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拓跋星走近死门通道之中,手电光亮照耀之下,只见这死门通道里面竟是一条从山腹之中凿出来的一条通道。通道曲曲折折,两侧都是黑漆漆的冰岩,触手冰冷至极,我们二人沿着这通道一路盘旋,也不知道走出多远,前面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点碧油油的灯火。

我我心里一动,急忙将手中的的手电关掉,随即拉着拓跋星的手,向那灯火之处走了过去。

望山跑死马,看着那灯火很近,但是我和拓跋星还是足足走了有十来分钟,这才走到那灯火之前,到得那灯火之前,我们二人都是颇为气馁。

原来这一盏灯火竟然是一盏鲛人灯,只不过这鲛人灯里面的灯油不知何故,竟是燃点起来,色做碧绿,看上去诡异莫名。

我们四处梭巡,只见这灯火之后的通道竟是渐渐向上,盘旋而去。我和拓跋星都是打了一个主意,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那么说什么也要走过去。

我们继续迈步向前,又是走出了里许之遥,前面地势渐渐低了下去。远远的黑暗之中,竟是又亮起一盏碧油油的灯火。

我心里暗道:“该不会又是一盏鲛人灯吧?”我们二人走到那灯火之前,这一次又是怔住,只见那冰壁之上赫然还是一盏散发着幽幽碧光的鲛人灯。

我皱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星目光闪动,慢慢道:“咱们在那桥上看到的那八个字,九曲回环,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通道曲曲折折,宛如黄河九曲一般。那么咱们后面应该还要遇到七个这样的鲛人灯,这才名副其实。”

我苦笑道:“那可要把咱们累死了,我可不希望遇到。”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路还是要走下去,毕竟,那拓拔野和李进还在这嘎仙洞里面,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他们二人。

我和拓跋星一路前行,又是连过了七盏鲛人灯,这才走到这一条通道的尽头。通道尽头处,缓缓上行,是一个十来丈之高的石台,石台之上有一尊冰雕人像,面朝前方,手中握着一把大弓。整个人像被冰冻在那冰雕之中。

我和拓跋星看到这冰雕人像,都是心里暗暗发虚,我低声道:“星星,这个人像该不是又是那神麚武士吧?”

拓跋星慢慢走到哪冰雕人像之前,凝神看去,过了一会,这才回过头来对我摇了摇头,道:“这个人像不是神麚武士。”

我这才稍稍放心。可是我刚刚放松的心,被拓跋星下一句话又立时惊的提了起来。

只听拓跋星沉声道:“这个冰雕里面的人像和那石棺里面的将军一样,穿的都是相同的制服,看来也是将军级别的将领,也许就是那三百神麚武士的统领,神麚将军。”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这神麚武士都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个神麚将军岂不是更难对付?”我低声嘱咐拓跋星道:“咱们这一次打死也不让这神麚将军脱离出来了,一个神麚武士都那么难以应付,这个神麚将军要是破冰而出,岂不是更加的难以应付?”

拓跋星点点头道:“不是难以应付,是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应付不了,也许等你成了治头大祭酒还可以勉强应付的来。”

我苦笑道:“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祭酒,上面还有监察祭酒等等,要练到治头大祭酒那般境界,我估计最少要收到一千个亡魂才行。”

我和拓跋星正自低声说话,忽然听到前面石台下面传来了那一阵熟悉的歌谣声百鬼囊,锁无常,千魂万魄囚明堂。风从虎,云从龙,阴阳路上雾重重……

这歌谣那一首我和拓跋星都耳熟能详的鬼离歌。而且听这声音,那鬼离歌正是在这石台下面传过来的。

我和拓跋星急忙住口,对望一眼,急忙伏低身子,向那石台边缘走了过去,到得那石台边缘,我和拓跋星低声将身子趴在那石台之上,而后慢慢探出头去。

只见这石台下面赫然是一座圆形的洞窟,洞窟一侧,靠着我们这一侧,地面之上有一个圆形的平台,圆形平台之旁放置着一杆灯盏,灯盏也是一盏鲛人灯,射出碧油油的光芒来。在那碧油油的鲛人灯盏一旁,站着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

那黑衣女子长发披肩,看上去如鬼如魅。

那圆形平台后面则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看那洞口的样子,竟似和我们这条死门通道的出口一样。

我心里一动:“难道那下面洞口就是那个生门的出口?而那圆形是不是就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石台一样?只不过我们这个石台之上放置的是一具冰冻的神麚将军,而下面石台之上则是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

那黑衣女子长发垂肩,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到那个黑发女子,双眼望着前方,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那个黑衣女子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和拓跋星侧耳倾听,只听那一首鬼离歌隐隐约约的又从那石台下面,站立着的黑衣女子的口中发了出来。

我看了看拓跋星,低声用唇语道:“星星,你用你的阴阳眼看看这个女子是人是鬼?咱们这里距离那黑衣女子太远,我的幻阴指感觉不到。”

拓跋星点点头,随即一双星眸向那下面站立的黑衣女子望了过去。

过了良久良久,拓跋星这才转过头来,用唇语回答我道:“我也看不太好,那女子身上有一层黑气,隐隐约约的将那女子罩在那黑气之中,看不清是人是鬼”

我心里一沉,心道:“在这嘎仙洞之中,不是人不是鬼的那么就只有僵尸了?可是僵尸又怎么会唱这么一首悠扬婉转的鬼离歌?”

我心中纳闷不已。

只见那黑衣女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低声哼唱着那一首鬼离歌。

我心中更加疑惑了:“这个黑衣女子竟似是在等什么人到来?难道这一首鬼离歌就是唱给那到来之人的?可是什么人会从那生门之中走出来呢?”

我心中的这一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便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从那生门之中走了出来,那个男子光着头,头顶之上有戒疤,一看就是个和尚。

我瞪大眼睛,仔细一看,这个和尚我竟然还认得,这个和尚赫然就是那个天眼寺的智光和尚,就是那个抱着神麚武士一同落下望乡台断崖的那个智光和尚。

我心头一震,低声用唇语对拓跋星道:“原来那个天眼寺的智光和尚没有死。”

我心中又冒出一个念头,这个智光和尚没有死,那么那个智秀和尚也肯定没有死。

现在看来,我和拓跋星在那忘川河的岸边四处梭巡,没有看到这天眼寺的两个和尚的尸身,原来是跑到这生门通道之中了。只是为什么我们后来到得那九曲回环,命若琴弦的生死门前,反而比这个智光和尚先到了这里?

看来我们一定是走对了,这死门里面才是捷径,而那智光和尚却是走的生门之中,多走了很多冤枉路,这才被我们超越,让我们走到了他的前面。

只见那智光和尚满脸都是血污,身上也是好几个伤口,笃自在往外渗出殷红的鲜血。

智光和尚看到那个黑衣女子,竟是退后一步,双眼之中冒出了一丝惊惧之色,随后恶狠狠的道:“你这婆娘,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