着,拓跋真就走过来挽着我的手,向里面奔去。

我双手拿着糯米,正自贴在我的双眼之上,被拓跋真这么一搀,只有跌跌撞撞的跟着拓跋真,向里面奔了过去。

向里面奔出数十米之后,我只觉得我的双眼剧痛稍减,我心里这才一阵放松,心道:“看来这糯米可以治疗那怪物的鬼眼伤人之痛。”心中忽然一动:“这糯米既然可以治疗这鬼物所伤的眼睛,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凭着这糯米,将这鬼物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