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爷留步!小女一时失言,请夜王爷见谅!”逍遥王忙道,有些疑惑地看向晚秋。-首-发

晚秋吐了吐舌头,笑道:“爹爹,您可怨不得我,秋儿也是听闻夜王爷号称安阳国的战神,想来必是有通天的本领,这才好奇试了试,不料他们连半招也抵不过。”

“秋儿又胡闹!”逍遥王无奈地摇头,夙清夜关系到两国百姓安宁,怎可轻易得罪?“解铃还须系铃人,自个儿做错的事儿还得自己担着。”

晚秋知夙清夜心中疑虑已解,便轻移莲步,来到跟前,侧身浅浅拜道:“晚秋多有得罪,请夜王爷海涵!”

夙清夜虽是愤恨,但见她已如此,如再计较反倒显得小气,只得转回身,冷然道:“长公主多礼。”不料,正对上那盈盈秋水,愣了愣。

晚秋觉得步履虚浮,抚着头踉跄两步,近旁的慕容天眼疾手快,忙起身扶住。他笑道:“既然误会已消除,大家还是坐下来继续喝酒猜谜吧!夜王爷独在异乡,不妨与我等同乐。”小心地搀着晚秋回到座间。

“三哥哥,你那谜还未说出呢,还是认罚了吧!”晚秋的兴致又来了。

慕容天挠着头,苦着脸道:“好妹妹,就饶了我吧!”

“书到用时方恨少,平素谁让你偷懒来着?”逍遥王责道。

“要不,换个题目?”慕容天道,“待会儿我还得去巡查,若喝多了,还不得劳烦二哥,多不好意思。”

“也好,三哥哥重新抓一阄吧!”晚秋举起描金银盘,里面放置了一些纸团。

慕容天硬着头皮伸出手,犹豫不决,终于选了一个,展开,被慕容浩一把抢过,大声读出:“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

“这个……还是难了些。”慕容天嘀咕着。

慕容浩赶紧把一酒樽推到他面前,道:“这可是数十年的桂花酿,不许浪费了哟!”

“二哥,你也乘机讹我呀!明儿我给皇上说说,求他把你我换一换,我代你在御前侍候,你替我在城中四处抖威风。”看着几乎要溢出的酒,慕容天哀叫着,引得众人大笑。“益西殿下,你定已猜出,悄悄告诉我吧!”

“不可!”晚秋忙捂住了益西的嘴。益西轻轻拉下她的手,笑盈盈地摇摇头,她才记起还有外人在旁。“三哥哥,再赖皮可要加罚一杯哟!”她警告道。

慕容天只得端起酒樽。

“谜底是‘秃’字。”夙清夜突然出声。闻言,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过来,夙清夜略略不安,亏得帷幔遮面。

慕容天惊喜地道:“果是‘秃’字!二哥,这酒还是有劳你替小弟喝了!”

“夜王爷果然好心思!林某不才,也有一谜,不知夜王爷可有兴趣?”林洛冷冷地道。

“请少堡主赐教!”夙清夜淡淡一笑。林家堡财力倾天下,安阳岂敢开罪。想当年为保夙清御夺得王位,千方百计求得林家堡相助,而后发展安阳国力,林家堡也是功不可没,当然,林家堡在其间受益匪浅。按说,双方是合作甚欢,却不知林少堡主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飞鸣镝,猜一词。”林洛拍着紫玉扇,斜睨着他。(注解:司马迁不朽之作《史记》,其中的《匈奴列传》记载了“鸣镝”的来历。秦末汉初,冒顿做了匈奴太子后,其父又和所爱的女人生了一个弟弟,于是他失宠。其父想废掉他,就把他送到月氏国做人质。不料刚到月氏国,匈奴就向月氏国发动了攻击,实则要将冒顿置于死地。他偷了匹快马侥幸逃回。其父又让他做了万骑之首。于是冒顿乃作鸣镝,鸣为响声,镝为箭头,鸣镝就是响箭,它射出时箭头能发出响声。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于是又射其马,射其爱妻,左右皆跟其发射。最后冒顿和父打猎,用鸣镝射杀之,左右跟从射杀之,“遂尽诛其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听从者”,自立为单于。文献上还说,至冒顿“匈奴最疆大”。此处,林洛借指夙清夜与夙清御逆天嗜父。)

“弦外之音。”夙清夜暗暗变色,但仍是咬牙道。

“垃圾坑,猜一词。”

“藏污纳垢。”夙清夜沉声道。

“不人不鬼,猜一词。”林洛冷笑。

夙清夜将帷帽一掀,垂着眉,道:“少堡主此番可满意了?”

逍遥王和慕容浩、慕容天不禁呆了呆。果是好皮相。

“骆驼,你太过了!”晚秋撑着面吃吃地笑道。

“一个玩笑罢了,夜王爷想来也不会当真!”林洛嘻嘻一笑,端起酒,“我自罚三杯!”

“你有一指禅自是不怕醉,我这里可迷糊了!”晚秋朦胧着眼咕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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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猜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