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么久不更新,野野真的很过意不去!

最好的朋友结婚,不帮忙说不过去吧,结果一忙就从月初到了现在(含泪咬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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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悠见燕芷言外有意,拈着棋子的手不由凝在半空,问道:“怎么,悠之又得了甚么消息不成?”

“确切的消息倒没有,只是感觉这几日京畿里暗流涌动。WWw,QUaNbEn-xIAoShUO,cOM其芳,悠之总感觉咱们的对手绝不会任凭宰割,他们也在行动。所以,万事皆要小心为妙,今后若要出门时,一定要多带士兵!”

是啊,韩悠一个激灵,自己频繁出招,对手不会没有看在眼里。燕府外无数眼睛盯着是必定的,恐怕就连燕府之内,亦有他们的眼线也未可知呢!这么一想,韩悠兴致全无,推了纹枰,道:“走!到落霞家逛逛去!”

把燕芷弄得一头雾水,狐疑道:“刚刚还说出门要小心,怎么便要出门?是想向我示威么?”

“非也!想落霞家那个小毛头了,阿豹整日在宫里又不得陪伴,咱们倒去陪她顽去!依你的,多带士兵,再带上你这个战神,总该是万无一失了罢!”

韩悠忽然决定到落霞家去,还真无别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烦躁,得找个姐妹说说话,而已!

对于韩悠这种随兴而动,燕芷亦非是头回领教,见她兴致颇高,也不忍驳回,便吩咐车马,点了几十个精干士兵,拥着骈车向落霞家而去。落霞新居离汉宫皇城并不甚远,想是为了方便阿豹进宫当差的缘故。新居并不甚大,不过十几间房,与燕府相比,不过十之一二,家中奴仆亦止四五个。

落霞却也心满意足了,再穷再小再破,那也是自己的家嘛。再说,这样的条件,较寻常百姓乃至穷苦人家,又算是奢华得多了。

这种不打招呼的突然驾临,韩悠也非止一次了,况落霞亦是个不拘小节的,当下将韩悠、燕芷接了进去,那些士兵则撂在外头自便。

“来的路上,我已教人去请夏薇了,咱们也好好聚一下。”

“公主怎么想起来看望我了?”

“我想你?嘁,我是想小毛头了,快教人抱出来,叫声姨,有赏!”

“公主也忒没大了没小了罢,小毛头不敢唤公主为姨的!”

“真个是难得啊,落霞如今也懂规矩了!”

主仆二人一路往屋里走,一边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韩悠才感觉到无比放松,可惜的是,现在这样的时光并不多得。

阿豹不在家里,燕芷不免有些索然无味,无人可以说话,又不敢离了韩悠,因此索性到门外去,与那些士兵们厮混一处。

不多时,夏薇亦到了,老远便笑道:“公主,有甚么好事?唤我来聚!”

“来过节!咱们过个早中秋,到了正日,你们都要与家人团聚,我那里也要去安国府。因此咱们姐妹今日便过个早中秋!落霞,家里有月饼么?有好菜好酒么?没有,还不快差人去买!”

韩悠愈说愈发兴奋,转身吩咐随嫁宫女、现在的贴身丫环檀纹道:“去教燕芷多多采买酒菜水果来,今晚咱们不回去,就在落霞这里打尖了!”

“我说公主,要打秋风也该是我和夏薇上你府里,那里甚么东西都是现成了,倒上我这穷人家里来折腾。夏薇你评评理,我说对也不不对?”

韩悠伸手给了落霞一个爆栗子:“少勾结夏薇来挤兑我,不信一顿饭便吃穷你家了。再说咱们还是自备酒菜来的呢!”

却听夏薇为落霞辩道:“公主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府里一切自有管家操持。我和落霞却要事事过问,就拿阿豹来说罢,在宫里当差虽然表面风光,其实俸禄亦非丰厚,就新买这宅子,还欠我银子哩!咱们家底单薄,经不住折腾啊!”

“夏薇这话公道,明日咱们也去定国府打秋风去。公主将那些个破衣旧裳拾掇拾掇,打包赏与奴婢们罢!”

韩悠被二人挤兑,正要发飙,却见奶娘抱着小毛头走了过来。小毛头不过一岁半,正是咿呀学语好顽的时候。韩悠便丢下落霞、夏薇,去逗弄小毛头,只是无论如何逗弄,总不肯叫她姨。

“这孩子执拗得,跟阿豹真是一个脾性!”韩悠感叹道,不由又想广陵之乱时,捉住阿豹时,阿豹那宁死不屈的倔强神情来。真个是世事无常,若非当日美人计得售,阿豹恐怕早就抛尸荒野,成为战争的牺牲品了罢。那么落霞的生活也完全不一样了,不知是否还会像如今一般,过着小家小院的平淡生活。

“公主,在想甚么呢?”夏薇毕竟最懂韩悠心思,幽幽道:“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些乱世的岁月!”

“是啊!”韩悠一笑:“你和落霞,还真要多谢广陵王呢?”

“谢广陵王?这话怎么说?”

韩悠解释道:“若非广陵王那么一闹,你们两个又怎么会混迹军营,若非混迹军营,又怎么会结识阿豹和史立业。如今这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倒是拜广陵王所赐呢!”

“公主这么说亦有道理!”夏薇狡黠道:“若非广陵王一闹,燕芷怎么会坠崖,若非燕芷坠崖,公主又怎会找到真爱!”

韩悠羞恼,撂下小毛头,将夏薇追到房里,按在榻上呵痒不止。

正厮闹着,忽见燕芷闯了进来,神色凝重地对韩悠道:“其芳,咱们得回府去了,落霞家这顿饭要延后再说!”

“哦?为何?”韩悠心中一沉。

“家里来人禀报,路总管来传口谕!”

韩悠抱歉地向落霞、夏薇苦笑了一下,道:“兴风作浪的是我,半途而废的亦是我。罢了罢了,明日你们到我府里,打我的秋风罢!”

落霞、夏薇听得是路总管来传口谕,当下也不敢留,反倒催韩悠动身。免得误了事。

一路忐忑回到燕府,只见路总管已经等得略略有些不耐烦,一见韩悠、燕芷到来,便道:“皇上要见定国公与夫人,快收拾一下随杂家入宫罢!”

燕芷问道:“路总管可皇上作甚要见我夫妇?”

“这个杂家不便臆测,不必多问,去了便知了!”

路总管态度虽还卑谦,言语中却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淡,韩悠一笑:“悠之多嘴,该说的,不必问路总管自会说的。对不对?路总管!”

被韩悠笑吟吟的冷竣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路总管咀嚅道:“似是益州来人,北方有些变故,杂家揣度,皇上召定国公议事罢。”

益州有变故?韩悠倒是微微惊了惊,难道说北羢又有甚么异动?还是燕允出了甚么事?从路总管那里似乎也得不到甚么更多的信息了。韩悠与燕芷忙换个正装,带上士兵随了路总管往汉宫而行。

汉宫已经笼罩在浓浓的节日气氛里了,小皇子的死、卓皇后的被废黜、曾经出现过的刺客,这一切很快被健忘的汉宫主子、奴婢们忘却了。路总管将二人引至中正殿后殿,皇帝正伏案认真地批阅奏折,紧锁着的眉头直到韩悠、燕芷出现在他面前还是没能马上舒展开。

君臣礼毕,皇上道:“燕将军,阿悠,怎么才来?”

“因不在家中,因此耽误了时间。请皇上恕罪!”燕芷不卑不亢道。

“说正经事,早上燕允遣使来报,道是益州全郡大旱,二十余日未曾下过半滴雨了。益州地处要冲,是我大汉门户,燕允担心大旱造成饥民生变,因此恳求朝廷早备赈灾之粮运往益州。朕方才与三公商议,准燕允之奏,立刻派出军马运送赈灾粮草北上益州。这个重任,朕想把它交给定国公,定国公可依允?”

这突如其来的委派令韩悠不得不起疑,与燕芷对视一眼,并未立刻答应。

就算一切都是皇上说的那样,送些赈灾的粮草,这也算不得甚么大事,用不着劳动大汉的战神出马吧?下在犹豫不定,又听皇上道:“朕亦知定国公大婚未久,恐怕难与阿悠分离。这个不妨,朕亦考虑过了,定国公此番任务,大可带阿悠同行。再者,燕允亦是燕将军兄弟,燕允的夫人秀秀又是阿悠的旧仆,去会上一面,亦是快事!”

皇上找的借口越多,韩悠感觉就越有调虎离山之嫌。看来自己在悄悄布局并没能瞒过皇上啊!皇上是不想自己插手卓皇后之事,因此寻了这个由头,打发自己的燕芷远离京畿罢!

心中一阵凄凉,韩悠淡淡道:“皇上看得起我们夫妇,阿悠夫妇二人必不辱使命,将粮草稳妥送到益州。但不知何时动身,节前还是节后!”

“节后罢,再说粮草募集尚需点时间。只是与阿悠你们打个招呼,好教你们有个准备。”

燕芷似乎亦猜出皇上的用心,神情有些不悦,只也不好反驳,瓮声瓮气道:“燕芷领旨,必不辱皇恩!”

节后就好,韩悠心中一松,节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到时候就算没有这趟押送粮草的军差,她和燕芷也不会留在京畿。也许逍遥江湖,也许会去往更远的地方。