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前,益西和珍王爷也赶到。tu.给逍遥王和王妃等拜年,均得了压祟钱。

“今儿我的收获还不错哟,去宫里,皇伯父和各位娘娘赏了不少宝贝,在家又得红包。”晚秋笑着,突然见到慕容浩和刘丹萍、慕容天,忙道,“不成,两位哥哥和萍姐姐还未给我压祟钱呢!”说着,便侧身屈膝拜年。

众人呵呵一笑,慕容浩道:“自是该给的,谁叫你最小呢!”

眼珠一转,晚秋道:“二哥哥说的对!益西,你们回去也得赶紧替我补上,今早倒忘了向你们讨要!”

益西道:“早间不是太匆忙了么,早准备好了!”

“你这小财迷,能忘了你?”林洛打趣。

“是呀,少了别人都成,单单是不能缺了你的!”珍王爷也道。

“只怕你不喜欢。”云风迟疑。

晚秋忙道:“只要是你们愿意给,我都高兴!”

晚上,晚秋果真收到了益西他们送的礼物:一盆蓝色的徘徊花、沉香木雕琢的仕女莲花镇纸、四枚鸭蛋大小的夜明珠、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

“小秋儿,你猜猜,哪样是我送的?”林洛一脸的得意和兴奋。

晚秋斜睨他一眼,拿起夜明珠,道:“这珠子倒也稀罕,啧啧,晚上可以不掌灯了。”

“原来,它们只有这等用处!”林洛有些失望。

晚秋嘻嘻一笑,道:“难不成像珍珠一般制成粉末抹在脸上或当美颜的药物服用?抑或,顶在头上让别人来偷来抢?”

林洛无奈,咬牙道:“也罢,当灯点也成,只要你不扔了便好!”

指着画卷,晚秋瞅着珍王爷道:“除了你,这世间便无人可将我们几人画得如此逼真了。瞧,冰柱子的这张臭脸,一模一样,入骨三分啊!还有,骆驼,你怎如此得意,简直比捡到金子还高兴。小风,你皱着眉头在想什么呢?益西的神态好不逼真,飘逸如神仙下凡。而你自己,弹琴的模样真是洒脱极了。只是,我干嘛在哪里傻笑?”

傻笑?大家一看,不由惊叹。珍王爷当真是将各自的神情描绘得极为传神,呼之欲出。画中,晚秋眼若秋波,顾盼生神,浅笑盈盈,娇憨妩媚,蓝色薄纱裙褶随风飘摇,几缕如墨秀发垂于胸前,一派**漾。若非用尽心神,是无法画出她的神韵的。

“喜欢么?”珍王爷忐忑地问。

晚秋忙点着头:“画好,提的那个‘秋’字儿也好!”那画景,正是一派秋意盎然。这字,既应和了景,更是晚秋的名儿。

再举起沉香木镇纸,不由笑了:“小风,你是将飞仙剑都运用到雕刻上了吧?这女子怎么看如此眼熟呢?”

云风笑了笑,歉然道:“我既不能寻到奇珍异宝,也没有珍王爷的才情,只是平素在山间无事常常刻木石混日子,虽上不得场面,勉强算一番心意吧!”

“哪里,我可真心喜欢!只是你把我刻画得比那雪莲还美,心里羞惭呢。”晚秋红着脸道。

云风这才安下心来。

“小秋儿,前阵子你不是已经收到一把碧绿翡翠镇尺么?不比这个精贵?”林洛撇撇嘴。

晚秋一瞪眼,娇叱道:“那镇尺既是精贵,用着能放心?就怕一不留神便打碎了,所以还是偷偷地让人卖个好价钱还实在些!”

“那你就拿自个儿去镇纸吧!”林洛小声嘀咕着。

云风一听,这才觉出有些不妥。当时也只是想刻一仕女,却不自觉中竟成了晚秋的模样,既已成了,更是舍不得。

“我喜欢,你管得着么?”晚秋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大过年的,你想给我心里添堵不是?”

益西浅笑道:“沉香不仅是木,更是一种启示。浮世是水,俗木随**、随水波流荡,无所定止。而沉香是定石,永远保持内心的沉静,不变的芬芳。”

云风轻轻抬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晚秋对林洛“哧”地一声笑道:“还是益西说得好,不像某些人,只一味地贪图那俗物俗世!”

林洛忙嘻嘻地赔笑:“小秋儿教训的是。不过,我可不是一味地想那些俗事儿!比如……小秋儿可是谷粒是俗人么?”

晚秋“呸”地啜了一口,不再理会,细细瞧着那盆蓝色徘徊花,唏嘘不已:“我从不知徘徊花竟然可是蓝色的,益西,你是怎培育成的?这阵子怎未见过,是你一直偷偷藏着么?”小心翼翼地抚过那花瓣。

珍王爷凑过来,也连连称奇。他自家收藏的珍奇花木甚多,这却是闻所未闻。

“也没什么神奇的。不过是在白色徘徊花快到花期时便用特制的蓝色染料浇灌,花木慢慢吸收,到成花时便将色彩均匀地附着在花瓣上。”益西笑道。

珍王爷却摇摇头,道:“益西殿下谦虚了,这说着易实则难。对花木,小王虽不精通,也是有些体会的。要培育出这盆花来,必是费了不少心思,何况这徘徊花是在三四月才开放呢!”

“相知是一种宿命,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希望能永远铭记曾经的美好!”益西轻轻地道,目光如水。

晚秋一怔,心头不由有些酸涩,暗道,益西,我怎能忘呢?过去的种种,如今的一切,都刻在我心里,你们对我的好,永远不会忘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