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狙击手的枪法不会那么差劲,连开数枪都没有打爆我的脑袋,但是很快我现狙击手开枪打得似乎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某种东西,河对岸的几人似乎表情都很惊恐,纷纷端起枪开始射击。Www、qUAnbEn-xIaosHuo、CoM我看书*斋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又不能有过大的动作,否则很可能被他们的子弹误伤,我慢慢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老头和我擦肩而过,他佝偻着腰手背在身后,缓缓地走着,脑袋上赫然是三个子弹穿过后的血窟窿,里面的**不停的往外流,但是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痛苦,并且无视我和郭云涛的存在,在我们身旁还有无数和他类似的人,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都在向前走着。

这些人从我们身旁走过,我和郭云涛没有丝毫察觉,郭云涛心里也有些没底,随便揪住了一个从身旁走过的人,面露凶色对那人说道:

“你是谁?”

我站在郭云涛身旁,盯着那个人,她是一个中年妇女,问她话她跟没听见似的,脸色紫瞳孔已经散没了,而且她似乎没有呼吸,显然她是个会行走的死人!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跟直冲脑门,我对郭云涛吼道:

“她是个死人!”

我脸上带着郭云涛给的防毒面具,说出的话都走了音。

郭云涛早没了耐心,将那女的狠狠的举了起来,然后抬起膝盖将那女的脊柱砸断,只见那女的被砸断脊柱后七窍开始流血。

而河对岸的几人现那些死人对我们似乎没有敌意,就不再开枪,郭云涛掏出对讲机跟他们说了几句,那些人便在那里简单的宿营休息。郭云涛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第二批考古队,马上就会进来!然后他们会想办法过了这条忘川河!”

我点了点头和郭云涛混在人群中缓缓向前面走去,两个大活人和无数毫无生气面无表情的死人拥挤在一起,活人只能跟随着死人的脚步,缓慢的移动。我*

四周的环境与我在夜郎王陵所见几乎一模一样,天空并不是一味的黑色,而是那种血色,一抹抹血色的残阳飘在空中,遮盖了大部分的光亮,这里就是人间的地狱,这里就是阴间!

在望乡台前,簇拥着许许多多个死人,而望乡台上站着一个人,因为距离很远天又微黑,所以必须离近了才能看见它的容貌和性别。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走到了望乡台边,在望乡台上站着一个老太太,她一手端着一个陶碗,另一只手中提着一个陶罐,此刻望乡台下一个人爬上望乡台,机械性地向冥冥的天空眺望了几下,然后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陶碗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个干净,然后走下了望乡台,向深处走去。

我拉着郭云涛说道:“那是孟婆!”

郭云涛被慢慢吞吞、毫无生气的死人惹急了,高声对我吼道:“管她是***什么婆,老子先废了丫挺的!”

话音未落郭云涛的快枪就开了火,子弹直奔那孟婆而去,先是击碎了她手中的陶碗,随即她脑门上就是几个窟窿。

顿时,所有的死人都停止了脚步,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那孟婆也像是断电一样,站在那里不在动弹,我和郭云涛推开密密麻麻的死人,爬上那望乡台,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向天空中望去...我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儿时的我,穿着新衣服斜跨着书包兴奋的走在上学的路上.....那是一段让人不能忘怀的童年。

青年时候的我剃了个麻雀头,穿着条喇叭裤,嘴中吹着流氓哨蹲在胡同口注视着过往的每一个漂亮姑娘,引来姑娘的白眼:“臭流氓!”......青年的时候我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都是蛊惑的,那是人生中最充满活力的时候。

而到了现在,我整天为了生计而奔波,生活中无数的不如意让我快要崩溃...

突然我的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深深刺痛了,眼前出现的是父母那模糊的样子,我努力想留住他们出行的脚步,却怎么也拦不住...

玲子和我走在地坛公园的小路上,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是..老八!老八和我是最铁的‘瓷’!

一具硕大的青铜棺材放在我们面前,上面闪烁出妖异的色彩,棺中躺着一具身穿白色敛服浑身长满彩色毛的男尸,男尸怀抱着一个青铜质地的匣子...

大雨磅礴、天昏地暗,柯乐山前身穿长袍手握古刃的尸王面目狰狞地仰望天空,几匹奄奄一息的马倒在它的身旁,鲜红的血水流淌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回忆也结束了。

我呆呆的站在望乡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转过身子,那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呵呵的看着我吆喝道:“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看人间最后一眼,喝我一碗忘川水煮。”孟婆口音很重,我误将水煮听成了卤煮,想来也是十分搞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伸出手,而孟婆迟迟没有将那碗‘忘川卤煮’递到我手中。一旁的郭云涛这时也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真邪门!”

我转过头看见他,虽然带着防毒面具不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是我从他说话的语调中感到他流泪了,鼻涕堵塞了他的鼻子,说完话他抬起枪口对准那笑盈盈的孟婆就要开枪,我赶紧拦了下来,说道:

“别浪费子弹了!”

说完话,我和郭云涛走下望乡台,向地府的深处走去,前面很快就出现了那道牌楼,就是上面写着阴文的那个,穿过牌楼后道路两旁出现了一座座石头楼宇,与之前我所见不同的就是这里不再是死寂沉沉,而是‘人来人往’,或者更贴切的形容是‘鬼来鬼往’,这里更像是一座古镇,不过显得十分阴沉、恐怖,这里没有鸟语更没有花香,天空中虽然有一丝丝血色的阳光,但是阴气将这座阴间中的城镇笼罩在了一起,让身处其中的我们看不到些许光亮。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对郭云涛说道:

“其实我曾经到过一个和这里一样的地方!”

郭云涛没有太吃惊,看着我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说你来过这样的地方?那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其实我在夜郎王陵中度过的那几十个小时,到现在我都记不得哪一段是真实生的哪一段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我是否去过贵州,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回忆,总之在夜郎王陵的那段遭遇令我觉得既有匪夷所思又有些似真似幻!

“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我在夜郎王陵中的遭遇与所见所闻简简单单的描述给郭云涛叙述了一遍,其中虽然有我添油加醋的成分也有我刻意删改的部分,基本上都能令人信服,郭云涛一把扯掉了防毒面具,我看出他似乎对我说的事情很感兴趣,他对我说道:

“你是赤军组织的?”

我摇了摇头。可以看出如果我说是,他的手已经悄然握到了刀柄上,一刀就可以将我砍死。随即他放松了警惕,对我说道:

“我们组织在与日本赤军对抗!我们两个组织的共同目标就是羊皮卷,你说当时你们与万色妖尸搏斗的时候,那张羊皮卷的下落呢?”

我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当时我和张文武光顾着逃命,羊皮卷可能被赤军的人给夺走了吧!”

“好的,我们和赤军之间早晚有一战!”郭云涛恨恨说道。

“不过,我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关心的是我的妹妹我的父母!我只做个与世无争的局外人!”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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