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深渊帝国

一名蓝衣男子抱着一个紫衣少年走进来,瞬间吸引所有人的视线,绝色!

顾离晃了晃脚:“我是手受了点小伤,为什么你还要抱着我?”

慕苏抿唇:“担心你乱来。”

顾离眨巴了大眼,冲小二道:“给我准备一桶热水。”他转向慕苏,“你要洗澡么?”

慕苏摇头。

打了个呵欠,顾离坐在床边晃着腿,自从上次被老头带走以后,他们就只订一间房,省了钱,据慕苏来说,还能避免他再被拐走。这番解释,让顾离有些胆战心惊,他一直以为慕苏是没有脾气的,没想到冷起来的时候指数直追顾大少啊。

门被推开,小二拎着最后一桶热水进来灌好,出去了。慕苏关上窗,顾离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我来。”一双修长的手替代了他为了躲避慕苏责备只能用右手的笨拙,很快就被脱的只剩薄衫。

顾离抚开他的手,走到桶边,右手一挥就把薄衫去掉,慢慢的滑入桶里,温热的

。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这么享受过了。

一双手拿着帕子抚上他的肩膀,顾离睁眼,慕苏。

“你真要帮我洗?”他瞪大了眼。

“恩。”慕苏点头,“你小心左手,不可以沾水。”

顾离点头,把左手搭在桶外,右手往身上浇着水,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国国师的服务。

慕苏低垂着目,就怕视线放到顾离的身上就移不开。他的皮肤很好,滑软温腻,被水浸泡后带上微微的粉,很想迷人的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慕苏晃了晃头,思绪飞远了。

抬起顾离的右臂,开始给他擦洗着,水面上漂浮着顾离的黑色长发,妖娆蜿蜒的缠在一起,将他浸在水中的身子遮的若隐若现,更让人想入非非。

“好了。”顾离从慕苏的手里扯过帕子,“其他的我自己来,不会打湿左手的。”

慕苏顿了顿,应了一声到床边去看那几本水系功法书了。

顾离垂目,小金和黑一黑二它们才露出头来,在水面上玩耍。慢慢的擦了擦,他起身拿过一旁已经变了颜色,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黑色衣服套上。

“你那套紫色衣服呢?拿起洗了吗?”慕苏开口。

“啊?”顾离抬头,“我让它们自我净化去了。”

慕苏的嘴角勾起:“在你身上真是什么奇事都有。”

随便套上黑色外袍,顾离胡乱地冲慕苏挥了挥手,走到门外叫小二把水倒了,不一会儿就上来三个壮汉,扛着水桶下去了。

顾离脱下外袍,虽然往架子上一丢,就滚进床里,把头放在慕苏的腿上,睁着眼睛发呆。

眼睛忽然被手盖上,顾离动了动:“怎么了?”

“闭着眼睛才能睡着。”慕苏回答

顾离笑:“我可以不睡觉的。”

“因为你白天睡饱了。”慕苏毫不客气的回答。

顾离摸了摸鼻子,有些惨兮兮的笑了笑,被发现了。

“明天就要进有君王的城了,你莫要再胡闹。”慕苏突然道。

“我没有胡闹,我是见义勇为。”顾离撇嘴。

“夫妻之间的事你要管,老板和小二的事你要管,壮汉和姑娘的事你要管,贩卖者和妖兽的事你要管……”慕苏说出了一路上顾离参与的事,“你什么都要管,但是到最后反倒是别人不领情,把你说了一通,说你多管闲事。”

他有些不能理解,明明人家都这样说他了,为什么顾离还是一如既往的要在那些事里参一脚。

“或许某件事真的需要帮助呢?”顾离认真的回答,“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到目前为止,我只在乎你的想法,而且,不管怎么样,每一件看起来不对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弄清楚。”

慕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动,声音温了下来:“我知道,你太固执了。”

“该弄清楚的就一定要弄清楚,这不是固执,这是责任。”顾离侧身把头买进慕苏的怀里。

慕苏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人移了移,刚才身体的反应,好奇怪。

顾离眨眨眼,抬头看了看慕苏的脸,又低头伸手抱住他的腰,没有再压着那个东西,把头凑进去,睡了。

夜里,身旁的温度有些高。

顾离迷迷糊糊睁开眼,往那边摸了摸,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慕苏?”顾离低低叫了声。

“恩!”一声含着难受的回答。

“你怎么了?”顾离翻身扑在慕苏的身上,下腹抵着一个东西,他清楚的看到慕苏含着水雾的眼,有些汗湿的发以及酡红的脸

他的手抚上慕苏的脸:“是不是哪里难受?”

说着,身子往上面抬了抬,顾言蹭了蹭,满意的听到慕苏的抽气声。

他的手摸了下,隔着布料轻轻蹭了蹭,手腕被握住。

“别动。”慕苏侧头蹙眉。

“相信我。”他的唇凑到慕苏的耳边,“一会儿就好了。”启唇,含住那晶莹粉红的耳垂。

下面传来低呜声,他伸手扯开慕苏的衣领,还是跟二哥一样,喜欢咬住下唇来压制低吟和喘息。

下面湿润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顾离抬手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下床浸湿了帕子,把手清理好后,回到床边,给他清理起来。

“你……”慕苏的声音有些不稳,“经常做吗?”

顾离眨眼:“只给你做过。”

大哥和哥哥都是把他压倒,哪轮得到他欺负啊。每次受他欺负的,都是二哥。

慕苏的眼微微睁大,唇角却慢慢溢出笑。

真好,他,是自己的。

弄好,帕子随便一丢,顾离就滚上床,抱着慕苏的腰继续睡觉,闭着眼睛一会儿,不放心的道:“如果还难受,就告诉我啊。”

慕苏顿了顿,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他以为顾离不会看见,但是这哪是能逃过那双眼睛的?

第二天,顾离伸了个懒腰,慕苏还在睡,平时都是他先醒,看来昨天是他……第一次。

揉了揉鼻尖,套上外袍。其实他脱衣服根本不用把缚在身上的东西解掉,它们会自动卷进袍子里,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这个似乎不用取,不知道具体用处是什么。

**传来声响,一个人影做起,纱帐被掀开,看到顾离的慕苏的脸染上一层粉红,被他不自在的掩住,从一旁取了衣服穿上

顾离坐在凳子上梳着头,大概是昨晚洗完头没有认真梳好,他有些理不清,一双手拿过他手里的梳子,挽起他的发来梳着,一下子就顺开了。顾离眨了眨眼,把手上的束发带递过去,慕苏给他打了个轻松的结,松松垮垮的缚着,但是不容易散开。

打了个呵欠,顾离的手一勾,抓住慕苏的手:“慕慕,我们出去玩吧。”

“不敢路了?”慕苏低头,“你当初走的很急。”

顾离眨眼:“我当时以为你是来抓我回去的,想跑快点让你自己放弃,结果……”他耸肩,“我就把你带了来了。”

慕苏摸了摸他的头:“走吧,出去看看,免得你总是想睡觉。”

“太无聊了就睡了嘛。”顾离眯眼推开门,“你又不陪我玩,不跟我说话。”

“说到底,竟是我的错了。”慕苏牵着顾离下了楼。

顾离瘪嘴:“本来就是。”

“那今天就算我赔礼了,带你玩一天。”慕苏笑。

顾离点头,拉着慕苏出了门。

他看了看一旁的冰糖葫芦,看向慕苏:“我想吃。”

“几串?”慕苏低声问。

不知不觉,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顾离的要求。

“两串!”顾离眯眼笑。

拿了一串咬着,点点头,又扒着慕苏的肩膀塞了一个进他的嘴里

“又酸又甜,你的口味很特别。”慕苏的唇边溢出笑。

“不只是我口味特别,你看那些。”顾离撇撇嘴,指了指前面一群都拿着冰糖葫芦随爹娘上市集的小孩。

“原来你才这么几岁

。”慕苏若有所思。

“慕慕!”顾离瞪眼,“我二十二了。”

慕苏勾唇:“果然是小孩子。”

顾离不明所以的看向慕苏。

“我一千六百五十六岁了。”慕苏摸了摸顾离的头。

“啊?”顾离看着慕苏,“你看起来似乎也只有二十六岁。”

慕苏笑:“修炼者都能活很久,品阶越高,魂气越纯,就能活越久。”

顾离的手一紧:“那慕慕呢?”

“别担心。”慕苏捏了捏顾离的脸,“还能陪你很久。”

顾离满意的笑:“这还差不多。”

慕苏的心一软,只觉得这个孩子的笑填满了他的整颗心,那颗冷寂空洞的心,他突然很想俯身吻一吻这个孩子。

昨天夜里那般妖娆的笑着,浴桶里那般娇羞青涩的笑,一吃到东西就会满足的笑,睡饱了就会慵懒的笑……

所有的笑,都是他的珍宝。

顾离,更是他的珍宝。

人越来越少,慕苏的眼睛突然一凌,抱起顾离就飞跃了起来。

“慕慕?”顾离拿着没吃完的冰糖葫芦,染着糖色的唇更加迷人。

“乖。”慕苏的唇在他额头探了探,“一会儿我让你躲着,你就要躲着,不可以出声。”

顾离看向身后的一群人:“是有人追来了?我们把他们打跑不就好了吗?”

慕苏的脸泛着冰块的冷:“里面有一个高品,八段,防御士;一个高品,六段,洗礼者;一个高品,四段,治疗师。不要乱来。”

顾离安静下来,水受土克制,更何况还是高出的,不知道是谁要他们的命

。他的视线突然一转,慕苏竟然把他藏在了深丛里!他要一个人引开他们!

顾离皱眉想要动,看着慕苏离开的身影,越来越急!

不可以,二哥!不可以……

他忽然闭上眼睛,静静低吟咒语,破!

站起身,冰绸一出,飞身上了树林,他让小闹先去找慕苏,帮助他,小黑已经去打探那几个人的后面的势力了。

他们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不知道慕苏怎么样了。利用装置锁定位置,速度加快,动了动手腕,让小金和黑一黑二它们先前找慕苏,它们的速度比较快,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第一次憎恨自己的软弱无力!大敌当前,他才发现自己的微弱。

黑眸泛起鲜红,看到人影了。慕苏的身上已经带上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心里一急,压根没去看对方的情况,冰绸一挡,立在慕苏身前。

“小离儿!”慕苏的声音带上焦虑和怒意,“我让你不要来!”

顾离顾不上回答,匕首一发,手腕一动,再引着系着匕首柄的微不可见的金丝,匕首不断在几人中穿梭,直接攻向最弱的那一个。治疗师可以瞬间恢复自方的实力,他看起来最弱也最受保护,力道加大,躲开几人的阻止,直接划破他的喉咙!

冰绸一甩,缚住洗礼者,长的这么难看,看着真是不爽,连他家慕慕的发丝儿和脚趾头都比不上!

双脚一用力,人就直直的冲过去。右手再一甩,毒药就洒在了防御士的脸上。

又是一个洗礼者倒下,其他人已经倒在地上,他高兴的回头看向慕苏,却发现慕苏在艰难的抵抗着防御士的压迫。

心里一急,直接冲了过去,为慕苏挡住了一击,却因为惯性,飞出了悬崖掉了下去!

“小离儿!!”不再去管防御士的情况,慕苏趴在悬崖边往下看,浓黑的雾掩盖了那个少年的身影,他肝胆欲绝。

今天早上还高兴的牵着自己撒娇要出来玩,此刻,此刻……他转身,愤怒的目光对着防御士,却发现对方已经被匕首穿心而死

一地的尸体,也不能缓解他的愤怒。他喘着粗气,跌坐在一旁,伤口溢出血,染红衣服,十分可怖。

小闹呜咽着凑到慕苏旁边,用头顶了顶他,嘴里咬着一株植物,大概是顾离先前丢给它让它交给慕苏的治伤药。

慕苏愣愣的接过,放在手心,迟迟不吃,上面似乎还染着顾离的味道。当初先皇死的时候,他也不曾这么难过,他的手捂上自己的心口,为什么此刻如此揪痛,让他恨不得跳下去一起死。

黑猫冲过来,嘴里叼着一张纸,放在慕苏面前。慕苏睫毛闪了闪,僵硬的伸手接过。

“长夜阁,我与你们誓不两立!”慕苏怒吼。小黑的爪子摁在慕苏的腿上,另一只爪子碰了碰药草,点了点慕苏,又要爪子塞进嘴里。事到如今,优雅高贵的小黑也做了和多多一样的事。

慕苏的眼睛泛红,将药草凑到嘴边,淡淡的清香传入,他闭上眼睛。

他说没有毒的可以生吃的。

他说要去很多地方,跟他。

他说想要吃更多东西的。

他说他要变得强大的。

他说他要保护他的。

他说……

慕苏站起身,小黑安静的伏在小闹的身上,它们要帮助他打败追杀者,然后才能去找主人。

染血的蓝袍一角扬起,慕苏的脸上早已没有顾离熟悉的腼腆温和,换上的是皇宫里的冰冷,带上的是现在的绝望。

“嘶……”顾离抽气一声,睁开眼睛,嘴角抽了抽,他居然被树枝接住了。

跳下树枝,看了看依旧完好无损的衣服,他撇嘴,从小戒指里掏出药草来抓着吃,然后看了看上面,晴空万里,只是,不断朝自己胸前涌动的黑雾是从哪儿来的?吊坠啊,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吃都吸?

眨巴了眼睛,脸上似乎被刮出了小伤口,他皱眉看了看周围,一大片树林,他走出去

高墙,宫殿,无人,寂静。

拍了拍胸脯,和衣服上的灰,衣服已经变成了浓浓的深蓝,看来全身都变过了。他揉了揉额角,束发带、束腰带、衣服和鞋子都是会变色的。

将袖子撩起来,小金盘在上面凑着脑袋看着自己。

“我没事。”他低声道。

小金重新盘起,就像一个精致好看的手镯。

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听见左边传来杯子磕击石板面的声音,他循声而去,莫不是什么高人住在此隐居?

拨开面前的竹林,他走出去,同色的深蓝色袍子,暗红的头发带着微卷,蜿蜒,却带着说不出的美丽。

“谁?”杯子飞过来,对方抬起头。

顾离嘴角抽了抽,大哥……

那老头不是说可能会有,可能会没有吗?他是不是为了凑人数,把几位哥哥都拉来了?

丝毫没注意到杯子的他被杯子落在脚前发出的碎裂声惊了一下,还没有恢复的身体一趔趄,倒下去,手在碎片上划过去,鲜血铺洒出来,再加上地上的细菌和酒,刺激双重,他这辈子除了血块就没受过多大的痛,敏感的身体带来剧痛,眼泪就直接掉了出来。

慕慕,他要慕慕。

撇着嘴,不去管那个走过来的人,就算他长的再像自家大哥,他也不要了!左手手指的伤,再加上右手的划伤,他现在是一只手都用不了了。用不怎么痛的左手撩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皱着眉头站起来就要走开,却被扣入泛着桃花香的怀抱。

男人蹲下来,把他搁在自己的膝上:“疼不疼?”

他眼睛一酸,突然想起大哥,两只瘦瘦的手臂抱着对方的脖子就大哭了起来

。太欺负人了,人生地不熟也就罢了,还来这一招,痛死了啊!

“陛下!”一个人带着一票子人冲过来,手里明晃晃的剑握在手上,顾离被突然蹦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开始哽咽起来。

脸越来越红,他张着嘴喘气,水雾雾的杏仁大眼,沾湿了睫毛,委屈的看着所有人,男人已经撕了自己的袍子把他的左手包了起来。

陛下?什么陛下?住在悬崖底下的陛下?

还没想清楚的顾离被男人抱起来:“这里没事,去把最好的治疗师叫过来。”

华丽的大殿,柔软舒适的大床,他被置在床沿。

“你的母妃是谁?”男人问。

顾离想了想:“没见过,听说是死了。”

母妃,应该就是娘吧?他没有父母,只有三个哥哥。

男人皱眉:“你是从哪个大殿里来的?”

顾离眨了眨眼:“天上掉下来的。”

他撇嘴,他要怎么回去?

男人揉了揉眉心:“叫什么名字?”

“顾离。”

门被推开,一个人匆匆忙忙走进来,刚要行礼,就被阻止了。

“快点给他看看。”男人起身,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孩子的那一刻就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看他的相貌,应该是他的某个孩子。

“是,是。”来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颤巍巍的来到顾离面前,小心翼翼的揭开他手上的碎布,因为血迹已经干了,与碎布纠缠在一起,接下来多少会有些疼。

“疼!”顾离猛的收手,结果碎布被直接扯了下来,他的眼泪花直接被痛出来了。

“你怎么弄的!”男人一下子抱住顾离,心疼的拂去他眼角的泪,低眼一看,手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还不快点

!”

被吓了一条的治疗师这才颤颤的施了法,温和的蓝光罩在顾离的手上,血迹被洗掉,可怖的伤口露出来,摸了一点去疤的药,再缠上白布,治疗师又退了下去。

大殿里,又只剩顾离和长的像他大哥的人。

顾离抬头看着男人冷峻的脸:“你叫什么?是谁啊?”

“白阙言,你的父皇。”

“什么?”顾离瞪大了眼,大哥变父皇了?老头,你要不要这么玩?

“你几岁?”顾离咬牙切齿。

有些疑惑的人回答:“二千零五十一岁。”

瘪嘴,这年龄不仅可以当他的父皇,祖宗都可以了吧。

“你……还能想起什么?”白阙言问。

“想起?”顾离疑惑的抬头,这人以为他失忆了?他不如将错就错吧,“你拿杯子砸我。”

白阙言扶额,果然不该期待能知道什么。

“你好好休息。”他把顾离放到**盖好被子,“我出去一下。”

看到顾离闭上眼,白阙言才走出么,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单膝跪在他面前,“去查一查。”

“是。”人影消失。

顾离的眼睁开,睫毛半垂,不相信他,还留他做什么?玩儿吗?一点也没有他家大哥的温和气质。(你家大哥那不叫温和,那叫冷热交替。)

反正也睡不着,他坐起来掏出药草吃,能补一点是一点,留了血受了伤,吃一点总是好的。

吃完,又洒了几颗种子,他发现不管怎么用,种子都不会少,反而越来越多,原来会自主生产啊?他抿唇笑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到窗子旁边的软榻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