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把颖芝送回家之后,就马上去了公司,不过这次日朗可不是再度恢复工作狂的姿态去忙工作,马上去公司是递交工作调动申请。舒嬲鴀澑

其实这回日朗为颖芝牺牲蛮大的,不过以前也一直在为她牺牲着,什么都依着她,为了她工作能力毫不逊色的他,五年没有晋升放弃无数个升迁机会,让给了其他资质并不过人的同事,可以早早下班不用长期处在加班的状态可以来陪颖芝。之后颖芝说你不上进,能不能上位,别那么丢脸,窝在公司当一辈子小职员,日朗又顺她的意思去拼事业博上位,只为颖芝的一个笑脸。日朗不管做什么都是从头到尾顾虑这颖芝的感受,颖芝要的就去做,颖芝不要的就不去做,从来就没想过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或是想争取的,只要颖芝开心就好,自己牺牲多少无所谓,只要这个牺牲能换来她的笑,她觉得也感受到自己是爱她的就值得也足够了。

如今日朗又为颖芝牺牲了,这次决定为表心意,以后不再那么忙,因为不想让颖芝投诉自己只管事业,而不管自己,总把自己一直在忽视,所以去公司辞了人人羡慕的亚太总裁的职位,自动降职到原来的职位,继续甘当一个小职员,为了弥补自己突然提出的职位调动,以致公司没来得及安排人选替补位置,最后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和人员的临时再次调动,还立刻对上司请示要求减半以后每个月的薪资以示负责,顺便还连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用来陪颖芝,对于这一个礼拜再次造成的损失,又主动要求三个月的薪资不要来弥补公司的损失。

当日朗在董事长面前交出职位申请后,董事长一直劝解日朗不要在调回原来的位置,说日朗啊你的能力全公司都有目共睹,你在当回一个小职员,不是大材小用,更何况我这看全公司能了高过你的人也没有,你说你一离开这个位置,我去提拔谁啊。日朗为难的说,董事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这是为了家里有事情,有苦衷难言,现在实在忙不起,如果董事长不答应自己只有递交辞呈了。董事长看挽留不了他在这个位置上,但要是放他走去了别的公司,在同行上一旦竞争,自己要是失利的话,客户业务上在跟随他走掉一大半,就该是得不偿失,所以不想日朗离开公司,只好答应日朗的降职请求。

看着日朗的递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申请表单,董事长的脸一下子都绿了,调回原来的位置,即使在为公司服务,那参与的工作就不一样了,公司核心的工作一个小职员没有资格参与,毕竟算是损失一员大将,但还是一直和颜悦色。但当日朗走出office时,手中捏着这张表单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面,搓成了一个纸团,之后重重摔在桌子上。

日朗似乎这辈子就像是只为颖芝牺牲的,为了她情愿当小职员,在为了她又去升职,现在又为了她再甘当回小职员,还会是一辈子,永久的小职员。

不过当日朗走出公司大楼后,整个人没有悲伤,不像一般被老板fire或是降职后觉得自己失去工作或是失去风光而感到自己很惨,反倒觉得很轻松,只要是颖芝乐见其成的事,他就不觉得是人生中的失败。

其实放下三年自己经营的事业,三年为了那个更高的位置拼搏,一路往上像匹黑马一样努力坐上的,不知道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熬出来的,日朗就算说是为了颖芝,自己花心思了,也很在意这个事业,现下为了颖芝又不要了,还是多少有些失意,但是想到一切为了颖芝就很幸福。

在回家之前,日朗给秋子打了一个电话说,秋我和颖芝和好了,你帮忙制定的约会计划很管用,颖芝感受到诚意了,刚还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陪颖芝几天,回头就去花圃一定要感谢你。

听到日朗的声音,秋子很放心,知道日朗的警报解除了。日朗还要陪颖芝,等日朗说玩之后,秋子说了一句“那很好我放心了”就很安心的撂下电话。

想说等日朗有时间之后过来花圃再详细聊聊吧。

回到家之后告诉颖芝自己降职的事,说以后就不会没日没夜的加班,会早早下班回来陪她。然后日朗带着颖芝又去约会了,打算请的这一个礼拜的假都用来陪颖芝约会,来把三年之中都没有约的会在这次里面补齐。

刚开始颖芝是很高兴,听到日朗说这些事情,感动的不知所措,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和日朗守住眼前的幸福,顾好两个人的家。除了为自己还是为自己,换成别的男生,再找第二个男生也许这辈子都遇见可能为你这样牺牲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你这样,只围着你转看你的心情做出事情的决定的男生,世上恐怕只有这么一个何日朗吧,颖芝在心里努力默默地想着这些。

颖芝幸福的和日朗在逛街,在服饰店里面为日朗挑选着满意的颜色与款式的从里到外的行头。看着日朗进进出出试衣间然后再镜子面前照着,试着自己亲自挑选的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觉得好幸福。已经三年没和他来服饰店现场为他挑选衣服,而是平常照着尺寸来买合身的拿回家放在衣橱里面,日朗就随手拿来穿,根本不知道这是颖芝刚刚为他新买来的衣服。

买完衣服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逛累了打算休息一会儿,日朗带着颖芝来到一间两个人三年前就一直喜欢来用餐的一间老餐厅吃饭。

这间老餐厅在日朗和颖芝大学时代刚在一起时开业的,经营的时间别说啊,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正式交往恋爱的时间前后就差一个礼拜。算是见证了两个人的恋爱与成长,两个人也算是和这间餐厅一起成长起来的。

还记得颖芝和日朗刚谈恋爱那会儿,日朗是想让颖芝感觉和自己在一起是最开心的,为了颖芝的幸福,是挖空心思的想怎么约会在哪里约会是最好的,什么都想给颖芝最好的,约会每次都要是难忘的,又一次约颖芝去餐厅吃饭,日朗就到处找有心意而别致的餐厅,最后日朗找到这间餐厅,来带颖芝吃饭。

这间餐厅颖芝还真是喜欢,里面的料理也都是颖芝最喜欢的吃的,就这样每次约会吃饭的时候,日朗就带着颖芝来这间餐厅吃饭,慢慢的吃了几回这里的料理后,实在爱吃简直是上瘾了彻底爱上了,只要不爱吃学校食堂的饭菜就来这里吃顿饭,甚至三餐都来光顾这里,来解决吃饭的问题。而后毕业了,走上社会之后,每次约会吃饭时,还是来这间餐厅吃饭,有时候在家里懒得动弹,不想亲自下厨做饭,连外卖都喜欢叫来吃就直接来这间餐厅来吃饭。算一算两个人五年里面泡在这间餐厅吃饭的时间比在学校和之后毕业在家里吃饭的所有时间加起来还要多。

也因为这样,老板看两个人经常光顾,还不时地会免单一次,或是打折一次,再或者是私人招待加餐一次,五年里面来来回回偶尔的免单还是打折或是加餐,都记不得能有多少次了。

颖芝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料理,是自己最爱吃的料理,三年没来过餐厅吃饭,但是日朗还记得,还能为自己点出曾经自己一直在这间餐厅会点的料理,最重要的连这间餐厅都没有忘记,毕竟是三年过去了,还能记得,颖芝忍不住哭出来,这个不是难过的泪水,是感动开心的泪水,实在是太激动了,无法抑制这喜悦的眼泪,大颗大颗像珍珠一样的泪珠,一下就滴落到摆在面前的一客99的西冷牛排上。

日朗抚摸着她的头说,傻瓜哭什么,泪水太多的牛排可不好吃,之后日朗像看出颖芝心里想的知道她在哭什么似的又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刻,那些点点滴滴,我怎么可能忘记,是忙了三年,但是所有的东西记忆,(当说到这日朗突然摸着胸口和太阳穴)全在这里跟这里,不曾忘记,这份内存是何日朗永远不会丢失的,一辈子要印在这两个地方。

吃完饭之后,日朗带着颖芝在街角逛逛,饭后散散步消化一下胃。

在街边看见有卖金鱼的,颖芝特别喜欢,日朗马上二话不说买了一对小金鱼,之后又进商场买了一个鱼缸来给小金鱼安家。看着挑选好的鱼缸,买小的怕鱼儿在里面游得不畅快,就买个大点的,又觉得两只放进去感觉太少,至少多几只看着像是养金鱼,没那么空空荡荡的,日朗把颖芝放在买鱼缸的的这间店里等着他,马上跑出去买了八条金鱼回来,拿在颖芝面前说这样加上刚才买来的那一对就是十条,这样就不少了,也代表十全十美。

颖芝和日朗满意而幸福地回到家。

日朗现在牺牲这么大,说到底就是为了颖芝,可颖芝总是三心二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这次更离谱,这人也不忙了,天天陪她,但却没有原本刚听到日朗对她说,自己降职有请假为了陪她那会儿那么高兴了。没成想,日朗刚在家呆了两天,颖芝就不耐烦了。

日朗休息第三天的早上,在颖芝起床之前做好早餐,等着她来吃。

刚睡醒还没起床时,颖芝接到好姐妹打来的电话说,问她有没有时间,想约她一起去做spa,听说新开的一间美容店又大口碑又不错,同事去了直推荐说好,要不要一起去,要是去的话就开车到她家楼下来接她。颖芝一听兴奋地忘记了日朗还呆在家里,就一口答应了朋友的邀约,决定去做spa。

起床后洗漱好又打扮后的颖芝,决定不吃早饭,和朋友们直接在外面吃,逛逛街后去做spa。但看着日朗还在家,才想起日朗现在为了自己还在特意申请的假期里面休假中而要呆在家里,但马上想起答应朋友的去做spa,日朗在家又不能去,就开始板着一张脸,心想你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在家,干嘛不去公司上班,很想盯着我是怎样,一点都不自由了。

日朗从厨房走出来,看见颖芝已经睡醒走到客厅,就拉着她坐过来吃饭,颖芝甩一张脸使小性说不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不耐烦的反复摁着频道。

看着耍性子的颖芝,日朗倒是依然好脾气,问颖芝怎么了,哄着她安慰着她。简直像孩子他爸似的再哄一个女儿来面对着颖芝,看日朗这样,颖芝依然不领情,还是心里觉得添堵,一张死人脸懒得看日朗。

颖芝已经答应了人家,说不定现在已经快到了自己的楼下,要是推掉的话感觉不太好,还有颖芝也是真的想去和姐妹们做spa,和日朗的约会这样连续的大眼瞪小眼也觉得腻了,而且总不能日朗就这样在家呆着自己就丢他在家和姐妹们去玩吧,那个地方是女人场所男人止步的地方,带日朗去也还不是合适,这样是去还是不去,颖芝为难气就不顺。

两个人在一个使劲浑身解数扮鬼脸耍宝,另一个不买账杵着一张死人脸的气氛下,僵持了大概十分钟之后,颖芝开口说出一句日朗永生难忘的话,也是两个人幸福过后矛盾再次激化的开始,关系又开始破碎了,也是彻彻底底的破碎,再也万步辉的破碎,像玻璃一样摔碎后出现裂痕而无法拼凑回原来样子的碎片。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呆在家盯着我干嘛,我不是特务被你监视的。

颖芝此话一出日朗先是目瞪口呆错愕的站在那里,过了两分钟之后,反应过来时,日朗忍着不发火,拿出平和的态度说,你不希望我那么忙,能有时间多陪陪你,我才请假在家的,怎么变成是我监视你了。

颖芝无理取闹的说,我让你请假你就请假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没脑子没思想,自己没有想法主见嘛,干嘛听我说一句就去做,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让你去做这些。

日朗最终忍受不了颖芝的不讲理,这次她的离谱无法接受,火冒三丈的和颖芝吵起来,这样是日朗第一次脸红脖子粗的和颖芝吵架,以前就算吵架,都是颖芝再闹再喊,日朗在一旁受着不吭声。

你是没逼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我活该做这些,三年前说我不思进取,我就进取努力当上亚太总裁,升职了你又说我忙,没时间陪你,三年后我又放开努力了三年的事业花时间来陪你,现在我陪你了你又说我盯着你,让我去上班,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要那样,我请问藤颖芝小姐,你究竟想我怎么样啊,我告诉你我没有分身术,让你来想怎样就怎样。我看我们当初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你太藤颖芝就不应该找我,我做不好也做不到你想要的那个样子,可能我这个人就不是你理想中的,幸亏我们当初没在巴黎结婚,那间教堂幸好拆除了,不然结婚了我们就真是悲哀了,我们分手吧。

听见日朗脱口而出分手两个字,还有八年来第一次听见日朗说这么气话,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不在默默承受着自己的任性,看到了日朗的忍耐限度,终在现在这一刻爆发了,颖芝一下愣住了,这是她所想不到,预料不到的。

这次日朗是真的生气了,一口气把这么多年来,对颖芝宽容以对却让颖芝得寸进尺更加任性而一而再没发作忍着的情绪,一涌而出,像是开闸后的蓄水池一般,在一瞬间翻涌而出,全部倒出来。

这也是第一次和颖芝提出分手,是真的想分手了,是真的和颖芝太累了,也是真的不想再去花力气去挽回了,日朗的心真的死了,对颖芝死心了,灰心了,甚至绝望了,也真的被颖芝伤的太深了,心里正在流血,这伤口能否抚平都不好说,即使好了但是生成疤痕,一道活生生的裂痕存在着,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你,还是无法回到最初了。

日朗气的转身夺门而出,颖芝也反应过来,马上拉住日朗说,我们平心静气的谈谈,不是这样的,我爱你,你是我心中那个理想的另一半,别分手别不要我,好不好?

日朗头也不回狠狠甩开颖芝的手冷冷的说出两个字,晚了。马上抬起脚步就跑掉了,现在日朗的脑子也真是乱死了,不再到怎么办,只想跑到外面透透气,觉得家里的空气都是压抑的,像是空气稀薄氧气增多似的让人无法喘息一般,快要窒息了似的。

日朗跑到外面游荡,满大街的乱跑,甚至不顾路中央有没有川流不息的车子飞驰而过,只知道发了疯的跑,最后跑着跑着,路中央的车子都怕撞到人,不敢向前行驶继续开,都躲着日朗,每一个司机直摁着喇叭,像是管弦乐团在开音乐演奏会似的,一条街上的车喇叭都在不停地鸣响,感情更像是摇滚乐,还特别震耳欲聋,挺震撼的,导致路边一条街上的商铺家家无法在吵闹的喇叭声中,开店营业,也都跟着暂停营业。

不夸张的说,整条街上的车子都摁着喇叭,就是生怕撞到出交通事故,没事好好开个车来个肇事,以致司机们最后干脆都停下车子,这好这时还是高峰,路面上竟是车子,一条街上从东到西不下五六十辆,最后都停下来,壮观的塞在一条街的路中央上。

在这嘈杂的声音中,日朗就像聋了什么都有听不到似的,想跟木头一样傻傻的杵在那里不动弹,没反应,完全不怕吵。

这场面连街角上的一两个交警都无法维持,足足塞在路面上一个小时,赶来的几个增援的交警,最后在工作中才知道塞车的根源是在日朗那里,看着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的日朗,交警知道这人肯定是遇见什么天大的事了,在日朗面前足足做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思想工作,才让日朗离开路中央,车子才得以正常有秩序的开走,不再瘫痪堵在路面上。

心里还是堵得慌,没疏散开来,却造成交通拥堵,日朗只好打个电话跟朋友借来车子来开,满大街的闲晃,漫无目的的向前开车,就像无法停止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在还在日朗横冲直撞的开着车子时,在一个高速公路上撞上一根柱子,日朗被严重的撞击冲力撞得昏迷,额头随着撞击当时刻在方向盘上,车前面的挡风玻璃都撞碎了,车前面的部分也有些变形,就这样日朗重度昏迷,人处在休克之中。

后来有经过的人发现,打了急救电话,医院的救护车把日朗拉去医院。

当救护车赶到时,日朗失血很多,生命体征微弱。

医院的医生在日朗的身上找到了颖芝的电话通知了她赶来医院。

当朋友赶到颖芝家里,颖芝想准备和朋友散心冷静一下,等回来就能看见日朗在家时,就听到这个电话,日朗出事的这个意味着死亡的电话。

颖芝失魂落魄得拿不住手的手里的电话,电话滑落在地,颖芝整个人一瞬间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榨干了似的,像幽灵似的,杵在那里不说话,朋友都看傻眼了,问她为什么,直摇晃她的身体。

反应过来的颖芝,顿顿搓搓的哽咽到已经说不全话,对朋友大喊,快——去——医——院,日朗——不行——了。

当颖芝赶来医院后,日朗还在里面急救室进行抢救,生命垂危。

医生当即下了病危通知单给颖芝,说基本可以准备后事了,但是也可能有奇迹,不过病人没确定停止呼吸,没有脑死,我们无法宣布死亡,就会尽力救治。不过日朗倒还真还有一丝呼吸尚在,但是存活的几率仅有百分之五,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尚存几率,跟没有一样。

颖芝整个人都傻了,没有力气的靠在墙上,手颤微的拿着那张病危通知单无助的哭泣。

颖芝不断地责怪自己,心里反复的骂自己猪头,为什么无理取闹让日朗跑出去,然后出了车祸。

这时颖芝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晚了,为时已晚的道理。

颖芝无奈而沉重的签下病危通知单,等候死神有可能对日朗的宣判。

在急救室外面等候的颖芝心如刀割,一分钟的流逝就犹如是光年那么久,几个小时就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刀子就像在自己心里反复刻着,划得糜烂。自己去感受不到很疼,什么都没有失去日朗让更痛的。

这世上也果然没有后悔药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