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流云辞行,晚秋惊讶地望着他。tu.难不成是先前自己的话惹怒了他?不会呀,他好像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嘛!

“冰……流云,怎么没听你说?”

楚流云转过头,笑了笑,虽然这笑意有些冷,但对他来说也实属不易了。

“楚尊主没有告诉秋儿?”慕容懿狐疑地看了看二人。他们该不会是闹别扭了吧?不像呀!

楚流云微微一颔首,道:“还没来得及,但已经告知珍王爷他们几位了。”

“喂!你不够意思呀,告诉他们也不让我知道!”晚秋不满地嚷道。

“秋儿!”慕容懿轻轻喝了一声,歉意地对楚流云道:“楚尊主莫怪,秋儿就是心直口快。”

楚流云异常柔和地看了晚秋一眼,道:“本尊与长公主相识几年,岂能不知她的性情?委实率真可爱。”

慕容懿一愣,立即呵呵笑道:“是呀,我差点忘了,秋儿与楚尊主本是故人。这丫头,既端庄美丽,又聪明伶俐,让朕喜欢得紧呀!”

“是,本尊也如此想!”楚流云随口应道,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晚秋。

“皇伯父!”晚秋害羞地红了红脸,翘着嘴,道:“不和你们玩儿了,你们尽取笑人家!哼,我去找王兄和三哥哥去!”说着,一扭身就跑出殿。

“妹妹,不得无礼!”在旁慕容浩忙唤道。

“随她去吧!”慕容懿笑着,“这几日,你不是也在朕耳根子边儿念叨秋儿么,你也跟着去,陪她在宫里四处逛逛。另外告诉太傅,今儿下午就暂免了太子的功课,明日再补上。”

“这……皇上不要臣伺候?”慕容浩有些犹豫。

“还磨蹭什么?秋儿不熟悉宫中的路,还不赶紧去寻她?”慕容懿挥挥手,“对了,皇后她们有些小玩意要送给秋儿。小德子,你速去禀告皇后,说长公主进宫来了,在东宫与太子议事。”

慕容浩与小德子应声退下。

慕容浩急急地往东宫走去。其实有宫女太监领路,晚秋怎会走错。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晚秋一行。见到晚秋,太子慕容逸和慕容天都很高兴,一时问候不休。但是,晚秋有正事儿在身,赶紧询问宫里的情形,又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们。刚说完事,皇后便来了,后面跟着淑妃等人。

楚流云要走,按理应该设宴饯行,但楚流云说,他正是不想让外人知晓自己的行踪,特意先行一步,使团其他人分作几路回国。

联系到近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慕容懿也觉得现在形势比较危险。对手是谁,是怎样的一群人?真的只是安阳国从中作梗?想他们的实力,也不会如此猖狂,敢与这许多国家同时作对才是。那么,又可能是谁呢?除了安阳国前来侵犯,我西楚也没与其他国家发生摩擦呀。

“让使团历经艰辛,朕心中甚为不安呐!”慕容懿抱歉地道。

楚流云淡淡地道:“与西楚结成邦交,对新月来说也是幸事,很来艰辛之说?”

但转眼他又不无担忧地道:“听说,秋儿此番正是为了解除西楚的劫难而来,其间定会遇到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和危险,请国主多多提醒她,千万要当心,凡事多与人谋略,不可逞强,不可独自行事。再过几日,雪域国益西王子也会来了,但是,他与珍王爷都不可能在西楚多待。不过,林洛与云风会暂时留在这里。林洛虽然顽劣,但凡事都能考虑周全,而云风武艺也算不错,他们对秋儿之事定会尽心……”

见他唠叨的一番话,慕容懿岂能不知他的意思,笑道:“多谢尊主对秋儿的关切,朕一定会责成太子他们常去公主府问候,也将多派侍卫保护秋儿。”

楚流云迟疑一下,又道:“还有一事,不知是否该说?”

“但说无妨!”慕容懿忙道。

“原本这是贵国的事,但因牵涉到秋儿的安危,本尊便斗胆进言了。据本尊了解,安阳国国力强大,即便是新月,多次交锋也是胜负各半,不能占得先机。若要完全抑制他们,必须加强军队的作战能力。贵国的几位大将军都英勇善战,特别是秋儿之长兄慕容萧,治兵有方,武艺超群,但……恕我直言,边关之守将,除了两三位老将外,余者作战经验都有所欠缺,包括慕容萧在内。而西楚国内,看似平静祥和,实则暗潮汹涌,随时都会爆发。就算这京城,天子脚下,不也发生了这许多事么?……”

慕容懿听着,心里暗暗吃惊。此人对我西楚了解颇深,若非早知事友非敌,还不得成为心头大患!

楚流云继续道:“如何做,国主比本尊更清楚!”

就此,他打住了话,眉宇间掩饰不住忧虑。

慕容懿知他定是放心不下晚秋,便道:“尊主无须多虑,朕不会让秋儿涉险的!”

楚流云摇摇头,暗叹了一声。以晚秋之性情,必身先士卒,事必躬亲,特别是明知有险,更不甘人后,唯恐身边人出事受伤,单单没顾及自个儿的安危。可自己又不能陪伴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