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事情真他娘的弄不明白了,几十年前谁会闲的没事弄几口棺材藏到这里?”

“要弄清楚这一点并不是太难,只要我们将里面的棺材弄出来打开看一下,看看里面的人究竟是谁,我想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线索的。”

“要开盒子?嘿嘿,那太好了,瓜爷我就喜欢干这种事情。而且,而且如果里面有几件上好的冥器的话,那就锦上添花太好了。嘿嘿?”胖子说完便上去开始拽那棺材。

我有种感觉,开这棺材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非常排斥这三口棺材。甚至有种想要逃离这里的感觉。但最后我还是忍下来了,因为我心中也非常好奇,究竟是谁将棺材运到这里,而里面躺着的人又会是谁?

胖子一个人便将棺材给拉了出来,地面与洞口平行,所以我们用不着费力的去抬它。胖子非常的兴奋,从包里掏出工具,开始弄那些棺材钉。这棺材的制式非常低,只有四只角各有一根钉子,而且很轻易的便拔出来了,打开棺盖后,显露出来的是一具老尸。

他看起来有七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酱紫色的寿衣,面容栩栩如生,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我们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现代人,他身上的寿衣便可以证明。只是他身上却没有一件陪葬品,所以我们也无法验证他的身份。

很快胖子就打开了第二口棺材,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里面并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只有头颅和身体以及一只大腿,而两臂和另一只腿都已经没有了。这个人看起来身材非常粗壮,保存的也是非常完好。

但一看到他的脸,我便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样子竟然跟我怀中老照片上和王昊站在一起的人非常相似。老爷子曾跟我说过,那张照片上他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王昊,另一个就是当初找到他和爷爷王钟的那个胡子。难道,这里面的这个胖子就是胡子?

如果是的话是谁将他弄进来的?当初他和王钟、肥桩以及麻杆在第一次从那黄泉之井下去之后便失踪了。老爷子曾在客店晚上亲眼看到过爷爷拿着一只手在啃食,证明正是胡子的。是谁将他剩下的尸体找到拼凑在一起又弄到这里?选择似乎并不多,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老爷子。但是老爷子明明说过他在遇到那些人之后便找到了出去的路并且离开了,听他说话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骗我。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可能,这三口棺材不是老爷子弄过来的或者他当初离开这里后不久又再次返回了。究竟那一个才是对的,我感觉到答案可能就在最后一口棺材上。

终于胖子将最后一口棺材也打开了,和我想的一样我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棺材是谁弄进来的了。里面是一个瘦高中年,几乎就是枯瘦如柴的样子,和老爷子当初描述的一模一样,这个人绝对就是麻杆。

我几乎瞬间就猜出他们三人的身份,胡子、麻杆,那中间位置的老者,极有可能就是先祖王钟了。会将他们三人的尸体收敛的人,除了老爷子不会再有别人了。至于肥桩,他已经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自然不能将他算在内。

“这三个人真奇怪,看样子就像刚死不久的人,但瓜爷我知道他们都肯定死了好几十年了,起码的。但是他们的尸体为什么能保存的这么好呢?”

“应该是这棵树的作用了。”王魁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别再打扰他们的安宁了,就将他们弄回原样吧,希望他们可以原谅我们的莽撞!”

胖子面色古怪的看着王魁,惊奇的道:“咦,不对啊老小子,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你这么仁慈呢?而且你那说话的语气怪怪的,让瓜爷我好生不习惯。”

我也觉得奇怪,从见到这三口棺材后,王魁的表现就好像有些拘谨,神态非常谨慎,好像是在顾忌什么,甚至比我显得还要慌乱,要说,这三口棺材里的人,跟我有很大关系,而跟他王魁,应该没有什么纠葛才对吧!

我们三人合力将棺盖重新合上钉上,对于这几具尸体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特别是中间那个老者,尽管他其貌不扬,但还是让我心中有种很特殊的情绪。也许他就是我的先祖,虽然跟他没有什么感情,但却有些割舍不掉的亲切,这可能就是血浓于水带来的特别感觉吧!

我突然发现王魁在看着看人尸首的时候,面容竟然有些虔诚,好像面对的不是一具普通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着的圣人。难道他知道这几口棺材里躺的人是谁?老爷子很信任他,如果将这里面的情况跟他说,那也不奇怪。

在我们准备合上最后一口棺材的时候,里面的人突然起了变化。那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了,两只眼珠子生动的看了看我们。我吓了一跳,这具尸体是麻杆的,难道他没有死现在又活过来了。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即逝,随即想起之前在上面遇到那死猴子古怪的状态,心中陡升警惕,急忙闪身到了一边。

果然,麻杆突然张口发出一声厉啸,抬起枯瘦如柴的手臂,一把抓住胖子的脖子,然后使劲将他往棺材里拖拽。胖子整个身体都趴在棺材边上,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急得哇哇大叫:“小王爷,快帮帮瓜爷,这粽子成了活的,瓜爷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和王魁赶紧上前拉住胖子的肩膀,然后使劲往后拖拽。“别啊,小王爷你们别拽了,再拽瓜爷我还没被杀死就被你们把脑袋拽下来了。快,把这粽子的两个膀子砍下来,那样瓜爷我就有救了。”

也只能如此了,我赶紧松手拿出匕首伏在棺材边上。这时却有个意外的发现,麻杆尸体的肩膀和膝盖处都各有一根长长的铜钉将他死死的钉在棺材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