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源带领卫队鸣炮开拔顺官道直奔前线,三日后转道秘密返回到西郊唐大悠的军营。没想到临安连续下了十天的大雨,到处泥泞一片,待雨停止后,临安天空依然没有晴,满天阴暗,白雾蒙蒙,遥遥似乎有鬼哭狼嚎之声。

這日晚,谢源在大帐中正和唐大悠喝酒谈心,忽听帐门一挑,没有通报到是把谢源和唐大悠吓了一跳,待仔细一瞧竟然是阿楚和紫枫两人,两人均一身黑色夜行服。谢源到是没有太大惊讶,唐大悠却满脸的愕然吃惊问道:“你們,你們是如何进的军营的?”

紫枫连忙一施礼道:“见过谢大人,唐大人,小的和四夫人乃是施幻影迷踪**蒙骗了大营的卫兵才进的此处,因为有紧急要事所以才不得以而为之。”

唐大悠這时候才缓过神,咂舌赞叹道:“這是什么奇功异术,如此的厉害?”

谢源哈哈大笑对着唐大悠道:“大悠,你少见多怪了吧,告诉你其实就是所谓的障眼法,根据个人功力深浅,迷惑的范围和时间才有所不同。”

此时阿楚款款走到谢源身边,弯身给谢源道了一个万福,谢源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阿楚這几日被几位夫人教化的相当不错,已经不仅仅是在床帷之间了,想到此处谢源不禁有些起了反应,本想一把搂到怀里,但还有外人在场只好强自按住长草的心,扶起阿楚自己的看了一看靓丽的面容,疼爱的问道:“你們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然施法进来?”

阿楚轻启樱唇面色紧张的說道:“临安這半月一直都施行监禁,我們出城还是施展法术出来的。一共有两件大事,第一件,岳飞,韩世忠,张宪等人已经被传旨以”莫须有“的罪名,明日午时在临安大理寺风波亭处斩,按照公子的命令,所有人均以准备好,没想到這秦桧临时更换了天牢所有的看守人员,并且派出了数千禁军将天牢围的水泄不通,而且大理寺风波亭等处全部封禁,到处都是禁军,我們的人马根本无法出的伯爵府大街。其二,這十天里,临安气候怪异,连降大雨,雨停后是白雾弥漫,昼夜不开,我和紫枫哥夜间起法,发现追踪我們的人已经到达临安,并且我們感知到他們的力量相当强大,具体地点大概是在皇宫方向。”

谢源和唐大悠都是一惊,谢源冷冷說道:“终于要来了,没想到這秦桧果真提前对岳飞动手了。那我們派遣的内部人难道都被清除了?还有追踪你們的人为什么没有对你們动手呢?”

旁边紫枫面色略变急切回答道:“這内部潜伏之事,本来是柳轻衣柳大人负责,但是事出突然,何况全城戒严,无法将消息外传,才托付于我們,具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关于追踪我們的人,为什么没对我們下手,我們也是很奇怪,后来猜测可能和這临安怪异的天气有关系,這必然要大耗功力,但为何如此,我們也不得而知。”

谢源起身走了两步,才說道:“看来临安要有大的动作了,事不宜迟,我需要立刻赶回城里,這岳飞,韩世忠等人的性命对我可是相当的重要,唐大人。”

唐大悠连忙站起身答道:“在。”

谢源道:“立刻密切注意临安一切动向,我回城后以礼花彩弹,火炮三声为号令,接到后立刻带兵进城。没有接到号令,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唐大悠一个立正响亮回答:“下官明白。”

谢源带着阿楚和紫枫回到自己大帐,自己换上了一身夜行服,身穿天蚕宝衣,骑快马趁夜色飞奔到了临安城外。

此时天无月,雾蒙蒙将临安遮映的看不到一丝轮廓。三人悄然靠近城门,城门紧闭,城上也看不清楚。只见阿楚和紫枫两人双手和一,嘴里念念有词,须臾,只见阿楚身影渐渐模糊,瞬间消失在城门口。紫枫和谢源两人身子紧紧贴在城门的洞壁,只一会儿,城门“吱呀呀”一声响,启开了一道缝隙,两人如泥鳅一般穿越而过,城门正是阿楚打开的。城门内有两座看守哨所,人已经是在昏昏欲睡,三人也不在怠慢,顺大街小巷,径直回到了伯爵府,一路顺风。

进的伯爵府会议厅,此时的柳轻衣,段永逸,冷雨,丁皓天,令狐浩然,战七爷还有一些中下级的卫队军官都在焦急的等待,看见谢源三人风尘仆仆的进来,立刻全部立正施礼,谢源只是微微点点头,坐到椅子上才示意大家坐下,然后目光注视着柳轻衣,只奔主题问道:“柳大人,城内一切如何?”

柳轻衣不敢怠慢,起身道:“启禀大人,城内一切很是不正常,除了气候之外,关于天牢,我想大人已经知晓,我們以前安排的人已经全部被替换掉,明天午时在大理寺风波亭,秦桧就要对岳飞等人下手,现在全城都是戒严,我們的卫队无法出行,几个替身我到都是安排好了,全部在府后院,因为岳飞等人将乘坐囚车去,所以我們也按照式样做了几辆,可是无法出街,這一切怕也无用,我們都非常焦急這个问题,请大人明示。”

谢源扭头看了在座的几位问道:“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段永逸信心十足道:“這还用多想?我們在城外驻扎五万多的大军,实在不行就动手抢,还怕抢不到吗?”

谢源瞪了他一眼道:“幼稚,那就是造反,你不知道吗?现在根本不到和朝廷撕破脸皮的时候,這么做,只能是坏了大事。”

战七爷此时已经是伯爵府卫队的副队长,看见谢源训了段永逸一顿,连忙站起身来道:“谢大人,段公子說的其实也有道理,不过我觉得那是迫不得已才可以用的计策。下官到是有一计策,不知道可否采纳?”

谢源眼睛一亮,急切问道:“战队长不必這么谦虚,有好计策尽管說来听听。”

战七爷顿了一顿道:“现在街头巷尾都被封闭,我們的卫队都无法出這条大街,所以我觉得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冒充禁卫军出去。关于禁卫军的服装我都准备好了,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将假冒的岳飞等人的囚车带到刑场换过来。”

谢源展颜道:“恩,战队长的這个主意很是不错,通知大家明天做好准备,关于囚车的问题,只有我来解决了,這个大家不用顾虑,另外如果当时现场更换完人后,大家立刻撤回伯爵府,不可和禁卫军发生冲突,大家都明白吗?”

所有屋子里的人员全部站起身来齐声答应。

谢源严肃的继续說道:“一切行动听指挥,明天的具体行动就由柳轻衣柳大人具体负责,如果计划失败,战大人负责和城外的军队联系和接应,其余人等要懂的随机应变,但也不可以擅自行动。一会儿,柳大人和紫枫,阿楚留下,其余人等暂且退下,回去做准备。”

众人答应一声,纷纷推出会议厅。此时厅中只剩下谢源,柳轻衣,紫枫和阿楚。谢源此时也不在拐弯抹角直接說道:“诸位都是家里人,我就不在做什么隐瞒,柳大人明天给我們准备一辆封闭的马车,我和紫枫,阿楚三人负责做法,将囚车带到队伍里,柳大人将特种卫队秘密派遣到刑场周围,如遇特殊情况可以对场上官员全部击杀,你們还有什么问题?”

阿楚忧心忡忡的问道:“做法到是可以,凭借我們三人的力量是可以做到的,只是我怕追杀我們的人会趁机捣乱,到那时候就怕出麻烦了。”

谢源也有些担忧的說道:“我也怕這个问题出现,但是我想过,我們聚集三人功力,他們也不是那么好破坏的,大不了两败俱伤,所以我才安排了特种卫队,应该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看到柳轻衣的惊讶神情,谢源简单的将两个人以前的情况說了一下,柳轻衣這才哦了一声,目光中满是敬佩的神色。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這才散去,只有阿楚留了下来。

谢源感到自己非常精神,有一种大战前夕的兴奋,搂着阿楚的小蛮腰,推开了窗户,窗外一片的寂静,那不散的夜雾,仿佛有什么人在做着窥探,让人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