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远渡东洋的女人(四)

望着女人已经被黑刀砍得皮开肉绽、血流成溪、惨不忍睹的身体,几乎与案板上的肉馅无异,我停了下来,用黑刀支撑着地板,长舒口气暗暗冷嘲道:不是说黑刀杀不死你吗,现在这样子看你怎么活?!

但仅仅过了几秒钟,我的心情就从得意变成了错愕,地上这个被削了脸的女人,身上所有的伤痕竟然开始了愈合,而且速度极快,片刻的功夫,已经恢复了原样,并且地上的一滩血渍,在舌尖的吸食下,也悉数回到了躯体里。

她变回原貌后,被削平的脸上露出别扭的笑意:“这已经是第三次提醒你了,真是执迷不悟呀,你手里的黑刀对我压根就没有用!”说完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踱步到我面前。

我呼吸急促,难以想象一个人,即便是鬼魂幽灵,刚才被砍成那样竟然可以迅速的复原,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难道真地杀不死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不是在想,黑刀既然杀不死我,究竟应该怎么办?”女人突然将头伸了过来,一只手勾住我的脖颈,嘴巴凑到耳畔轻声反问。

“你……?”

“我从你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一切,有惊慌和无助,说明你害怕了!”女人微笑起来,似乎掌控着一切。

“怎么可能?!”我大叫一声,同时伸出手,打算将她用力推开,但是却不能,举起黑刀想要再次刺过去,不料这次她学精了,用手一把攥住了刀身,令我难以遂愿。

“跟你缠绵的时间够多了,接下来就接受我的洗礼吧!”说完女人又伸出了她那条匕首般的黑舌,朝我脸上舔来,确切的说应该是扎来。

刚才腮帮子上的麻痛还没有消失,血也吧嗒吧嗒地流着。现在又要给我来一下,怎么能接受,于是扔掉黑刀,双手一把攥住她的长舌,朝前狠狠拽去,打算给她来个地狱的刑法——拔舌!

也许是情急之下的亢奋使然,手被她黑色的长舌割破也察觉不到多少疼痛。只是紧攥着一个劲的朝前拉,连带着将她的头也拽得趴到了我的肩上。难以抬起。

我深吸口气戏谑道:“你不是说是用舌头将我的脸割下来吗?那好,我就先把你的舌头拔出来,看你怎么切、以后怎么害人?!”说完抿紧嘴唇,更加用力。

忘记了女人还有一双手,她扬起来抓住我的手腕,开始朝外掰我的臂膊,意图让我松开她的硬舌,不可否认,她的力气很大。大到让我难以抗衡和坚持,但是又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弃,于是在双手被迫松开的同时,只能用最原始的招数——张开嘴巴,用牙齿一口咬住了她的舌头。

“咯嘣——”

那感觉就像是咬在了一块铁皮上,差点将我的牙齿硌掉,但也只能坚持不松开。

女人黑色的硬舌被我咬住后。身形不自主的**了下,看得出来她感受到了疼痛,过了一会,嘴里呜咽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舌头被我咬着。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

僵持了一会,发现女人凸起的眼神有些妥协,没了先前的那些高傲和阴冷,此刻折射出来的是急切和祈求,似乎真地打算与我商讨什么,再加上自己牙上的力气不支,也有些撑不住。于是果断地松开了口,急促地喘息起来。

女人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大口地呼吸了两下,将舌头嗖的一下缩回了嘴里,之后冲我埋怨道:“你可真够歹毒的,连我的舌头都咬!”

我深吸口气催促:“跟你比起来差远了,废话少说,让我松口想要商议什么?”

她愣了下,随即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商议?我什么时候打算跟你商议了?”

我知道自己被骗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竟然相信这么一个阴险幽灵的话语,方才真该坚持一会,将她的舌头用牙齿咬掉!

趁我愣神的空当,她的双手猛烈用力,将我推倒在了地上,之后用一只手压住我的两条胳膊,另一只手捂住我嘴巴:“这次看你还能怎么办?乖乖让我把你的脸切割下来吧,做我的一张黑桃A,保管你几个月都不会被换掉!”

我心里一阵纳闷,怎么回事,难道桌子上的扑克牌,每过一段时间还要被换?那岂不是已经有太多人,将来也会有很多人的脸要被切下来,成为扑克牌上的肖像?这也太残忍了!

忧虑没有时间继续,女人那条匕首般的黑舌又伸了过来,重新从我先前腮帮子上的伤口里刺入,并且开始了切割。

我极力扭动身躯,想要摆脱,无奈被她摁得死死的,一切挣扎都徒劳无功,只能瞪大眼珠仇视着她。

“贱女人,你等一等,等一等……”

这时候,旁边一个秃头突然走了过来,对女人开始了劝阻。

但是她根本不听,仍旧用匕首般的黑舌切割着我的脸,直到被秃头男子用手拍打了下才缩回舌头,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道:“干嘛打搅我的好事,是不是找死?”

秃头男子用短小的手指指了我一下,对她质询道:“你就不觉的他很像一个人?”

女人斜视了我一眼:“像谁?”

“小姐!”秃头男子说着又指向我的脸,“内双的眼皮,动怒起来才会有的酒窝,分明与当年的小姐一样嘛!”

女人被削平的脸上明显一惊,再次仔细瞅向我,过了半响才开口嘀咕:“真的有点像啊!确实……,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说完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侧了下脸,让伤口里的血不至于流到眼睛里,瞅着女人紧张的表情哼笑道:“我是谁?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倒想知道你们的小姐是哪位,如果跟我长得像,岂不成了男人婆?”

“啪——”

女人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嗔怒起来,“不准对小姐无礼!”

“不如让他们上二楼吧,也许那样就能清楚他与小姐有没有关系了?”旁边的秃头建议起来。

女人点点头,随即在我眼前凭空消失,连同旁边的秃头男人,以及另一边束缚强哥的两个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