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天长的很是英俊,白净消瘦的脸庞,长了一双女孩子才有的丹凤眼,看起人来顾盼生情。如果真是换了女儿家的衣服,恐怕很是难以区分。丁浩天闻听谢源准备带這个刘海元去西湖游玩,随后面露难色,心里已是暗自揣摩出了谢源对此风花雪月之地不是太懂,悄然上步附耳說道:“公子,可是为难這游玩之事?”谢源点了点,没有言语。

丁浩天很为自己的敏锐感觉而得意接着說道:“公子不必为难,看起来這刘公子肯定是位贵客。随便找一个地方去潇洒恐怕也是对贵客的慢待。最近风闻這烟花之地生意最火爆的”**飘雨楼”中有一花魁名唤东方月牙,长的是国色天香,色艺双全,名镇临安城,芳龄未到双十,还是个清倌人呢。只是听說出场费用相当的贵,公子是否有意呢?“

谢源听丁浩天对此很是在行,不由的对他的竟然卖身进入谢家做学员很是怀疑,不过当此时只能将這疑问压到心里,此时此刻能有人解决目前的问题就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不由說道:“小丁子,那你就头前带路吧。”

谢源虽然不涉及這样场所,但因为火锅城临近西湖,自己也是闲暇时漫步湖边对這南宋的青楼夜市看的很是清楚。這临安已经很好地使伎艺商业化了……夜色中更有文人卖酸文、墨客画扇子等,装点得临安文化夜市分外红火,以至使一些刚刚从学堂出来的举子,都不顾疲倦,相率游逛這文化夜市。为了应付类似這样有闲情逸致的人,许多商家则彻夜营业。有时将近二更,还有大船停泊靠岸,服饰鲜丽的贵公子,挟十几个姬妾,登楼狂欢,歌童舞女,伴唱伴舞,一时间,喧沸的丝管弦乐,传遍西湖上空,使人忘记了這是深夜……

這西湖两侧是青楼数目众多,此时虽是戌时将了,仍然是人影如织,随风飘来具是幽香阵阵,楼上楼下美人如玉,燕语莺声。看的谢源和刘海元是心旷神怡。不多时,一行人走近较为宽阔的临街柳巷,闪现出一座高大的三层木制楼,装饰的富丽堂皇。在门口大红灯笼的照耀下,“**飘雨楼”的牌面很是醒目。楼前站着几个迎来送往的仆人,门口也是车水马龙,进出的人物多是长衫绸袖,折扇挥摇,还有不少满嘴的之乎者也的文人墨客。大红地毯铺设的楼梯不时的有调笑的三三两两的客人携带着楼上的姑娘醉意浓浓的下的楼来,呼唤着自己的跟随到那西湖之上花船游玩。更有那委靡的弦乐之声传来,令人听的是心神荡漾,不能自己。谢源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刘海元一眼,只见刘海元满眼的向往之色,估计久在高墙深院那见过這纸醉金迷的夜市生活。

谢源知道這皇帝老在皇宫也是憋闷够呛,来到這烟花之地,寻找异样的品味定可以满足他的**。此时一个门口的仆人早就殷勤的跑到谢源和刘海元面前,点头哈腰谄媚道:“小的小桂子,前来招呼二位公子。二位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莫非是赶考的举子不成?小的再此先预祝二位公子金榜题名。這几天啊,赶考举子已经将我家的门槛踏破了,二位可知道为了啥?”一边說着,一边引领着谢源一行人进的楼旁边的一个雅间。這雅间布置的很是简洁干净,墙上挂着几幅山水,旁边摆设着几盆花树生机盎然,满屋是淡淡的花香。两人才坐定,刘海元的小跟随和丁浩天自然站立身后。此时早有乖巧的小婢端上茶果。這赵构被這个小桂子一席话說的是瘙痒难耐,急急问道:“难道都是来消遣解闷不成?”

“非也非也,最近儿,临安所有的勾栏青楼举行了一次花魁大赛,這第一名就是我們家的姑娘东方月牙,东方姑娘可是个绝色佳人,还是个清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有那美妙的歌舞令人如醉如痴。只是等闲人是不见的。即使一些贵家公子一掷千金,也只能买的东方姑娘陪唱一曲或者作诗一首,甚至连一曲歌舞都难得见到。即便如此,反而使得寻芳的文人墨客更是排队前来。看的二位公子前来,我还以为也是为了东方姑娘呢,恐怕今晚东方姑娘没有时间了。我們家还有不少的风华绝代善解人意的姑娘,不知道二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去喊几位过来给二位挑选一下?”赵构没有這方面的经验,只是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谢源。

谢源打开折扇,摇了几下,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方才问道:“小桂子,我們来此就是为了消遣一下,钱呢,到不是问题,主要是想找东方姑娘一起畅游西湖,欣赏她的轻歌曼舞。难道今晚东方姑娘佳人有约不成?”

小桂子看的茶水渐干,忙上前沏满笑着說道:“东方姑娘晚上只见三回客人。一般都是预约的,过了三回即使你是金山银山也是不见。除非……”

“除非什么?”谢源跟问了一句,随手拿出十两银子扔了过去。心中知道這个和金大侠书中同名的小桂子恐怕也是钱好使。果然银子扔了过去,立刻就不一样了,小桂子欢天喜地的将银子收了起来笑着道:“這东方姑娘很是爱好诗词,如果妈妈同意,东方姑娘心情好的话就会出题,做的好的,就可以见到东方姑娘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麻烦你去请妈妈过来吧。”

小桂子连声答应出的门去。谢源此时面带笑容问道:“刘兄,在這烟花之地普通的莺莺燕燕怕入不了你的法眼。既然外面把這东方姑娘吹的是神乎其神,不若今晚刘兄就试他试。看看這东方姑娘是否真是传說中的仙子。”

赵构也是被這小桂子小茶壶的一番言语勾引起了兴趣,只是听說要出题通过,才可以见过面,则显得非常踌躇“谢公子,這如果诗文不能通过,不也是白费功夫?”

谢源哈哈笑道:“要我看啊,刚才小桂子的话里很有机锋,首先需要那个妈妈同意,只要有钱自然就同意了。东方姑娘高兴?只要妈妈去說能不高兴吗?出题呢,应该不会很难。凭刘兄的文采通过当时没有问题的。”谢源如此一說,赵构不由的展眉笑道:“没想到這么复杂的事情,谢公子竟然是一眼就看透了,佩服佩服。不过不知道這妈妈需要多少银子才可以同意啊。這一掷千金都只能买个见面,我這……”

谢源知道,這皇帝成天在皇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用的着自己带银子啊。幸好自己身上带着一万两的银票,应该不成问题。连忙接口道:“刘兄說远了不是,你我一见如故,情如手足,今晚是我请客,刘兄尽管尽兴,莫要考虑别的。”

“受之有愧,這个属于额外的花销,就当我借谢公子的了。”两人你来我往推辞一番,最后赵构还是磨不过谢源的脸面,只是心里在合计,以后不如封他个赚钱的官也算是有所回报吧。

两人正在聊着投机,门帘一挑,进来了一个胖呼呼的女人,满脸堆满了脂粉,一笑都掉渣,一身大红的衣服到是看起来很是喜庆。进的门来就是一脸的笑容:“欢迎二位公子,本人乃是這“**飘雨楼”的妈妈,我們這里是美女如云,二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叫他們找来。名为**飘雨楼,**之处自然是妙不可言,飘雨之时也是诗情画意。如果看的中,您也可以带到那西湖之上,品着小酒,看着小舞,还可以搂着欣赏這绝美的月色。“這老鸨一席话,听的赵构是神采飞扬,无限向往。谢源轻咳一声问道:”我等是久闻东方姑娘的芳名,本想见上一见,但听的东方姑娘每天只见三回客人。不知道妈妈可否破例一次,让我等一见东方姑娘的芳容?”

“呦,這个就不可以了。东方姑娘订下的规矩,没有破例的时候呀。二位公子实在抱歉,我們這别的姑娘也都是个个色艺双全的。不如……”

谢源伸手掏出一千两银票,扔在桌子上,打断老鸨的话问道:“妈妈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老鸨子看见桌子上的银票,眼睛不由的眯成了一条线,笑的腮帮子的肉都直抖,:“這个,也不是没办法,只是……”

谢源看着她没有拿银票,知道是嫌钱少,不由的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又掏出两千两银票和蔼可亲的问道:“妈妈,這个事情就要拜托您作主啦。”

老鸨看到谢源眉头都没皱一下,知道遇到了有钱的主,随便一掏就是三千两银子,不由的喜上眉梢。顺手将银票收了起来道:“想见东方姑娘也不是不行,只是东方姑娘有个条件,她出题,答的好方会见客,如果通过不了,只能使二位遗憾了,這钱也不能退了。”

谢源呵呵一笑:“妈妈多虑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东方姑娘的芳容岂是這等俗物可以亵渎的?”

“那二位公子请稍坐,我上楼去去就来。”老鸨笑着转身出去。

“谢公子,你看這真的可以?”赵构担心的问。

谢源展颜一笑道:“放心吧,刘兄,不就是诗词吗,我也可以帮你啊。”

谢源心想,后人那么多的精美诗词随便拿出一首来,我估计這个东方姑娘怕也要心动吧。

此时听的外面的脚步声,人未到,声音已经到了:“恭喜二位公子,东方姑娘今天心情特别的好,题目已经出来了。”

說罢,那老鸨已经进的屋子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谢源。旁边那个小桂子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已经伺候着端上来笔墨纸砚,待看到题目时两人不由的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