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走的那一刻是冠希正式向这段感情告别的时刻,随着这一刻的所有情绪都是那么不平静,那么心如刀割,一瞬间就像身体内部被人掏空一般,像小偷在偷东西时先翻个遍后偷走重要的东西,心里就是那般翻覆奔腾然后失掉所有感觉直至麻木。舒嬲鴀澑

因为太痛的关系吧,最后痛到像未曾痛过一样。

太痛过后真的会麻木,痛着痛着会让痛的那根神经不知所措,最后剩下的只有麻木。

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感到痛苦,而是太痛过后无法疗伤,及时制止伤口蔓延,到后来竟让你像滩死水毫无知觉可言。

冠希刚好就是这样的痛。

一路上手握方向盘的一双手,只是要把车向前行驶着,不能松开而紧紧握着,但是手指到手掌的力气全部瓦解了。

很像一个就是打开开关的机器,而是没有摁下关掉的开光,手部就这样握在方向盘上打转,并不是在开车。

至少秋子下车前心也是痛着,那是最后一刻,不过那会儿秋子在身边还有一丝抚慰。还能在车上放着音乐,知道转移注意力。现在是毫无知觉的躯壳了。

虽然刚刚的方向是一路上通往最后终点放走她,但是在身边就是一种幸福,就算伴着痛也是幸福的。

现在这个方向而是一路上通往失去灵魂的起点,身边没有她就是一种苦涩,从今后再也感受不到幸福。

秋子下车那一刻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远从模糊直到消失,就像是幸运女神从一个被自己赐予幸运的幸运儿身上收走那份幸运,所有所有那一时间统统消失。

一下子仿佛从天堂转瞬间落入地狱。

回到家打开门看到出现眼前的爸爸妈妈语晴毫无感觉。

眼神游移无光泽精力似乎很涣散,从门口走进客厅整个人晃晃荡荡,和喝醉酒打醉拳的人没有区别。

眼睛的那根神经像是失去了平常充满神采可以聚光的视野。

眼前的视觉直直的停留在前方。

甚至连眼球也没有也不再转动定格在那里。

妈妈走到身边手握着的他那双胳膊,也察觉不到,依然抬着脚步再向前走着。

走过妈妈是语晴的安慰和调动老哥情绪的捉弄,还是察觉不到,继续抬着没有听过的脚步想着楼梯那里走去。

妈妈语晴还有爸爸被冠希丢在身后,因为目前无法安慰着冠希,站在客厅中央叹气。

行尸走肉般跌跌撞撞的走上楼梯第一只脚迈入房间直接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冠希真的毫无感觉到不知好歹,犹如失去了理智感受不到一切,整个人也没有任何力气,顶着最后一点余力回到家。

平时那个,也许应该说是在没有遇见秋子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高傲程冠希不见了。

活的像个躯壳,回到家不整理不洗漱,穿着衣服不解领带,失态的倒在地上像个流浪乞讨躲在天桥底下倒头就睡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