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我可以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在我的身体下方,从轮廓上看就像是一个人,这一发现让人心跳加快。一直以来我们都在猜测这是什么,有人说是水鬼,可是我却不相信,现在看到那人形的模样,我也不得不相信。

只可惜的是周围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它具体的样子,不过我想它一定非常恐怖。

胖子已经游到我的身边,手中拿着匕首直接往那阴影处刺去。这一下正中目标,那东西猛地扭曲一下身体,抓住我脚的手也快速放开了。

我早已经准备妥当,趁机将绳子套在那东西的脑袋上,然后猛地窜出水面。“行了,拉。”

岸上老瘸子和小五小六正凝神等待,听到我的叫声急忙快速的拉动绳子。很快水里便翻起了巨浪,那东西在水中死命的挣扎,力量竟大到如此,竟然能与他们三人僵持不下,实在太惊人了。

“快,帮他们一把。”我和胖子快速的爬上岸,然后各五人之力一起拉动绳索。

我们五个人一起用尽全力,就算是一头牛也能轻而易举的拉过来,那莫名的鬼东西虽然厉害,但也无可奈何,很快便被我们拖出了水面。

当我们看到了它的全貌,还是吓了一跳。在水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个人,等它上了暗后才发现它根本就不是,因为它有一条长长的尾巴,足足达到两米,比它的整个身体还要长和巨大。但让人惊奇的是它的身体却是人形的样子,四肢健全,从腰背上看都是人的模样,但他的全身却布满鳞甲,像鳄鱼的皮一样。但它的面容却非常的怪异,长着一张尖长的嘴巴,双眼呈微绿色,完全跟人打不着半点关系。

“他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就是它一直在背后作祟?”

没人说的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胖子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那东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模样看起来狰狞恐怖,但现在似乎没有那个劲头了。

直到胖子走到那东西的身边它都没有再动一下,他拿着匕首在它的脑袋上戳了一下,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死了?”胖子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匕首使劲往怪物身上戳,但结果都一样,不论他怎么弄,那怪物都全然无半点反应。

奇怪了,我们都忍不住好奇全部凑过去,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这怪东西竟然真的已经死了,它脖子上还套着绳子,但绝对不是窒息而亡的,看了好一会我也没弄明白它真正的死亡原因。

这时我看见旁边的老瘸子脸上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老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东西应该就是‘水鬼’。”

“水鬼?呵呵,瘸子你别开玩笑了,你看它哪点像水鬼,这简直就是一只变异的大鳄鱼,充其量也就是有一分像人,说不定是哪个恶心的家伙跟鳄鱼的杂种,跟水鬼打不着关系啊!”

“非也,我所说的那个‘鬼’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鬼’,它是一种生物,而非人淹死后变成的水鬼。”

“生物?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生物。”我疑惑的看着他。

“不,有,的确有这种东西。没人知道它们的生活习性,也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生存状态,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它们长得什么模样,但它们是的确存在的,不为人知是因为它们从来不会离开水面,而一旦离开水面,它们就会快速的死亡。这外界的空气就像毒药一样,会让它们的血液快速的凝固,若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在它的身上切开一个伤口,到时自知。”

我有些不相信,胖子也不相信,拿出匕首就在怪物的身上使劲的划开一道伤口,结果却没有一滴鲜血流下来,跟老瘸子说的一样,它体内的鲜血早已经凝固了。

这次我信了,其它人看起来也都相信了,原本我以为所谓的水鬼就是人死后变成的恶鬼,没想到却是以这种生物为原型的,它才是真正的“水鬼”。

但是很快我们便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我们想到了抓水鬼的初衷,如果这水鬼只是一种长得恐怖一些的生物而已的话,当真没有能力给我们施展什么障眼法才是,可是我们为什么却走不出这片地方呢?

这下可又把我们难住了,鬼不可怕,障眼法更不可怕,但找不到原因才是最可怕的。

“咦?我们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了?”正在捣鼓那水鬼的胖子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不停的看着河流的另一边,然后再前后左右的观察着。

对他非常了解的我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么,急忙向他询问。胖子指着河流另一边我们进来的石门说道:“我觉得这里并不是我们一开始进来的那个地方,别忘了,那里可没有石门,而是一个如镜子一样的石洞,我们是从石洞中掉下来的,而这里却没有石洞。”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才想起来,如果我们真的是在这片地方一直没有转出去的话,起码那个石洞不会消失。可是现在我们身后的却是石门,至于那个石洞早已经不见了。

“胖子,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们一直在前进,并没有被困在这个地方对吗?”

“我只是有这种怀疑,究竟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我笑了一下,对他说,要证明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的简单,咱们有这么多人,可以分成两波,一波先进去,那通道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如果十分钟以后我们没有汇合,那就能说明问题了。

“对呀,呵呵,这是一个好办法。”我们当机立断的进行了行动,我和胖子一起走进了石门。等通道到头的时候,我们又看见了那片熟悉的地方,穿过了石道后,我们并没有看到老瘸子他们。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其实我们一直在前进,只是重复了我们见到的景色,就像穿起来的冰糖葫芦,没处的布局一样而已,而路程已经深入的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