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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日,晚秋见到了龙千玉。远远地,龙千玉整理好衣衫,脸上笑意浓浓。但是,那通红的双眼掩饰不了极度的疲惫。

晚秋赶紧迎上去,心疼地道:“再怎忙也要注意休息,瞧你!”

“呵呵,你是不知道那些长老,一个比一个啰嗦,整天就在你耳根子边儿念叨,让人好不心烦!”龙千玉嬉皮笑脸地道。

“胡说!”晚秋瞪了他一眼,“我让人熬了些汤,你好歹用些,然后赶紧歇息去!”

龙千玉顺手将她搂在怀中,笑道:“有人心疼真好!”

晚秋使劲挣脱,推搡着他去醉风水榭,监督他喝了汤进了食、简单洗漱,亲眼见他上床睡好,这才放心离开。

从醉风水榭出来,先去林洛住的揽月楼,却没见人,四神说林洛一早便出门去,也不让人跟随。“死骆驼,身旁也不留人,明知这些时日不太平!”晚秋一边嘀咕着,带着吴棻和四季朝云风的梅园去。

云风正在练剑。晚秋指着那纷飞的夏腊梅,道:“瞧,这么珍贵的梅花,他竟舍得让它飘零!”

春儿闻言,笑道:“二小姐何时也变得小气了?属下见你送出那许多宝贝也没说个‘不’字。”

晚秋道:“你眼中的宝贝不过是珠宝玉器什么的,但这夏腊梅分布极窄狭窄,长于深山沟谷两旁林荫下或东北向北坡,喜温暖湿润环境……”

春儿笑嘻嘻地听着她的育树经。

练完了一套剑法,云风收功,这才发现远远张望的晚秋,忙迎上来。

“小风是有心事么?今儿的剑招怎有些浮躁,而且我们站了这么久你才发觉。”晚秋问,替他拍了拍衣襟上的梅瓣。

“也不知怎的就静不下心来。”云风道。

晚秋呵呵笑着,道:“既然静不下来,就陪我出去走走。”

云风自是肯的,便去换了衣裳。一行数人也不骑马,慢慢地步行。

街上时有一队队的兵卫巡查而过,路人近来倒也习惯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为非作歹便成。

以为晚秋是要买东西,但她却是漫无目的地走,四处张望,见到有趣的店铺便进去逛逛,偶尔也买一两件小物什,自有吴棻和四季在后拿着。走在人群中,他们这群人分为抢眼,但这非常时期,却也无人敢多关注。

“前面便是一些住宅了,还要过去么?”春儿问。

自然要转身了。正在此时,突然匆匆从巷子里跑出一女子,一边奔跑一边频频回头,衣衫上血迹斑斑,眼看便要撞到晚秋身上。云风眉一皱,手一挥,将那女子拦住。待那人转过脸,晚秋只觉有些眼熟,只是不知为何额上有伤痕,血已凝固。

“云少侠!是云少侠!”那女子惊恐地抬起头,见到云风便惊叫起来,一把抓住云风,“云少侠,求你救救我家表小姐吧!”

云风嫌弃地从她手中拉出自己的衣袖,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救你家表小姐?”

晚秋笑道:“我记得了,你是林家堡大总管的女儿小瑶。那么,你所说的表小姐,便是骆驼的表妹王无双了!”

“正是,我是小瑶!”看到晚秋,小瑶忙道,“奴婢先前未知是长公主殿下,请殿下见谅。”

晚秋有些诧异地问:“你们怎还在这里,不是已经回去了么?无双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小瑶一听,“扑通”便跪在地上磕头:“求长公主救救表小姐,求长公主救救表小姐!”鼻涕眼泪一股脑地往下淌。

见此,晚秋不禁喝道:“有话站起来说!若要我们相救,赶紧带路!”她想,或是无双患了重疾,普通的大夫医治不了。

小瑶连忙爬起来,抹着眼泪道:“此事也只有长公主才能替表小姐做主。”急忙在前带路,却不肯说出是何事。

跟着来到一处小院,小瑶却止住吴棻和四季,道:“为了表小姐的声誉,只请长公主殿下随奴婢前去。”

云风冷哼一声:“先前你不是让我来救么?”

小瑶无法,只得道:“那么,长公主与云少侠请进,但您二位如看到什么,求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晚秋更是好奇了。

云风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言罢,便要拉着晚秋离开。

小瑶一见,急得大哭。

晚秋不忍心,便道:“也罢,我们便进去看看。”让吴棻等人在外等候。春儿不满地嘀咕着。

这院落并不大,经过几道亭廊便是有着七八间屋的小楼。一边疾走,小瑶一边解释。原来这院子是无双家族在西楚皇城的一处临时居所,平素也没人住,自离开公主府,无双便与小瑶搬到此处。

快到楼前,小瑶却停住了步,指着房门,道:“表小姐便在里面。”说着,往后缩,很是害怕的样子。

晚秋和云风互望一眼。仔细聆听,只闻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尖叫、呻吟和喘息声。

“难不成无双害了会传染的疾病?”晚秋疑惑地问。

小瑶满脸通红,身子不由自主地抖索着,使劲摇晃着脑袋。

“那么,小风,你不要进屋去,万一真是会传染便糟糕了!”晚秋道,不由分说地向前走去。

云风忙道:“你都不怕,我还担心什么?”

晚秋转念一想,有自己这赛华佗,还怕什么传染疾病?

走了几步,晚秋心里一怔。从房门内传出一女子哀求声:“表哥,求求你放过我,求你了!”

接着便是一男子的低吼,粗粗的喘气声:“嗯……你先前不是很……很快活么……”

“骆驼?”晚秋立即听出了那声音。

“他在做什么?”晚秋看向云风。

云风一脸的寒霜。

“表哥,我……不行了……啊……”那是无双的尖叫。

云风一脚踹开房门。

“混账东西!敢扰了爷的兴致!”

晚秋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内那两条白花花的身子正纠缠在一起,一个扭曲的脸愤愤地转过来,满目戾气。

“长……长公主……”被压将在地上的那女子低叫,哀求道,“长公主救命!”

“来,咱继续……”又是一阵野兽般的低吼,“爷还没满足……”

大脑一片空白,晚秋踉跄地往后退。支离破碎的衣裳,缠绵的两具身体,醒目的淤青,喘息声、呻吟声、哀求声、低吼声……

“不——”晚秋蒙住了双眼。云风连忙抱住摇摇欲坠的她。

“长公主,云少侠,求你们赶紧救救表小姐!”小瑶不住地磕头,“已经整整一天了,表小姐昏过去好多次,但少主子仍不肯放过她!”

云风挥掌将房门带上,冷声问:“怎么回事,简单道来!”

“奴婢也不知。极早少主子突然来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将奴婢赶了出来,……奴婢真的不知!这院里再无别人,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奴婢求少主子放过表小姐,但被打晕了,后来醒过来,仍听见少主子在折磨表小姐……再不顾命地求,被抛出门外,于是就想着找人帮忙……然后遇到长公主和云少侠……奴婢真的不知,不知……”小瑶说着,额上又开始涌出鲜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晚秋回过神来,颤抖着手,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递给云风,哆嗦着唇,道:“你,给她一粒!”

见她一脸煞白,云风紧蹙着眉。将药塞进小瑶口里,扶着晚秋,不安地看着她。

晚秋竭力深呼几口气,稳稳心神,勉强笑道:“我只是被吓住了,别担心!”

“那么,”云风瞟了瞟小楼,犹豫地问,“里面怎办?”

“哎——”晚秋长长地叹口气,咬咬牙道,“时间久了,是会死人的。你去讲他打晕吧,只是自己小心。”扭过头去。

云风将她扶到在石墩子上,这才不情愿地走向那房门。小瑶已幽幽醒转,低声啜泣。仍是一脚踹开门,门内仍是狂暴的怒吼,云风不待他反应过来,迅速出手,一掌劈向他的颈间。随即,一切安静下来。

云风寒着脸走出屋子,冷声对小瑶道:“你自去处理!”

“等等,这药丸给无双服下,一日三粒,给她熬些参汤灌下去。”晚秋喊住了她。顿了顿,又道:“你家少堡主醒后,也给他一粒吧!”

“还管他作甚?这畜生!”云风忿忿地道。

“毕竟,相交一场。”晚秋幽幽地道,“毕竟,他有自个儿的自由不是?”

“可是会不会有误会?”云风尚能冷静。

“对,定是有误会!”晚秋眼前一亮,立即站起来,忙道,“你替他遮掩一下,我进去瞧瞧!”

进得房门,屋内一派糜烂暧昧。小瑶已经把无双扶上床去,云风随手拿了一件衣袍遮住林洛。晚秋顾不上许多,抓住他的手腕。脉象中未见异常。不甘心地再次细细诊断。仍是未见丝毫中毒的迹象。又在房里仔细搜查,桌上摆的水壶、水杯内无异常,空气中无异常,衣物上无异常……

晚秋不禁“呵呵”大笑,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云风忙问:“发现了什么?”

晚秋笑得直不起腰。云风紧皱着眉头。小瑶忐忑地望着失态的晚秋。

过了一阵,晚秋终于止住笑,用袖擦着泪,头也不会地走出屋。云风赶紧跟上。

“长公主,我家少主子他……”小瑶不安地问。

“放心,他不过是兽性大发!”晚秋驻足,冷冷地道。

出了那院,春儿见晚秋一脸的苍白,云风也是铁青着脸,忙问发生何事。晚秋冷着脸道:“吴棻,赶紧回去,让人把少堡主的东西一件不少地送过来,此外,凡府里他摸过、用过的物什,无论是何,全部烧掉、毁掉,丢得远远的!包括我房里的东西!”

不知晚秋为何要下此令。吴棻立即转身而去。四季一声不吭地跟着晚秋和云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