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那你还记得当年武林大会时,你离开时被人暗算,最后被一个农家姑娘救了?”

愿无违惊讶道:“怎么?他是带月?”

老者道:“咳咳……那是带月的姐姐。”

愿无违不解道:“那有什么关系呢?我是在她家养伤一个月来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现在也记不清当时的事了。”

老者道:“带月的姐姐救了你后,带月和你一起玩耍,可能那时喜欢上了你吧。”

愿无违道:“这怎么可能,才一个月?”晨兴几人也不解的看着老者……

老者没好气的道:“谁知道你这情种怎么弄的,一个月?你还好说一个月,我家雨儿和你才认识半个月不到就和你私奔了。”风儿、晨兴和兰儿张大了嘴巴。雨儿师娘也太牛了吧?十二年前才多大?听这师母的老者说,那时就跟师傅‘私奔’了?

“咳咳……”愿无违干咳道:“那是你自己人品差,不能怪我。你要知道雨儿对你的恨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我再能也带不走他吧?”

老者叹气道:“是啊,都怪我,不然霜霜也不会死,雨儿就不会……唉……”

愿无违道:“你老就别叹气了,我想雨儿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话的,我用生命保证。”

老者道:“呵呵……你也别给我保证了,雨儿因为她娘都这样对我了,要是再加上你,我看那时她会亲自劈了我啊。”

愿无违道:“不会,怎么可能,我……”

这时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道:“老爷,那个叫沾我衣的人来了,现在正在客厅,你看?”

老者深深的拍拍愿无违的肩膀,对外面道:“我们马上就去……”说着几人缓缓出去……

……客厅里,沾我衣坐在右边客椅上喝着茶,一会儿,老者带愿无违几人鱼贯而出,晨兴和兰儿则细细的打量着沾我衣,眼光让沾我衣感觉如坐针毡,毕竟,谁被人这样**裸的看着也会别扭,这时晨兴几人才看清,沾我衣竟然只有二十左右……

沾我衣马上起身向愿无违一鞠,然后坐下,这就是武者对武道的尊敬,愿无违坐在沾我衣对面,老者并没有去主位,而是向沾我衣走去,眼睛一眨也不眨,沾我衣别扭无比,被一个老头和两个年轻人这样的看自己,真的很别扭……

老者突然向沾我衣的左手抓去,刚要接触到沾我衣的手时,沾我衣的手成虚影,反手抓向老者的手腕,老者手轻轻一抖,沾我衣的内力散去,直接被老者抓住手腕。

老者赞叹道:“不以跌身,好门功夫啊。”而沾我衣则是大惊,想用右手去抵挡,可是老者内力如洪水般涌进沾我衣的手腕,沾我衣大急,放弃了右手抵抗,连忙催动内力,这时耳边传来愿无违淡淡的声音道:“不会害你,放弃抵抗。”

沾我衣缓缓散去结起的内力,任由老者的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良久老者缓缓收功,仰天叹道:“老了,看来我真的老了……”语气里说不出的秃废,弄得沾我衣一头的雾水,而愿无违缓缓的摇摇头,并没有评价,沾我衣小声的问老者道:“老前辈已达上善若水之境了吗?”

老者装不懂道:“上善若水?什么上善若水?”

沾我衣无语了,心道:“都那么厉害了还不是上善若水,那这世间上就没上善若水的人了?”

沾我衣又对愿无违抱拳道:“恳请前辈赐道。”

愿无违道:“好,今日我就赐你一道,看好了。”说着手指向沾我衣方向虚空一点,空中出现一个波纹,波纹中有个小点向沾我衣飞去,小点每飞行一寸,就会产生一个新的波纹,波纹也是随着小点前进,直到小点没入沾我衣眉心,波纹又缓缓收拢,刚被小点击中,沾我衣就陷入顿悟状态,直到波纹全部进入沾我衣的眉心,沾我衣缓缓醒来,这时的人和开始是天差地远,开始的他在那里众人还感觉碍眼,毕竟是个乞丐,而这时的他看着和那里是那么的和谐,像是一件完美的装饰一般,这也许就是道法自然吧?

沾我衣这时对愿无违跪拜道:“多谢前辈成全。”

愿无违闪开他这一拜道:“成全你的是道不是我,你开始求道不拜道,这会儿你已经是道还拜我,这不是折杀我吗?”

沾我衣不好意思的站起来道:“是晚辈糊涂,就此道歉,还望原谅。”

愿无违笑呵呵道:“你现在和我皆得武道,还叫我前辈,那你的道是什么?道无高低,所以朋友不必如此,否则就是误道了,容易走火入魔啊。”

沾我衣笑呵呵道:“是,是在下不对,多谢公子提点……”

“咳咳……”老者在主位上干咳道:“你们这么婆婆妈妈的干嘛,弄得文绉绉的,该吃午饭了,你们吃不吃啊?唉……最近腰包又空了。那醉庭阁的饭菜又与我无缘了……”沾我衣这时看向老者,脸上变得很不自然,忖道:“如果不是老者说话,我都会忽视老者的存在,这是到了什么境界啊?简直不敢想象啊?”

沾我衣当下道:“那我就请诸位上醉庭阁吃上一顿又何妨,老先生请……”说着对老者做一个请的姿势。

老者笑呵呵起身道:“还是年轻人好啊,知道老人家我饿了,不像有些人啊,不清我老人家吃饭也就罢了,还把我煮饭的女儿都拐跑了,唉……命苦啊……命苦啊……”说着有意无意的撇一撇愿无违,愿无违满脸黑线,风儿、晨兴和兰儿着在一旁偷笑……

沾我衣讨好道:“真不像样,不过前辈你功力高深,一般人都会遗忘,像开始如果你不叫我的就在那,我都忘记你的存在了。呵呵……”

老者佯装怒道:“好啊,你这是在间接性咒我死啊?”

沾我衣急忙辩解道:“哪能啊,前辈,你功力高深,怎么会早死呢,我是说你功力通玄,我也没别的意思啊。”

老者道:“什么功力通玄,我就一糟老头,我说的那小子也记得我,就是不来看我,连我女儿跟他跑了都不回来看我,年轻人,你说我容易吗我?”说着最后居然流出了眼泪,愿无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沾我衣趁势佯装怒道:“那人真不是个……”

“咳咳……”愿无违干咳两声,沾我衣道:“公子有什么事吗?”晨兴几人看着好笑。

这时老者对愿无违道:“年轻人你说我那女婿怎么样啊?”

“咳咳……”愿无违尴尬道:“也许他有要事来不了,所以你得谅解,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也不能像你老这样悠闲啊,你说是不?”沾我衣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老前辈的女婿是这位公子啊,马上上前合声道:“是啊,年轻人也不容易,你老得谅解啊。”

老者看看两人道:“年轻人就是不诚实,哎……老了,把女儿拐走了,就不管我这把老骨头咯……”说着像外走去,背影有说不出的孤寂,真像一个花甲老人迟暮之时孤单一人……

老者刚走到门边,一个猪头一样的人,身着大夫装从拐弯处跑了过来,直接向老者撞了上去,老者拿一只手将其脑门,那猪头人就在原地跑步了……

老者没好气的道:“跑这么急干嘛?知道我们要去醉庭楼吃酒,所以又来蹭饭了?”

猪头公子急道:“师傅不好了,有人打上门来了。”

老者没好气道:“什么打上门了,你说清楚点?”

猪头公子道:“师傅,是这样的,今天……今天……”这时猪头公子看见沾我衣从老者后面出现,由于开始视线被老者挡住没看见;指着沾我衣急道:“师傅,就是他,就是他……”

老者看看沾我衣,有轻轻敲了下猪头公子道:“我知道是他请客,你小子连他请客上醉庭楼都知道了?说?是不是你跟踪我了?”

猪头公子委屈道:“师傅,你徒弟我就是被他打的,我今天……”沾我衣对老者抱拳道:“老人家,实在抱歉,不知他是令徒,所以多有得罪,敬请见谅。”

老者满不在乎道:“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了吗?还见谅啥,不过我奇怪他怎么得罪你了,把他打成这样……哈哈哈……真有个性,哈哈哈……”

猪头公子哭着道:“师傅,你徒弟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只是说了句……”

“公子你有病”晨兴在老者背后走出来打断道。

猪头公子奇怪道:“你……你怎么在这?”

老者没好气的打着猪头公子的脑袋道:“我看你才有病,人家要多健康有多健康,你这傻小子,尽给我丢人,好了,没事了……”说着手里出现一个药丸塞到猪头公子嘴里,脸渐渐的会到原来,高兴的对老者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老者对愿无违道:“我那宝贝女儿和宝贝徒儿都被你拖家带口的拐走了,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我给他起名永随,永随,见过师兄,你要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把你师兄带跑,你做梦都别想拜我为师。”

永随对愿无违一辑道:“见过师兄。”

愿无违呵呵笑道:“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给你的,给……这包玄铁针就送你了。”说着在怀里取出一个针灸的针袋,沾我衣看见这东西,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的闪到一边……

永随不情愿的结果玄铁针,嘴里嘟囔着:“真小气,人家送金送银的,你就送包玄铁针。”愿无违暗自摇头。

老者看不过去,将永随的头一拍怒道:“你个不识好的,你以为这是凡物啊,在业内,这东西在业内就是一流的大夫都会争破头,要不是你是我徒弟,我都想马上杀了你抢过来;不识货的东西,净给我丢人。”

永随听师傅这样说,满脸不好意思的将针收进怀里,沾我衣催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待会儿满座就不好了。”

老者道:“对,快走……快走……快走……说着带头向外走去,后面大家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