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夕露的话,雪盈心中一惊忖道:“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有怎么大的信心敢说这话?”不过脸上还是毫不畏惧道:“贱婢就是贱婢,你有何能耐就使出来,我雪山派接下了,我诺大一个雪山派,还怕你这贱婢不成?”

夕露呵呵一笑道:“呵呵……好,我记下咯。呵呵呵……”

雪盈看着愿无违道:“愿无违,这就是你找的女人?只会说大话的女人?”

愿无违喝一口茶,慢慢道:“雪盈啊,我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说大话的;呵呵呵……”然后放下茶杯向楼上走去……

雪盈几人呆住了,脑子里不断浮现愿无违的那句‘我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说大话的’和‘如果你雪山度过无违说的大劫,那我就让你们知道我这贱婢怎么灭你雪山。’……

荷锄归看看自己的粮带,里面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忖道:“现在这么多武学才学十之一二,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学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冰棺里那女子究竟是谁吧,反正学了这么多高深武学,不至于败给她吧?”想着又向那门走去,有了上次的经验,荷锄归也不吃惊了,看着缓缓打开的石门,看着耀眼的白光,荷锄归古井无波的走进去,来到冰棺前,荷锄归看着里面的美丽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将冰棺的棺盖揭开,“呃?”居然没揭开,荷锄归不信邪的将内力积聚在手掌,双手被白莹莹的气体包裹着,然后费力的猛推,棺盖缓缓移开,只是速度很慢,良久,棺盖终于移开了一般,能无阻隔的看见里面的女子了,荷锄归看呆住了,情不自禁的用手上去抚摸女子的脸,可是刚要接触到,眼前白光一闪,手摸了个空,女子也消失不见了,荷锄归在惊呆中醒悟过来……

荷锄归转头在房间里打量,发现那女子站在一丈外,手捂着胸口,脸色很不好,荷锄归警惕的看着那女子,那女子也警惕的看着荷锄归……

那女子先开口道:“你究竟是谁?”说话都显得十分困难。

荷锄归看着女子,回答道:“在下荷锄归,不知姑娘是?”

那女子惊讶的道:“归儿?真的是你吗?”

荷锄归满脸惊讶的看着那女子道:“姑娘你是?”

女满脸泪水的道:“归儿,你不认识为娘了吗?”

荷锄归满脸尴尬的看着前面比自己还年轻的女子,不可思议道:“为……为娘?你……你是我娘?”

女子泪流满面,双手想过来抱荷锄归道:“归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荷锄归闪开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我怎么会是你儿子啊?”

女子稳稳情绪道:“归儿,你怎么连为娘都不认识了?我们娘俩分开快二十年了吧?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荷锄归惊讶道:“你……你是愿玉?”

女子泪流满面道:“傻孩子,怎么直接叫娘的名字啊?都怪你爹以前这样教你。”说道荷锄归他爹,愿玉百感交集。

荷锄归红着眼道:“你真的是娘吗?”

女子含泪的点点头,然后道:“归儿,你还记得吗?一起你总调皮去拔你桀哥的胡子,弄得最后,桀哥都不敢留胡子了,呵呵呵……还有你还记得吗?你那次将家传古玉,桀哥说你小孩子不懂事,就将古玉收回半块,还有……”

荷锄归涛涛大哭的跪倒叫道:“娘,原来你没有死啊?”

愿玉满脸忧伤道:“我死没死都差不多了。”

荷锄归一惊道:“娘,娘你说什么呢?”

愿玉看着荷锄归,呵呵一笑道:“娘我本身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的,可是用这冰棺保存着,所以我能货到现在,不过现在出来了,那么我的生命将加倍流逝,所以我也可能只有几个时辰的寿命了。”语气里满是伤感。

荷锄归自愧道:“对不起,娘,是我害了你啊。”

愿玉道:“呵呵……傻孩子,这也不能怪你,哪怕我再这样躺下去,也用不了五六年就得消亡了,毕竟冰棺也不是万能的。”

荷锄归道:“可是娘,算来还是我间接的杀了你啊?”

愿玉道:“呵呵……傻孩子别自责了,现在乘我还有最后一口气,我就将功力传给你,和你讲讲荷家武学精要,好让我的孩子更能在江湖上立足啊。”

荷锄归道:“不,儿子我已经间接性杀娘你了,我还怎么能要娘你的内力呢?”

愿玉道:“傻孩子,难道让娘我的内力和娘一起归尘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给你,给,这双‘煞魔手爪’是你们荷家的传家宝啊。你一定不要让他蒙尘啊。”说着将手套取下,给荷锄归,荷锄归忍着泪水收下这对爪子,愿玉又在怀里摸出一本书道:“孩子,这是你们荷家武学的高深部分,一起你练那些都是入门,本来荷家一般十五岁就能练习的,可是我们没能及时给你,不过你不用怕,现在你练了这么多年入门武功,根基比你的祖辈们强,以后练武一定会比他们容易的。”

荷锄归满脸泪水道:“谢谢娘,孩儿对不起你,孩儿一定在练好家传武学后,为你和父亲报仇的。”说得坚定无比。

愿玉看着荷锄归道:“归儿,为娘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只是希望你们两兄弟相亲相爱就好了。”

荷锄归一惊道:“两兄弟?娘,怎么回事啊?”

愿玉伤感道:“归儿,你还有个弟弟,只是他没有跟你父亲姓,而是跟为娘我姓,为娘希望他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给他取名无违,如果你见到无违这孩子,告诉他,娘永远爱他,娘再也不能陪他嬉戏了,叫他好好活着,不要报仇。”说得满是伤感。

荷锄归喃喃道:“愿无违?愿无违,居然是他?他是我弟弟?”

愿玉急道:“怎么?你见过无违吗?他怎么样了?你们两没发生矛盾吧?”

荷锄归道:“娘,我们没什么矛盾,放心吧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现在他活得可好了,娘,你不知道,无违他现在风流得不得了呢,不论正邪,喜欢他的女子都一大把,说不定现在你的孙子都能舞刀弄剑了呢?”

愿玉轻啐道:“呸……无违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你瞎说,不过无违和桀哥挺像的啊,都是人见人爱,嘻嘻……”话虽这样说,但语气里总是欣慰。然后对荷锄归正经道:“现在我们开始传功,为娘的时间不多了,一边传功一边个你讲解,你安心运功和听着就是,也许你现在不解,但将来你功力和境界到了,自然什么都了解了,知道吗?”

荷锄归坚定的点点头道:“是,听娘的。”然后盘腿而坐,愿玉跳起,空中转身头下脚上,一掌印在荷锄归天灵盖,另一只手不断在自己身上点,嘴里不断为荷锄归讲解,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着,愿玉的头发渐渐白了,最后脸上出现丝丝皱纹,最后手也开始起老皮,最后传完功力,简直就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奶奶了,看着前面正闭死关的荷锄归,愿玉笑了,两眼流出晶莹的泪花,然后在脚下的地板上拍了拍,荷锄归那方圆五尺的地板缓缓升空,顶上也缓缓出现一个五尺大小的洞,然后驮着荷锄归的石柱刚好插进去,将荷锄归不断的送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