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解决结婚的资金,大熊拉着阿新去找同村富户马家的儿子大马商量借钱。大熊要阿新帮着说说,阿新就对大马说有地担保。可大马并不在乎大熊家几亩薄田,他看中的是豹姑,心里想要大熊答应让豹姑作人质,谁知大熊顺水推舟地将阿新推了出来作担保人。阿新哭笑不得,想要否认,怕回去遭大熊骂,默认吧,日后大熊还不出钱他可倒霉了。阿新只好傻笑:

“嘻嘻,那……那可……嘻嘻……”

大马满心不乐意,瞥了阿新一眼道:

“他是谁?我不认识。”

“啊,啊,他是我家的朋友,城里来的老板。”大熊索性牛越吹越大。

“老板?”大马狐疑地打量阿新一下,心里妒忌起来,似乎阿新要和他抢豹姑似的,“他是老板你为什么不问他借钱?”

这一军将得大熊目瞪口呆。阿新想再不出声,这事也许要黄,就说:

“嘿嘿,我只是路过玩玩,要人担保么,他家里放着两个姑娘,还愁没钱还你?”

大马一听这话正中他下怀,忙说:

“就是,就是。你要用地抵押也可以,只是担保人么将你妹子写上就是了。”

大熊白了阿新一眼,对大马说:

“我回去找她商量了再来找你。”

回到家中大熊埋怨阿新道:

“我让你做个中人你却抬出我妹子来。大马这小子就是看中豹姑!”

阿新一听,心想坏了,我这不是把豹姑往火里推?可是大马既有此意,不答应他怎么借得到钱?阿新本来对钱已无所谓,现在眼看这鬼地方缺那么几万块钱就得卖牲口、卖田地,甚至还得赔上亲妹子,他又恨自己当初怎么不多赚些钱。要是我现在出手宽绰,一撒手就扔出个十万、八万的,大熊的难题早解决啦,豹姑也许更乐意替我捏背了。他回味豹姑骑在他身上那感觉,既神往又无奈。

大熊成家心切,亲妹子虽不愿意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知道他两个妹子的脾性。虎妞外强中干,看着让人害怕,其实内心很柔软。豹姑则脸和心烈,不顺她心意时脾气犟得很,与她明说她肯定要跳起来。大熊想我就代她写上,不告她知,以后债还了就没事了,大马想占便宜也没门。他把自己的想法与阿新说了,阿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按他心意,他是不乐意大熊将豹姑出卖的。但他也知道非如此大熊就借不到钱,到头来又得缠着他,这事就没完没了了。大熊见阿新不作声,想阿新大概默认了,就要他明日陪他再去找大马敲定这事。

第二天大马见大熊和阿新又来找他,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份契约递给大熊看。大熊只上过三年小学,学过的字早忘了大半,他把契约递给阿新。阿新比他好些,好歹念完了小学,不过读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再加上大马的字鸡飞狗跳,让阿新颇费琢磨:

“今有沈大熊向许大马借钱四万元,三年后旧(归)还,和(利)息每年二千元,一年一村(付)。沈大熊愿以家中五亩田作低(抵)甲(押),沈豹姑愿为其做担保,沈大熊如不能还钱或支村(付)和(利)息,由沈豹姑贝(负)责偿还。特立此据。

贷款人:许大马借款人:沈大熊担保人:沈豹姑年月日”

阿新读得累死,大熊听得似懂非懂,大马一把夺过契约来干脆将那意思解说了。大熊听后疑惑道:

“你要让我妹子负责偿还,她如何还你钱?”

“这个么你就不要管她,”大马奸笑道,“这么一个大姑娘,难道老放在家里看的?”

大熊知他意图,心想哪里就这么容易让你得逞。不过这每年要付两千元的利息,他有些发愁,算来算去,年成好些还勉强可以,年成差些就难以应付了。正踌躇之间,大马不耐烦了:

“你到底要不要借?不要借就算了!”

“借借借!”大熊狠狠心说。

“签字画甲!”大马吩咐道。

“我妹子的我代她签了。”大熊接过契约道。

“不行,要她本人签字画甲!”大马似乎不容商量。

大熊与阿新面面相觑。大熊想这可咋办?这事本来就是瞒着豹姑的,怎么让她签字画甲?可又不能与大马明说,而且如果迟疑,大马会心生疑窦的。大熊立即装得若无其事道:

“没问题,没问题。你钱准备好就得了。”

一路回去,阿新替大熊担心起来。真让豹姑签字画甲,她岂不要闹翻了?大熊有什么能耐可以说服她?不料大熊却向阿新求救:

“外地佬,这事你可要帮个忙。”

“我怎么帮忙?”阿新惊异地问道。

原来大熊想豹姑那儿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趁她半夜熟睡时偷偷拉住她的手指按个印不就得了。不过因为豹姑与虎妞睡一处,只有让阿新装作找虎妞偷情到她们房间里去做这事,这样万一豹姑惊醒也不会怀疑,只当阿新认错了人。大熊这么一说,阿新感到又害怕又刺激。害怕的是惊动了虎妞的话,这事情可不知怎么收拾;刺激的是可以偷窥到豹姑的睡姿,还可以摸她的手…….阿新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没有拒绝,大熊就当他答应了。

说好夜半动手,大熊和阿新都睡不着。大熊对阿新说:

“你这小子可别动歪脑筋,要是有什么偷鸡摸狗的话,虎妞可饶不了你!”

阿新被大熊说得有些心虚,可是嘴上装硬:

“你不信我你就自己去得啦!”

大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催促阿新动手。阿新蹑手蹑脚地摸到虎妞豹姑寝息的房间。四五月的天气,为透气,门也没关紧,虚掩着。阿新推开门听见雷鸣般的呼噜声,知是虎妞。屋内两张床,阿新就朝声息轻微的那张床摸去。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下,阿新看清豹姑侧身朝外躺着,身上盖着一条薄被。阿新犹豫着,许久不敢下手。突然豹姑翻了个身,阿新吓一跳。以为她醒过来。看看没什么动静,稍稍心安,再一看糟了,豹姑身子侧向墙头去了。这增加了动手的难度。要拉出她的手来必须趴上床去掀开她的被子。不能再迟疑,一则大熊在外面等得急,二则万一豹姑醒来就坏了。阿新只好大起胆子来慢慢趴到**,轻轻揭开被子。呀!豹姑竟然赤着上身睡觉!一团白肉透出微微汗味。阿新心脏乱跳,差点忘了下面要做的事。忽然虎妞那边咳嗽一声惊醒了他,阿新连忙用准备好的印泥对准豹姑的一只拇指贴上去,又匆匆将契约的押印处对准拇指一按,完事了。阿新一双眼贪婪地多看了豹姑的身子几眼,要不是虎妞那边一骨碌起床的声音,阿新大概还不舍得离开。

虎妞大概尿急,爬起身就往外走。阿新慌得大气不敢喘,伏在豹姑的床下。等虎妞一走出,他就往门外冲。谁知虎妞不知怎么突然又折了回来,与阿新撞个满怀。黑暗中虎妞一伸手将阿新紧紧搂住,阿新只觉得她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虎妞睡眼惺忪,搂紧阿新道:

“你睡不着了吧?早知道你装假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