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独眼龙遭“君再来”歌厅保安的毒打,阿新硬硬头皮率众去报复。一路上他心里嘀咕,这独眼龙真是多事,你惹她一惹就可以了么,还装什么好汉?真要是好汉也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逃为上计么。现在害得我又要去冒风险。阿新虽然走在前面,却时时回头看看,让众人紧紧跟上,他怕他一人首当其冲要吃大亏。

“君再来”歌厅的保安早有防备,叫来一帮昔日的打手等着呢。阿新一行刚到歌厅门口,里面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杀了出来,摆开较量的阵势。阿新一看这些人手中都有棍棒,而自己一方却是赤手空拳,这哪里能过招?立时往后一闪。不过他不好意思退得太后面,就挥挥手道:

“给我上!”

鹰爪鼻暗中扯了他一把低声道:

“三哥你疯啦?叫我们鸡蛋去碰石头?”

其余人见对方有武器,也都畏缩不前。阿新想既然你们都不敢冲,就撤吧。但是他是主帅,灰溜溜地往回走多难堪。要撤也得撤得冠冕堂皇一点,不要像残兵败将一样。阿新壮壮胆,提高嗓门嚷道:

“叫你们妈咪听好了,打伤人是要有代价的。哼,明天来找她算帐。”

说完手一招,做了个撤的手势,自己马上一转身跑在了最前面。

回来后阿新发愁了,刚才口出大言,说明天去算帐,明天怎么去?不去吧,时限已到,老大要找他算帐。真是进退两难。这时鹰爪鼻忽然诡秘地说道:

“我看给她个不软不硬的吃吃。”

“不软不硬?”阿新奇怪地问道,“怎么个不软不硬法?”

“我们去做客人,但就是坐着不消费,看她怎么办!”

“这……这行吗?”阿新有些吃不准地问。

“有什么行不行的,不行也得行!”鹰爪鼻说。

阿新想,是啊,不行也得行,没有时间了,也没更好的办法。

第二天晚上,阿新一行来到“君再来”歌厅。这回阿新走在前面没怎么害怕。他想我是来做客人,又不是来打架,你总得笑脸相迎吧。不料歌厅门口几个保安如临大敌般瞪着他们。阿新连忙招呼道:

“来唱歌,嘿嘿,来唱歌。”

一个保安见状转身通报肖魂去。肖魂一阵风地迎出来,笑盈盈道:

“哎呀,大哥们真是肯赏脸,来来来,里面请!”

肖魂把阿新一行安排到一个包房,随即问要几个小姐。阿新刚要开口,鹰爪鼻朝他一使眼色,抢在前面说道:

“不忙不忙,我们先坐坐,倒杯茶就可以了。”

“大哥们只喝茶,不喝酒?”肖魂奇怪地问道,“来到这里可不要见外啊。”

“倒茶吧,别废话!咱哥们要说说话。”鹰爪鼻拉下脸说道。

肖魂只得出去让服务生倒茶,心里却思忖,这帮人今天想干什么来着?且走着瞧吧。一个小时过去,阿新他们只是干坐着喝茶、聊天、看电视,茶水没了就吆喝着加水。肖魂再次进去劝他们来点什么酒啊点心之类,一概被鹰爪鼻回绝。肖魂明白了,这帮人要用这方法来和她磨蹭,让她屈服。她现在也不大好去叫保安,人家毕竟是客人,也没把你怎么样。可要是他们今天得逞了,以后天天这么着,老板不给她脸色看才怪。哼,想要老娘屈服没这么简单!肖魂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脸上诡秘地一笑。

阿新他们坐了将近两个小时,不见肖魂来求饶,阿新有些按捺不住,对鹰爪鼻说:

“你这一招也不怎么样,她好像不害怕。”

“别急么,”鹰爪鼻有些心虚,但嘴上还硬道,“她会来的。”

刚说完,有人敲包房的门,鹰爪鼻得意道:

“瞧,不是来了么?”

不过鹰爪鼻得意得太早,进来的不是肖魂,而是两个穿着暴露的小姐。她们一进门就朝众人嘻嘻一笑道:

“各位大哥光喝茶多无聊,妈咪让我们来为大哥们助兴呢。我们给大哥们跳个舞吧。”

说着两人扭着身子跳了起来。鹰爪鼻很尴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阿新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小姐们没好气地说:

“我们不要看跳舞,我们只要喝茶。”

“我们的舞很好看的哪,”小姐们边跳边朝阿新做媚眼道,“大哥你看着吧,不要眨眼。”

说着她们扭到阿新身边,将短裙底下光光的大腿几乎贴到阿新的鼻子上来。阿新连忙头朝后仰,用手来挡。小姐们更来劲了,干脆抓住阿新的手放到她们的大腿上磨蹭。阿新给她们弄得有点**上升,又不好意思外露,只得半推半就。小姐们见状,更疯狂了。一个缠着阿新,一个直奔鹰爪鼻。鹰爪鼻起先还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后来看到这些小姐这么火辣,有些动心。现在一个跑到他跟前来了,他更有些不能自持了。今天独眼龙也不在,他有些无所顾忌,就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去拧这个小姐的大腿。几个弟兄见头们松了劲,也乐得一起凑热闹,就开始瞎起哄地嚷:

“跳!跳!跳!脱!脱!脱!”

两个小姐随着这起哄的节拍,真的开始边跳边脱起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来。脱到三点式时阿新看着油然而生一种旧梦重温的感觉,想到那时他享受过的三点式的无微不至的侍候,他心旌摇曳,恨不得一把将那个小姐扯过来,搂进怀里。不过几个弟兄都用垂涎的眼光看着他和鹰爪鼻,阿新有些尴尬,不敢放开来。忽然,包房内的灯全部熄灭。起哄声更激烈,更肆无忌惮了:

“跳!跳!跳!脱!脱!脱!”

阿新被小姐拉起来一起跳。小姐一边跳一边解阿新的衣裤。阿新有些忸怩,后来想反正一片黑暗,谁也看不见,就任她解。黑暗中阿新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被小姐拉着磕磕碰碰地朝包房外走。阿新想大概小姐要带他乐去了,心中窃喜,脑子热烘烘的,早把今天来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走廊里灯光昏暗,阿新迷迷糊糊地被带进一个小房间里,黑黑的没点灯。小姐突然搂紧他来个热吻,然后悄悄在他耳边说:

“等我一下,我就来。”

说着把门关上就一溜烟似地消失了。阿新在房间里面心痒痒地等着,半小时过去,不见小姐回来,他急了,想出去找,可怎么也打不开这门。阿新又不敢叫,生怕弟兄们过来看到他这脱得光光的狼狈相。渐渐他闻到一股臭味,他摸索着墙壁,找到电灯开关打开一看,哇,原来是间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