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暖,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鼻翼,他眼睛一亮,猛地托着我的臀部便将我抱起,我探过他的肩膀看到侧厅里那张金光闪闪的床,全身一热,抡起拳头打着他嗔囔道:“我还没入你们刘家的门,我要是不允许,你亲我一口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现今怎么反倒还当起了大色鬼!”

刘彻笑声暧昧,停下身子在我耳上吻了一下,我刚舒了口气,他却又抬步抱着向那张龙床走去,我脸上已经烧开了,双手使了劲地狠打他。

他立在床沿,身子一斜便搂着我一起倒在了**,我被他死死压在身下,身子动弹不得,喘气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粗:“你要做什么我今晚都不依你!”

他笑了几声,扬起上半身,一张脸离我极近柔声说道:“赶了两天的路又思念了朕两日#你一定累坏了,而朕这几日忙着削藩之事,却又要被太皇太后那一套无聊的报复计划缠身现在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朕今天什么也不会对你做,只想和你朕爱的也爱着朕的女子好好躺上一宿,算是补偿一下你欠朕的相思之苦。”

我的心跳还未缓下来,他就俯身在我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一个扬手解下腰间的腰带反手向烛芯打去,只听很轻一声“噗”,四周就瞬间暗成一片,黑暗中我摸索着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腰,他身上的衣裳柔软舒服,我忍不住多蹭了几下,他轻声笑道:“真是一个连睡觉也安稳不下来的性子。”

我探长脑袋在他腰间的衣服上吻了一下,他身子一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我的长发。

夜太深,心未央。夏日的风虽炎热,有种即使入夜了也赶不走得烦躁,可若真的心如止水那一刻,怀着那颗早已不再快乐跳跃的心的人是不是就太安静了呢?

平阳公主一个人静静立在树下,低头看了眼自己来时在地上留下的浅浅的脚印,愣了一下,抬脚擦去一个,又静了一下,抬脚擦去一个。反反复复,以为这样单调的动作会让自己心烦,却不知在自己接受了第一个的时候,自己心中的河流早已连风也吹不起一圈涟漪。

她抬头望着天上朦胧地发着微光的毛月亮,身子陡然一凉,抿唇凄笑了一次又一次。过了半晌,才痴笑着开了口:“前两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天前的夜里已是掌灯时分,太皇太后始终没有让她离宫的意思,她看了眼坐在对面面色阴沉的太后,心中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让母后这般失神,想了会子,觉得她怎样坐着任人宰割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抿了抿唇站起转身向太皇太后行了一礼,柔笑着道:“天色已经这般深了,平阳若是再不回去,怕这宫门该关了。太皇太后也应该歇下了,平阳明日再来拜见如何?”

窦氏刚刚饮下一杯酒,带着三分醉意笑着向平阳公主走了几步,刚到平阳公主身前就踉跄一步险些倒下,平阳公主忙伸手紧紧扶住她,皱眉轻声唤了一句:“太皇太后……”

平阳公主拉着她小心翼翼地又坐回了榻子上,窦氏拉着平阳的手只是眯着眼笑看着,过

(看(书’!网奇幻kanshu.脸的太后,声音已经扬高囔囔道:“听听,这才是我们大汉朝的公主!”

太后满是怜爱地看了平阳一脸,平阳只是淡淡然地回以一笑,她早已猜到太皇太后的意思,无非就是为他再多选一个窝囊废做丈夫,这种事情习惯了便不可怕了。

平阳笑着伸手盖上太皇太后与太后相牵的手笑问道:“平阳知道这回让太皇太后动心的又是何家的好儿郎?”

窦氏笑着指尖一点点拂过平阳公主的发鬓,笑里藏刀地启唇:“是卫家的好儿郎。”

平阳一愣,呐呐开了口:“可是这满朝文武平阳竟没听说过何人姓卫?”太皇太后瞟了眼面色难看的太后,遂又笑看回平阳精致好看的脸庞柔声说道:“哀家可没有他是一个官人。”

平阳现在才明白为何母后面色这般不悦,仕农工商,她这个一朝公主要嫁的人竟不是排名第一的仕者,太后又岂能笑得出来?平阳心头冷笑着,偶尔有一丝伤感在心河中滑过,惊起一两点波澜。但她面上她始终盈着笑,眉一挑笑问道:“那人是谁?不能入仕者之列,却能让太皇太后如这般倾心。”

太皇太后笑着拉过她的手在手心中揉了揉说:“那人现在正在你公主府中。”平阳面上神色一怔,琢磨着自己府上的任何人都应该没有可能见过太皇太后。缓了一会,她嘴角又勉强打起一丝笑意问说:“太皇太后这么一说平阳反倒是一点思路也没有了,我府上有哪人有福气见过您呢?”

太皇太后呵呵笑了两声:“他本人我也就见过一次,看着就讨人喜欢。他姐姐又正蒙圣宠,他以后定会辉煌腾达。”

平阳嘴角的笑意被硬生生地扯下,整颗心像是停止了跳动。话已经这般明显了,正蒙圣宠?现在整个汉宫谁人不知现在最受宠的不是那个身子羸弱的阿娇皇后,而是她平阳公主府上贴身伺候的婢女卫子夫。而她也是前两月才得知了这个她救回的小乞女与曹寿当年救回的那个小乞丐竟是亲生姐弟,这大汉竟这般小,那时的她何尝不是真心为他们姐弟俩开心。到了后来知道了皇上待子夫的不同,她莫不是也衷心祝福了他们,若是没有人能陪她这个姐姐幸福地走完人生路,她何尝不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伴着她最疼爱的弟弟走完那一段原本寂寞的君主之路。太皇太后何人不找卫青,一是为了讨好此时在皇上身旁正红得子夫,一是料到她待子夫不同于其他侍鬟,为了子夫日后在宫中的日子好过势必不会做出太大的挣扎。太皇太后你对平阳可真是用尽了心思!

平阳笑了笑,起身缓缓跪下,连连磕了几记响头,内心全部的伤感、不甘、委屈全部化去,只留下脸上风轻云淡的妩媚笑姿,她缓声说道:“平阳谢太皇太后赐婚。”

她每磕一头都使劲了全身的气力,太皇太后眉梢眼角的笑意也越发浓了。太后用力地瞪着她身旁这个妖艳十足看起来甚至要比自己要年轻上几岁的自己却称之为母后的人,一双眼里有愤怒有不甘,想起当初她为了打击汉景帝作为一国之君的气焰,竟不顾众人的反对将自己的女儿馆陶公主嫁给当时还是一个芝麻小官的陈午,那时她还记得馆陶公主在椒房宫外跪了三天三夜,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她便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最后体力不支晕倒了在满天飞雨中,发起了一整夜的高烧,第二天烧还未退下,人也未醒过神,就被自己的母后狠心地塞进陈家的花轿子就怎么嫁了过去。对自己的女儿她都可以这般残忍,何况跪在地上的这个娇弱的公主是她王娡的骨肉。她身子一颤,带着几丝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妩媚的女子,先是她的女儿,然后再是她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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