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森给腾飞说了狄峰的事情。wwW、QuanBeN-XiaoShuo、COm

腾飞说道:“看来他是真心的,就你说的那些行为,摆明了是怀春少男的做法,冲动,大喜大悲,失去理智和判断,这东西装不出来。”

“确认?”

“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该有经验有判断。”

“我?”曹森想一想,他和静哲很简单,属于一拍即合,没经历那么多东西。

“是你狗屎运罩头,碰上静哲这样的女子,换个性子……妈的,换个性子也成不了你女人。”腾飞下了论断。

让曹森费尽心思去追某个女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腾飞说的一点没错,如果静哲的性格中多一些个性的东西,就很难和曹森走到一起。

“我对这小子表面上提防,实际上一直没拿他当外人,”曹森回顾一下和狄峰交往的过程,“进他办公室拿个烟顺个酒啥的从来没亏心过。”

腾飞笑了。

“可能他和我们是一类人吧,心理上没距离。”曹森也笑,觉着挺对不住狄峰的。

“顺手的话,就帮帮他,梅芳缺个男人呵护着。”

“帮归帮,也要严格考验,没个一年两年的考察期,这小子甭想美梦成真。”曹森恶狠狠的说道,“找老蔡,让他查狄峰的生平,要是有花心记录,哼。”

腾飞点点头,这样的事曹森不好出面,他来办最好。

曹森想起郑连山说的介绍姑娘一事,就问腾飞,“咱们兄弟中还有谁是光棍?”

“多了,史龙、姜波、李度、元圆、韩桃、候峰……”腾飞数着手指头,十个不够用,又借了曹森两个,“正好凑一打光棍……还有齐学富,十三个光棍。”

曹森大吃一惊,“这么多?”

“咱们成天东奔西跑,这里开枪那里动刀,哪有机会谈恋爱。”

都是二十五六的人了,竟然有一打光棍,曹森真感觉对不起兄弟们,“这事我来办,等李度他们回来了,就举行个舞会啥的,我到能源部四个厅里找找,有贤淑温柔的未婚女孩都找来,唔,加上咱们梅苑里未婚的女孩,再从南泉市军区、警局找找,都凑一起挑,还就不信了,咱们兄弟里还能有打光棍的!”

腾飞笑着补充曹森的计划,“舞会上女孩要多请,参加的男士也不能少,否则冷场,但有个前提,除了咱们兄弟,其他到场的男士必须是已婚……不……必须是已婚有孩子的。”

“没错。”

“组织舞会的事情,还是请梅芳出面的好,都是女人好说话。”腾飞建议。

腾飞是曹森的知己,要是让他出面邀请女孩组织舞会,估计没有人敢不来,但都是哆嗦着来。

“成,我给她说一声,男女都由梅芳请了。”

“曹森,快,长官疯了一样在找你。”曲江跑进来说道。

“怎么?”曹森惊讶的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你手机关机了吧?”曲江拉着曹森往外跑。

“靠,忘记充电了。”曹森看看手机,已经自动关机。

“副总理让你……”曲江看到总理的坐车已经开了过来。

副总理下车,秘书急忙给他打伞,被总理一把推开,“曹森,集合你的人!”

“是,长官!”看到副总理比天空还阴沉的脸色,曹森没有多问,大喝一声,“武装集合!”

腾腾的脚步声中,梅苑所有战斗人员整齐的站在曹森身后,战甲着身,枪械在手,安静的注目总理。

副总理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上津市大家都熟悉吧,我们最大的港口城市,外资云集,举世瞩目,就在上津市,连续发生了二十多起活吃婴儿的惨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上津市有个婴儿恶魔,他们在质疑我们的治安能力。当地警方为了抓捕案犯,牺牲了七十多名警探,所以,我要你们尽快赶到上津市,就地击毙案犯!”

曹森愣了一下,这事的确非常严重,可不至于让我们出马吧,原古世界的大战一触即发,冥王动向不明,这关口派我们去上津市,是不是……“曹森!”副总理怒喝一声。

“有!”

“没听到命令?”

“是,即刻出发!”

在飞往上津市的军用运输机上,曹森看着笔记本上传来的相关情报,他明白了为什么副总理那么着急冒火的派他们出马的原因。

这事和导弹泄密还有关联,在科学院发现冥王深藏的间谍后,各要害部门都进行了清查,在上津市有家生物研究所,为国家级的重点科研单位,其强项是转基因技术。深度能源部的二厅也对研究所进行了清查,还真查出一名冥王间谍,抓捕时他反抗负伤逃跑,三名二厅职员在抓捕时殉职。

该间谍逃跑后,也许是出于报复,也许是某种治疗伤势的邪术,他在上津市大开杀戒,活吃婴儿,引起了全市恐慌。

二厅幸存的职员报告说,此间谍非人非鬼,外表、气息和人毫无二致,很难发现他,且动作极其迅速,力大如山,能遥控物体杀伤敌人,非常难对付。

原来如此,曹森看完了解事情的原委,是从二厅手里跑出去的,深度能源部自然要为此负责,要是派神龙部队进入上津市,会引起更大恐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精悍小队进入抓捕,曹森他们自然是首选。

这是第二次进入上津市执行任务,第一次在莲花会展中心,那一次梅苑大出风头,在国际峰会上化解了一场恐怖袭击,那么这次会有什么结果?

飞机降落后,几辆黑色商务车在机场等候,来接机的是郑连山。二厅失手后不久他就来到这里,这位二厅的第二号人物也算是大喜大悲,刚在原古世界受表彰,紧接着在上津市要解决棘手的问题。

郑连山安排曹森的人马上车,拽着曹森一同上了一辆车。

“老弟,这次我们的罪孽大了,二十多个孩子啊!”

“哪里都有万一发生,哪里的安全工作也不可能万无一失,”曹森安慰他,“这是发现的早,要是发现不了,后果可不仅仅是二十多个孩子。”

郑连山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这次事件让我们二厅负罪,让咱们部里抬不起头,兄弟,我们二厅的正头引咎辞职了。”

啊?就为这点事?曹森惊讶。他知道二厅的正厅也是一名少将,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一个很踏实能干的人。

“要不是在天地厅取得了点进展,我也要降级处分。副总理保不住我们,上边有些人对能源部的意见不是一天两天,这次趁机发难,厅长就成了替罪羊。”

还是陷入到政治斗争中,曹森理解二厅的处境,他们负责全国各要害部门的灵异安全工作,最容易陷入各式各样的漩涡中,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曹森说道,“讲讲那凶手的情况。”

“简报看了?”

“想知道些第一手资料。”

郑连山递给曹森一个笔记本,“都在上面。”

打开一看,曹森皱起眉头,笔记本电脑里有所有案发现场的文字记录和照片,血淋淋刺人神经,受害婴儿母亲那绝望伤心的目光让曹森心里颤了两颤。

“凶手不是恶灵鬼怪,他是人,应该是邪教一类的东西,”郑连山打点起精神说道,“所有被害婴儿都是刚满月的孩子,除了都是健康婴儿,凶手选择目标不分男女,也无明显特征,很难防范凶手下次杀戮。”

“全市这样的婴儿有多少?”

“三千七百多,分布在上津市各处,上津市有一千八百万人口,就是把二厅人马都调来,也无法保证再没有血案发生。”

“最后一起案件发生在哪里?”

“新蒲区,一座普通的居民小区,孩子的父母刚给儿子过完满月,晚上妈妈起来给孩子喂奶,发现……”

郑连山咒骂一声狠砸一下大腿。

曹森在笔记本上调出案件分布图,星罗棋布没有任何规律。他皱起眉头,在一千多万人的超级城市中抓捕一名毫无规律可言的凶犯,难度太大。

把所有婴儿集中起来保护,这念头一闪消散,别说相关的场地、物资,单这行动涉及的诸多方面、形成的社会舆论就会把整个能源部陷入绝境。

“老弟,你有什么计划?”

“人多力量大,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再说。”曹森把笔记本上的案件资料发送给腾飞他们。

“你们的编制下来了。”郑连山递给曹森一张红头文件。

编制?曹森大体看了一下,是政务院对深度能源部第五厅编制的正式确认,全名为:危机及紧急事务处理厅,负责人是少将曹森,副厅长大校腾飞,下面还有对所有梅苑人员的任职,甚至凤凰、麒麟、巨龙也在五厅编制之内。

“以前我这厅是黑编制?”曹森奇怪的问。

“是副总理自己设置的,政务院并没有正式认可,老弟,加一个厅就有一个厅的编制和待遇,也就多一份拨款和预算,上边一直拖着不肯承认,要是上津市没这案子,第五厅还不会被认可。再说,晋升少将副总理一个人说了可不算,现在吗,你就是国家认可的少将了,全国所有将官中,你是最年轻的一个,才二十六,嘿。”

感情以前是黑少将,直到今天才成了正规将军,曹森有些兴奋,毕竟男人都有权力欲,转念想到上津市的案子,他恍然,“这会儿承认我们,是为了让五厅上下卖力破案抓捕凶手吧?”

郑连山反问:“你以为呢?”

“我以为我们梅苑声震天下,政务院的老大们对我们青睐有佳,上赶着求我们当官,不当都不成,不当他们就集体辞职,我们无奈接受。”

呵呵,郑连山一直黑着的脸终于有点笑意,很快又消散,曹森知道他心中还是放不开案件带来的压力和愧疚,便岔开话题。

“有个问题,去年我们来上津市保护峰会,怎么没见你们二厅的人?”

“怎么没来,不过你们没注意到而已,”郑连山撇撇嘴,“是警察总局的老胖子上窜下跳的给你们争取到机会,不过你们表现的的确优异,副总理从此之后就盯上了你们。”

“后来终于落入他的魔手。”

“他看中的人,跑不了。”郑连山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为了把你们从警察总局的编制划过来,副总理差点和老胖子干起来,呵呵,当时我在场,把那胖子气的,哮喘差点犯了。”

曹森心中感动,两位长官都有知遇之恩。

“到地方了,这是我们二厅在上津市的大本营,条件不错,你们就住这里好了。”

车开进一个大院,曹森注意了院子外的招牌:某保全公司,这几乎是惯例,所有机密部门总会打着这样或那样的旗号,就像以前挂羊头卖狗肉一样。

进入办公大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夜空下的上津市灯火辉煌,曹森等人都在会议室就坐,听取二厅工作人员对案件的详细介绍。

基本情况都已经了解,工作人员主要介绍了二十多次案发的详细过程,案发地点不确定,案发时间也没有规律,白天、晚上、深夜、清晨,凶手几乎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作案,最疯狂的一次一天吃掉六个孩子。

到会的不仅是二厅和五厅,一厅和三厅的人也来出席,会议的气氛凝重,面临的问题相当棘手,又牵涉到无辜的婴儿,众人具都想全力以赴,只是有力无处用,第一步就是要找到凶犯,然后抓捕或击毙,在如何寻找凶犯上,没有人有好办法。会议陷入沉寂。

曹森考虑一下问道:“有没有凶犯画像?”

一名亲历抓捕的职员回答:“有的,长官,已经发布通缉令,是凶犯潜伏的单位提供的,我们询问了所有认识案犯的人员,都说此人性格随和,很难想象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另一名职员急忙把印有照片的通缉令分发给曹森等人。

腾飞问:“你们怎么确认吃杀婴儿的就是此人?”

“受害家属有看到过凶犯,认出就是他。”

郑连山瞪一眼几名下属,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不写入案情简报,还要曹森他们来询问。

一名职员低头认错:“长官,我们忙疯了,是我们的失误。”

曹森摆摆手,“没关系,我们一点点来,总能抓住他……宋昔者,嘿,这名字别扭。”

“从他作案的过程看,这个宋昔者不在乎别人看到他,”腾飞说道,“这说明宋昔者很自信,一个自信的人最容易犯错误,我们就找到他的漏洞,抓住他。”

“对,跑不了他。”

曹森和腾飞给众人打气。

第一厅上津市负责人给众人分发了一份资料,是近百年来邪教吃人的所有记录,尤其以婴儿为牺牲的情况,更加详细记录。

他说道:“我们到现在找不到他吃婴儿的准确目的,只是推断为了疗伤,增加凶犯力量。”

老树皮沉吟一下,“满月婴儿四体五感最纯净,但对邪术者来说,满周岁的婴儿更有价值,此人偏吃满月婴儿,我估计原因只有一个,他在隐瞒下手目标的特征,如果孩子长到周岁,这特征就会显露出来,所以他要提前下手。只要找到这特征,就不难抓到他。”

老树皮的话就像一道亮光在会议室亮起,众人终于看到一线希望。

“再走访一遍受害者家属,寻找孩子共有特征,今晚就开始,”曹森说道,“走访由我们五厅负责,你们继续原来的工作。”

二厅的人给曹森所有人员送来了无线电装备,众人纷纷带在身上,把小巧的无线耳机塞入耳朵,脖颈下贴好喉麦。

“郑厅,抓捕行动指挥中心就设立在会议室吧,你来坐镇指挥,我们抡刀砍凶手,”曹森说道。

郑连山也不推辞,大喝道:“都给我干起来,快快快,三十分钟后中心一切要就绪!”

曹森等人下楼,二厅早准备好车辆,他和腾飞分兵两路,腾飞领郭敬、丁海涛、司马德、曲江和月儿一队,曹森领姜波、香香、静哲、老树皮一队,分头去走访受害者家属。

二厅的人准备的周到,每辆车上都有面包火腿和矿泉水,这就是晚饭了。曹森等人上车,边吃边商量案情。

静哲开着车,香香拿着两个毛毛虫面包坐在副驾驶上,自己啃一口喂静哲一口,两个人吃的很快,见曹森和老树皮只顾说话吃的慢,香香不高兴了。

“快点吃,吃饱了好抓住那家伙,气死我了,吃婴儿,怎么不去吃狗屎!”

曹森不理会她,再看一眼宋昔者照片,把他样貌牢牢印在脑海里,“一会儿到了受害者家属,静哲你来问孩子的妈妈,对孩子了解最深的就是母亲,都是女人,你们好说话。”

静哲用力点点头,使劲咽下一大口面包,摸起矿泉水灌下半瓶,从动作上看的出,这个一贯温柔的精灵,心中有团怒火在燃烧。

“老树皮,你以前碰到过这种情况没有?”曹森问道。

“没有,还没见过单吃满月婴儿的,而且一口气吃二十多个,不论是炼丹、炉鼎、密药,短时间内都用不了这么多孩子。”

麒麟试探着爬上香香的怀里,东闻西嗅,探头探脑的往车后座看,想到后边去又有顾忌。

静哲鼓励它:“乖,去和他们玩,都是好朋友。”

麒麟鼓足勇气轻轻跳到曹森腿上,伸着鼻子闻一闻曹森的鼻子,曹森知道这是静哲开导麒麟的结果,这小东西在尝试融入到集体中,随手掰了块面包塞麒麟嘴里,麒麟吃的挺起劲,不想被噎住,曹森赶忙喂了口水,小东西喘息一阵又跳到姜波怀里,姜波拍拍它,麒麟似乎挺喜欢姜波,竟趴他膝盖上不动了。

“原来麒麟是恒温动物。”姜波嘟囔了一句。

“废话,就像个小火炉。”香香说道。

凤凰口渴,从静哲怀里钻出来找水喝,一口气喝干一瓶,“我饿了,要吃好吃的。”

香香把块面包插在它尖尖的嘴巴上,“凤凰,你要是能逮住那个家伙,我请你吃一年好吃的。”

“真的?”凤凰甩掉面包问。

“真的。”

“都别和我抢啊,那家伙是我的了!”

凤凰其实很好哄,架不住两句好话一点甜头。

姜波默不作声,检查了肋下手枪,又检查狙击枪,顺手把曹森的自动步枪也检验一遍。

“你们挺奇怪的一些人,明明玩刀威力比枪大,偏偏到处带着几杆破枪,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会特战是吧?”香香对姜波说道。

“特战原则之一,用最少损耗取最大战果,”姜波把枪放在曹森身边,“开枪多简单,手指一动就成,比拎着刀砍来砍去省事多了,丫头,对不对?”

香香要反驳,静哲说道,“是这座楼吧?”

香香对照车上的gps,看一眼二厅提供的地址,“就是它,六楼a栋603房间,一天前深夜,儿子被杀。”

姜波留守曹森四人下车,静哲叮嘱了麒麟不要乱跑,曹森从一堆证件中翻出一本警察总局的证件带到身上,他们来到六楼603房间。

门开了,一名年轻男子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

曹森亮出证件,“警察总局探员,来问一下案子,孩子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也是我们的失职,请您配合我们,尽快抓捕凶手归案。”

男子无言让他们进屋,默然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您是孩子的父亲?”曹森问。

男子点点头,脸上的麻木反倒突出了他的哀痛,这是伤心到极点后才有的表情,他整个人已经垮掉,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看到男子这样的表情,静哲的眼圈红了。

曹森轻叹一口气,他记得这家的资料,“刘先生,您夫人在……”

男子一指卧室。

“能让我同事和她谈谈吗?”

男子茫然点头。

静哲和香香起身进入卧室。

“刘先生,我们需要孩子的所有情况,您能否……”曹森话说了一半不再继续,这位年轻的父亲已经没有了正常思维,问他问题不会有答案,希望静哲能从孩子妈妈那里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情况。

片刻后,卧室里响起哀伤到极点的哭泣声,一名五旬左右的妇女流着泪走出来,见到曹森就下跪,曹森急忙起身搀扶。

“长官,您一定抓住那畜生,给我外孙报仇啊!孩子死的太惨了……”妇女哭的泣不成声。

不用问,这是孩子的外祖母。

曹森安抚了她的情绪,请她回忆一下外孙有无特殊的地方。

妇女摇摇头,说不出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森哥,你来一下。”香香红着眼圈叫他。

曹森看一眼老树皮,二人走进卧室。

“他是我们长官,妹妹,你把刚才说的再详细说一遍。”静哲坐在床边,一名女子靠在她怀里,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孩子很漂亮,很健康,”她喃喃的说,“继承了我和他爸最好的优点,谁见了我宝宝都夸他漂亮可爱。”

曹森看看床头悬挂的黑纱照片,上面的婴儿虎头虎脑是挺健康,可漂亮实在谈不上,她这样说是因为天下的妈妈都一样,都认为自己孩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孩子吧。

下面的话引起曹森注意。

“要说我儿子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会说话,从来不哭闹,肚子饿了只要看妈妈一眼,我就明白儿子的意思,都说母子连心,有了我的宝宝,我才知道和儿子心连心是那么的幸福,每天我抱着他,看着他伸着小手让我抱,让我亲,我……”

年轻的妈妈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去问孩子的姥姥,”曹森指指自己眼睛。

老树皮明白,悄悄出了卧室。

静哲陪着年轻的妈妈落泪,香香找了块棉布帮年轻的妈妈擦泪,曹森一看想制止她,香香的手已经凑了过去,曹森看的清楚,香香拿的是一块洗的洁白的尿布。

哇!女子睹物思人,抱着尿布放声痛哭,悲凄的哭声让闻者心酸,这是发自内心最哀恸的哭声,年幼的生命在母亲腹中十月生长,才见到一个月的光明就离开了世界,作为母亲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事实,也承担不起这样的打击,她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用哭声表达自己对爱子的思念。

曹森心中难受,感觉母亲这一哭,屋里的气氛都不同,充满了悲凉和伤心,但是他还是要接着询问,尽管要问的问题让年轻的妈妈回忆起自己的儿子,是一件残酷的事,可曹森必须问。

老树皮忽然进来,向曹森做了个手势。

曹森立刻屏住呼吸,像进入潜伏阵地一样,让自己的气息减小到最弱。

一阵小小的阴风在屋里刮起,形成一道弱弱的旋风,打着旋接近年轻的妈妈。(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