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似玉起来,就听见宋大娘和宋大叔在夸奖瀚海勤快,一早就起来就砍柴挑水,帮忙在面馆里跑堂,还是一个多用。

“这位客官,你的鸡丝面。”

“这位大婶,你的卤肉面。”

似玉看瀚海做跑堂,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宋大叔和宋大娘也清闲了不少,看来这次是做了件好事。

心晨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来来往往热闹的人群,自己好像从到了韩家堡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韩家堡,有多久了,自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街道了,因为自己病,几乎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出,这次要不是为了治病,恐怕等到死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心晨小心着凉。”韩啸天拉下车帘。

“表哥,以后我真要住到那条街上吗。”

“嗯,那是神医的要求,你放心,我在哪里买了一座院子,把那里的都收拾了,你就放心的在哪里住吧。”

“但是表哥,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要在这里过年吗?”心晨问出心里的疑问。

“这个要看神医的意思了,这些不都不要想了,不过,你呢,只要好好的养病就可以了,其他的事都不要操心了。”韩啸天揽过心晨抱在怀里把心晨身上的狐裘拉紧一点。

“知道了,表哥。”心晨把头靠在韩啸天的胸膛上,说不出的幸福,现在找到了神医,等神医治好自己的病,自己和表哥一定可以过的很幸福。

“心晨,相信我,你一定会好的。”

“嗯。”

韩啸天的马车停到了贺老头的医馆前,韩啸天扶着心晨进去,只是里面却没有人,找了半天也没有人,却发现神医从外面进来了,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句,吃碗面都不能好好吃,不知是有意像他们说。

韩啸天知道神医的脾气古怪,心晨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外人,有点害怕,韩啸天握紧了心晨的手,以示安慰。

神医把了一下心晨的脉象,沉思了好久,才松开手对心晨说:“你应该知道你的心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情绪冲动,但是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心里不要放太多事,放宽心。”

贺老头说完就去开药了,韩啸天送心晨坐上马车先回院子,自己等在这里拿药,其实哪里离医馆也不远,心晨也便没有多说,就先回去了。

“神医前辈,心晨的病怎么样了?”

“我想你为他已经找了许多大夫,你应该明白她的病。这么多年给她用药的大夫想必也不是简单人物,再加上名贵的药材养着,她才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了。

“神医的意思是。”

“我只能保她再活三年,但是她心上有事压抑,心胸不宽,就是用再好的要也没办法。”

“你不是神医吗,你怎么会没有办法。”韩啸天激动的说。

“我是神医不错但是我还是人,不是神,如果不是我,我保证她活不过三个月。”神医冷冷的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韩啸天说着既像是对神医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还有,你们之间**不要太激烈,最好是不让让她怀孕。”神医说完就去抓药。

“按时服用,你现在与其在我这里耗着,不如回去让她开心的过完余下的生活,不要让她心头搁事,让她放宽心,有时候会发生奇迹也说不定。”最后一句话,神医说的像是感慨,就像是在回忆什么。

韩啸天拿着药,为什么老天对自己这么不公平,你已经拿走了我太多的东西,为什么连心晨也要带走。

韩啸天拿着药慢慢的走出医馆,然后一霎那间就收拾好了情绪,仿佛刚才那个失落,情绪激动的韩啸天更本没有出现过。韩啸天进了院子也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