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叹气,竟然也如黄莺的叫声一般,清脆动听,悦耳至极,我一呆,想不到世上还有就连叹气也叹的如此好听的女子。

我心中暗暗好奇:“这个叫乐琪的女子,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站在那灵泉水道一侧的向内凹进去的石台之上,仰头而望。触目所及,只有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还有那从一侧玻璃之上,偶尔投影过来的点点日光。

我和太武帝,拓跋真,八姑都是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那上方遮仙亭内传出来的轻声低语。

只听那声音曼妙动听的女子乐琪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缓缓道:“思瑶你不知道,这圣女并不是我希望的,我只是想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我可不希望万人瞩目,那样有什么好呢?就算和明星一样,被很多人羡慕,可是还不是回到家中,吃一碗饭,睡一张床”

我心中暗暗诧异,想不到这个叫做乐琪的女子竟然如此淡泊,听她的声音并不太大,可是如此年纪就能有这么淡泊名利的想法,可是太不容易了。

那思瑶似乎也很是诧异道:“乐琪姐姐,咱们草鬼寨里面就有很多人,想要当圣女呢,你要是不想做,说一句话,后面一定很多人抢,你信不信?”

乐琪慢慢道:“我相信,可是我也也是真的不喜欢做这什么圣女,还不是师父跟我说,要我一定要当上圣女,这样一来,咱们草鬼寨的灵蛇一脉也就可以从此扬眉吐气了。我是不答应而不可得啊。”

我心中暗暗嘀咕:“什么是灵蛇一脉?难道这小小的草鬼寨里面,竟然还分成几个支脉来?”

那思瑶妹妹沉声道:“乐琪姐姐,咱们师父的心总是想得太远,咱们灵蛇一脉就这么区区几个人,还用得着这样争来争去的吗?”

乐琪沉声道:“你不知道,师父争得不是这个圣女的名号,而是做了圣女之后,会有很多好处,第一,可以去草鬼寨的五仙五脉的圣堂去随便观摩,第二可以接触到咱们草鬼寨的很多重要的典籍,第三就是可以到这灵泉圣地来,师父跟我说,这灵泉圣地下面有着很多很多的秘密,希望我能够揣摩出来。”

思瑶笑道:“原来乐琪姐姐担负着这么多的使命啊。”

乐琪苦笑道:“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我也不愿意啊,就如同当了圣女之后,就要每隔三天来这灵泉圣地一趟,汲取一些灵泉水回去,好给咱们五仙五脉的灵物喂食。师父说咱们这灵泉水喂养灵蛇,可以让灵蛇长得更加快一些,健康一些,如果打捞到一些灵虫,那就更好了。”

思瑶奇道:“那灵虫又是什么?”

乐琪沉声道:“那灵虫就是这灵泉水之中,自己滋生出来的一种极小极小的虫子,这个灵虫在这灵泉地下,吸食灵气为生,以这灵泉水为食,所以体内便满是灵气,灵蛇要是长期以这灵虫为食,那成长起来,则是更加快速迅捷了。我估计一年才能成长起来的灵蛇,要是长期喂食这灵虫,最多有半年就会发育完全。到时候就可以将这灵蛇送进仙窟之中了。”

我心中暗暗好奇,心道:“听这叫乐琪的女子说,这深潭之中会有无数灵虫,而这灵虫体内灵气堆积,极为丰沛,自是喂养那灵蛇的上好饲料,而那灵蛇喂养长大以后,就可以将这灵蛇放进仙窟,可是这放进仙窟之中,又作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乐琪慢慢道:“我每一次前来打水,可是没有一次打到过这灵虫,哎,是我的运气不好吧,那雨浓圣女已经打过三次灵虫了,我真的是没用。”

思瑶急忙安慰道:“乐琪姐姐,你不要气馁,也许这一次就打到了那灵虫呢?这也说不定呢。”

乐琪缓缓道:“借你吉言吧。我也希望我这一次可以打到那灵虫。”跟着我们四人便见到那一只水桶来回晃动起来,随着水桶的晃动,慢慢倾侧,随后水桶的一侧便即慢慢沉入水中,过了数秒钟之后,那一只水桶被慢慢悬空提了起来。

水桶一路向上,提了上去。到得上面,那乐琪似乎有些失望,对身旁的思瑶道:“还是没有灵虫。”

思瑶安慰她道:“乐琪姐姐,咱们过两天再来,也许就能够打上来那灵虫了。”

乐琪幽幽道:“也许吧。”顿了一顿,这二人这才迈步离开这遮仙亭。

太武帝沉思片刻,这才对我们道:“看来这上面就是那草鬼寨了,咱们上去,偷偷去将那雷公藤和九眼草偷来。”

我点头,对八姑道:“八姑,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你对这里熟悉,咱们行动的时候,也方便一些。八姑点点头,商量一阵之后,我们决定四个人都上去。阵杂私巴。

只是这灵泉圣地该如何上去,倒是一件麻烦事。

太武帝向我笑了一笑,道:“不麻烦,很简单。”然后对拓跋真道:“真儿,你背着八姑,我背着小五,咱们上去。”

拓跋真答应一声,随即招呼八姑,上到她的背上。

太武帝也走到我的面前,对我道:“小五,你也上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头你这么大岁数了,要你背我,我那好意思啊。”

太武帝笑骂道:“别废话,快上来,别说你这么瘦,就是再来两个胖子,我也背的动。”

我嘿嘿笑着,道:“那老头,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趴到太武帝的背上,太武帝随即飞身而起,双手抓着那石壁,蹭蹭的就攀了上去。

另外一边,拓跋真也背着八姑,一路从石壁之上爬了上去。

我在太武帝的背上,只见太武帝和拓跋真二人的身影真的跟猿猴似得,又快又稳,不一刻就到了那遮仙亭的上面。

太武帝和拓跋真跃出井台,随后身子纵身到了那遮仙亭一侧的柱子那里,将身形隐住,这才将我放了下来。

另一边拓跋真也将八姑放了下来。

我暗暗佩服道:“老头,你这个爬墙的功夫很牛叉啊,这门功夫是不是叫做什么壁虎游墙功?”

太武帝笑骂道:“别拍我的马屁了,我告诉你,我们鲜卑人拓跋氏族姓名之中的这个拓字就是土,所谓土,便是土行之术,这土行之术,可不光是在土中行走,也包括在石壁之上,陆地之上。那个拓跋的跋字则是后的意思,后的意思就是暗杀行刺,我虽然贵为一代帝王,那暗杀行刺之术,虽然未曾亲自动手过,但是这土行之术,暗杀行刺的诸般手段,我还是会的。”顿了一顿,太武帝指着拓跋真道:“我这个女儿,也是如此。”

我皱皱眉,心道:“怪不得这个拓跋真这么大的本事。”

我问道:“真姑娘,老头说的这些功夫你都会吗?”

拓跋真想了想,这才嫣然道:“好像会,不够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太武帝白了我一眼,道:“真儿甚为鲜卑拓跋家的后人,怎么不会这暗杀行刺的古法,土行如风的神功?”

八姑听得我和太武帝说话,听得是一头雾水,看看太武帝,又看了看我,随即将我拉到一旁,低声道:“这个老头的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说着,八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脑子。

我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两位的事情,我们出了这里,再跟你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八姑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怔忡不定的看着太武帝和拓跋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